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44)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颜淼过年了。

不,比过年还高兴。

他兴奋得轮椅的两个轮都转不过来。

“越昱同意了?”

“同意了,不过他要过来监督。”

“我无所谓,”颜淼双手一摊,“如果你不怕自己转换时的鬼样子被他看见的话,”他急不可待地催促,“什么时候开始第一次转换?”

“随时。”

转换分为三次,平分在三周进行。

按照颜淼的说法,其实进行一次转换就可以将S型直接转换成Y型。但是杜亦要的是Y100,他要确保最大的可能帮助到余贤。

颜淼很快就做了调整,Y80—Y90—Y100,依据这样的平稳值逐次完成彻底转换。他倒是想直接冲刺Y100,但毕竟杜亦也是个凡体,如果强度太大,他不确定人是否能撑下来。

杜亦规规矩矩地被束缚在实验舱的硬板床上,越昱才一脸霜寒地赶到。他与颜淼一样穿上了特殊材质的制服,打算全程跟在实验舱里。

越昱严肃的模样引得硬板床上笔直躺着的人勾起唇角。杜亦此时与被绑在案板上的活鱼没有任何分别,右边一个磨刀霍霍的厨子,左边一个买了超级VIP门票的观众。

他的上衣和鞋袜应要求脱掉了,头上带着可以自由活动的头盔,下边换上了紧身裤。身上的束缚其实只有一道淡蓝色的光圈,是为了防止他在转换过程中殊力暴走伤人伤己。他的身体被透明的罩子扣住,右侧留着个开口供厨子下手。

就像是一盘做好的菜,为了防止热气消失特别给罩了个盖子,又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的棺材,躺进去闭一闭眼就不必醒来了。

各种监测的仪器缚在杜亦的脚上手上腰上胸上脖颈上,越昱见状俯身问他:“疼吗?”

“还没开始。”颜淼抢先给答了,唯恐这人一个不忍就把他好不容易盼来的实验给终止掉。

他有条不紊地摆放好工具,准备下手。

杜亦配合地侧过身,脸对着越昱把后背交给了颜淼。

颜淼的手指从他的颈椎顺到骶椎,在杜亦的脊柱上来回顺了几次,指腹落在了临近腰眼的位置,又往上移了两指才似满意地停住。另一只手捏起一根泛着蓝光的细小丝线,放在他指腹停留的位置。

丝线似活物般慢悠悠地贴到杜亦的腰椎上,迟疑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往进扎。

起初只是针扎似的,不太疼。渐渐地杜亦的腰椎被蓝丝线充满,尤其是丝线最开始进入的那个点,像是有小钻子在他的背后不停地凿。杜亦的脊背缓慢地弓起,白色的床单渐渐被冷汗打透。

监测仪器上的曲线刚抵达第一个峰值,杜亦已经没了人样。

唇瓣咬得鲜血淋漓,掌心扣得血肉模糊,脚像刚从水盆里拔出来,脚心脚背嘀嗒着冷汗。

监测仪器上的曲线抵达第二个峰值,杜亦像被人从背后敲了一锤子,脊椎骨被砸碎了似的,他一张嘴骨头渣子都能往出嘣。

疼痛如滔天的巨浪一波接着一波盖过他的身体,杜亦微蜷着,手背上的一排牙印开始渗血。

“杜亦,还能忍住吗?”

越昱的指尖抖得厉害,罩子里的人似乎已经意识不清。

“没事……”

耳鸣夺走他的听觉,眩晕剥去他的视觉,杜亦像置身于颠簸的海浪上,白光越放越大,他勉力伸手在当间破开一个洞,挣扎着将声音挤出去。

蓝丝线还在向上缓慢地攀爬,颜淼抓过杜亦的手,那只手像刚从水盆里捞出来,他用帕子擦了又擦,找准血管扎进去。

“小心点,别跑针,你脱水了,需要输液。”

心跳超速,杜亦开始轻微地抽搐,他极力克制身体的颤抖,唯恐影响到丝线的浸入,也怕自己动得太剧烈会跑针,他若是因为任何一种情况坚持不住晕过去,转换必然要被中断。

“我去把余贤找来。”

