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40)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那队员有些好笑地道,“想找他直接联系呗,你不是连杜队家在哪儿都知道吗?”

出来时,下起了雨,不大,在雨中走身上只落下斑驳不均的湿点,但空气中的冷气不轻,打在身上发寒。

归一广场被洗过一样,最角落的长椅落了抹淡淡的影子。

从模糊到清晰再到模糊,这道淡影开始侵蚀余贤的视线。他的心啊,就像天边的云,伴着冷风飘飘忽忽地跑。

杜亦双臂环胸伏在膝盖上,显然没意识到余贤的到来。

余贤跑来得急,急得来不及打腹稿。他见杜亦垂着头,地上积了小水洼,冷汗似乎比雨下得都大。

什么腹稿都不必打了,暖水杯直接递了过去。

感受到热源的靠近,杜亦还没抬头就看见那双温暖的手。那双白日揽过他腰的手,那双夜里在私密处翻云覆雨的手。它此刻出现在他眼前,却怯于安抚疼痛的他。

总归是他做错事了。

杜亦缓缓直起腰,若无其事地接过水杯抱在怀里:“谢谢。”

“是豹哥托我送过来的。”余贤亲身展示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杯子上包的帕子还是他们在长廊吃风时的那一条,彼时他们真的不熟,现在他们尴尬的还不如陌生人。

“那替我谢谢他。”

大概是糟心的事儿太多老天也看不过去了,晚上越昱通知余贤可以去找弋报道,对于余贤总归是件喜事。

他原本就猜到弋的住处会很神秘,不过现实还是超过了他的想象。

审异局最深处有片林区,林区里除了异域、实验体基地还座落着几处小院,其中装饰最简单的那座小院就是弋的住处。余贤在来之前了解到这几处小院是专门为审异局的“元勋”备着的。

弋的故事他听说过一些:与当时的“元勋”们合力击退异族大军,弋是那场战役中年纪最小的异者,据说只有十几岁,比现在的余贤还要小。

他到的时候,弋似乎已经等候多时。小院看似与寻常的农家院无任何不同,然而这院子却是没门的,四周矮墙环绕,无一处能进入。若是有人耍小聪明尝试翻墙而入则会撞在虚无的墙壁上被弹出去。

余贤没寻到门便不敢贸然进入,他站在墙外向弋微微鞠了一躬,恭敬道:“老师,学生余贤来报道。”

弋穿着一身黑色袍子,斗篷面罩面面俱到,标准的审异局S+阶异者打扮。他缓步向前,他身前的矮墙随即现出道道蓝光将他从头到脚扫描一遍,尔后似是得到了某种开关指令,原本的矮墙忽然发生扭曲,凭空幻化出一道门。

“进来吧。”

面罩下发出的声音机械空灵,没来由地给余贤带来一种压迫感,让他骤然想起初来审异局时遇到的那个S+阶异者。

“听说你体内的殊力开始活跃了?”弋直奔主题,并没有给这个徒弟多一分揣测他的机会。

“是的,老师。”果然,余贤收起天马行空的想法,挺直腰板回道。

“不用担心,颜淼给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有先天优势,只要控制得当,你可以将体内的殊力发挥到极致。”

“真的吗?”余贤眼里的小火苗忽闪忽闪地燃了起来。

他开始两头跑。

有时候余贤来得早,弋不在,他就坐在小院里等他的老师。他渐渐地喜欢起这个不大的院子,在审异局里它就像个世外桃源,那样隐秘,只有弋可以进入,如今他余贤也变成了打开院门的钥匙。

短短的一个礼拜,余贤在弋的引导下学会了如何更好地运用殊力。越昱说的没错,他们一样,所以弋很擅长来引导他。

余贤又因此生出了点别的念头,若是他这份幸运来得早一些,是不是就不必让杜亦担心?是不是就有机会表白成功?