越昱果断道。

“别……”杜亦伸过去一只手只碰到越昱的手腕,他的手心手背全是汗,甚至握不住越昱。

越昱毫不停留地出了实验舱。

杜亦的胸口剧烈起伏,原本被疼痛占满的眸子硬是挤出了位置让给焦虑。

“别动。”越昱很快就回来了,他按住杜亦湿滑的手背。

他只是出去取个椅子。

越昱站不住了,杜亦还没投降,他却先扛不住了。

“你……”杜亦看他坐在椅子上不停深呼吸,勉力道,“你出去吧,别病了。”

“余贤可以靠服药来控制S值波动,再不济打针也可以。”越昱没理他的话,生硬地道。

“我知道S值低于50有多难熬,每个月一粒胶囊根本不够用,而药物的副作用……”杜亦没继续说,他的视线落在监测仪器旁的智能屏中颜淼的手上,“打针,是说打这个针吗?”

他体内的S型殊力处于活跃的巅峰时刻,它正在用尽全力地反扑,企图阻止自己即将被替换的命运。

抑制殊力暴走最佳的外力方式除了用法鞭外,还有颜淼手上的针剂。

那里面满满一管蓝色液体,针头刺进腰眼,杜亦的身体猛地一弹,呼吸都岔了气:“这针……挺疼的。”

“余贤他的S值只有33。”

杜亦缓缓按住心口,努力倒气,颜淼抬手为他戴上氧气罩:“暂且不说他现在是否已经原谅我,我们这样……殊力相克注定无法相守,我难道要去告诉他,我喜欢他喜欢得不能自已,我就要不管死活地跟他在一起。”他停了下,似乎氧气不够,喘得愈发艰难,“在一起做什么?做一对短命鸳鸯吗。他能怎么办,只有不停地服药,或者像我现在这样。那时候,因为我,他的心里和身体都会难过。”

“他现在心痛一痛,或许遇见个合适的Partner,一切就过去了,就都变好了。”冷汗打得杜亦睁不开眼,他满脸满眼无一处不浸着汗水,似是正在暴雨中痛哭,狼狈至极。

“你都打算好了不与他相守,那又何必受这份罪。”越昱动了动,他坐不舒服,胃里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翻搅得正厉害,但他不能表现出半分不适,眼前的人受得疼太多担得愁太满,他不能也不想给他再添加一份。

“我说了呀,”杜亦自嘲地笑笑,“我喜欢他,喜欢得情难自禁。所以在他匹配到合适的Partner之前,我藏着私心,还是想要多护着他点,就算能多一分多一秒的时间,我也挺满足的。”

他说的极慢,每个字似乎都能夺走他一分气力。

监测仪器发出“嘀嗒”的提示音,他偏过头艰难地看了眼,曲折的波线即将再次达到峰值。

黑色紧身裤被冷汗全部打透,紧紧地粘在他的腿上。杜亦浸泡在一片汪洋里,海水漫过他的脖颈就要将他的呼吸他的温度通通掠夺。他苦笑着对视线中逐渐朦胧的人影轻道:“越昱……你能出去吗?给我留点尊严……”

“自讨苦吃就别谈什么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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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自相鱼肉第九天

出发前余贤事先吞了一粒胶囊,他第一次吃这玩意,早前杜亦连哄带劝千拦万挡就是不让他尝试。

放在从前他的殊力懒趴趴地怎么扒拉都没反应,他未感到任何不适,完全不必吃药。如今他体内的殊力似是睡饱了睡足了睡满了不甘沉沦想要闹海了,S型殊力偏低的症状就逐渐找过来了。

为了队员着想,他必须得控制不让殊力暴走。

虽然他还未出现高热眩晕等常规症状,但体内殊力躁动得却愈发强烈,一粒胶囊确实不大管用。

余贤内心煎熬,不知道是否要采取杜亦的建议,可是他真的不想此生与不爱的人相守。对于他,对于他的Partner,非但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还是一种痛苦且漫长的折磨。

杜亦被越昱从实验体基地直接带回诊疗区,晕了一天半才醒过来。

他身边没人,只有仪器难听的“嘀嗒”声。杜亦按着胸口试图坐起,腰椎立即传来报复性的剧痛,几乎在一瞬间便将他整个人拆开。冷汗坠在被子上,他闭目忍了半响,耳边的嗡鸣声由近至远渐渐变小,心里忽然空落落的极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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