心思一多,念头自然就杂,体内殊力乱走,余贤险些岔气,他赶紧收神调整躁动的殊力。

弋架在小院里的炉子上煮着梨水,刚好开始翻腾,他提起小壶先给余贤倒了一杯,递过去也不说话,看着人慢慢喝完气捋顺了才开口:“少年人不要想太多,凡事朝前看。”

见余贤不吭声,弋主动挪着小马扎坐过去,缓缓地唠起了他小的时候。

唠他的家,唠他的师父。

弋的父亲在亲戚的工厂因为意外去世,那时正赶上母亲临产。他的母亲是个温柔的女子,弋难产出生,差点夭折,而他的母亲没机会看他一眼。他在照片上见过她的模样,很漂亮。

他的声音机械而缓慢,听不出任何情绪,余贤的心却随之安静下来。

出生后,弋被他的那位开厂子的亲戚所收养。后来……他只陈述至此便停了下来,像是记忆太过久远记不太清似的。

炉子上的小壶又开始“咕噜咕噜”地叫,新加上去的水也快煮熟了。

“我师父骂过我,挺狠的。”弋的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经过特殊处理的声音就算情绪波动再大,外人也无法感受得到。

“但是我有点想他了,”弋慢慢说着,“长大了就没人会特别照顾你的情绪呵护你的脆弱,也没人会好心地鞭笞你叫醒你,想再听听小时候的骂声都是奢侈。”

“刃,我挺寂寞的。”他提溜起小壶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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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自相鱼肉第六天

余贤扒拉手指头算了算,审异局的前身是止戈中心,这么算大概成立了有九年了吧?弋的年龄看着好像也不太大,但他的身上却有种老人的缓慢,一点也没T01该有的架势。余贤不知道T01该有怎样的气势,但处于那样的位置,很难不骄傲自满吧?

当然,这些都不是他该考虑的。他得像这位大神学着如何控制殊力,若是能学会不让殊力暴走就更好了。

他心里不得劲,但还是不想放弃继续追求杜亦。再等等,等他有能力再向他走近。

弋的院子像个普普通通的小农家院,余贤不敢在里面大张起舞地比划,于是便在小院对面的竹林练习,只是这竹子长得密,一有大动作就伸不开胳膊腿儿,显得挤挤叉叉的。

他年纪不大火力又旺,没练一会儿就热了。弋过来的时候,余贤练了一膀子的汗。他的老师在边上端详了半天,周围的气压就越来越低,余贤停下手里的动作,乖乖地等着挨训。

“谁让你在这练的?”

很凶。

余贤浑身一抖,抖得身上的汗珠身旁的竹叶跟着他一起惊慌失措。

“跟我回去。”

弋的调子不高,语气却极沉,余贤被压得硬生生削去一头,个子矮了呼吸都不畅了。他低头踩着弋看不见的脚印跟在后头。

到了院子里,弋自顾自地屋里屋外忙叨,余贤光着膀子站在那半天,汗下去了鸡皮疙瘩起来了。人哆哆嗦嗦地不敢乱走,只能动动嘴:“老师,我有点冷。”

“知道冷了?”

弋好像斜愣他一眼,进屋取了件黑色的大褂递给他,余贤撇撇嘴接过去没敢吱声。

老师好凶。

前几天还好好的,能和和气气说话,他今儿才在竹林里练了会儿,老师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了,咋整的呢?

弋又进了屋,有一会儿没出来。余贤盯着立在墙边长得几里拐歪的木枝,心里头也弯弯道道的。

拎着条毛巾才从屋里头迈出一只脚,弋就瞧见余贤竖桩桩地跪在门口。这小子腰板挺得倍直,衣服扔在一边,虚虚地披着黑袍子,胸肌腹肌留给冷风随便刮。

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咽不下上不来,弋的手指尖都哆嗦上了。

余贤绞着袍子边,隔着面罩他都能瞧出弋生气了。

老师的气性还挺大。

戴着黑手套的手突然掐在胃间,弋盯着余贤老半天才问:“为什么跪着?”

“怕被您逐出师门。”

弋转头进屋:“起来,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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