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53)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攻势不减,他的手指抵在黑色的面罩上,逼问道:“告诉我你是谁?”

“你是弋还是杜亦?”

余贤颤着声音又问了一遍。

“你是弋还是杜亦?”

黑影的指尖抖出重重虚影,嘴一张血气就往外涌,他不敢开口,更讲不出半个字,然而对方的拔城掠地并未因为他紧闭城门而中止。

“第三次了,我说我喜欢你。作为杜亦或是弋,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他不说话,那他便来点狠的。

“队长,我的后背还疼着。”

余贤勾出一抹惨淡的笑,轻轻道:“杜亦,只这一次,如果你说喜欢,我就去转换成J型,无论如何都要和你在一起。”

“不论你是谁,这一次如果你不放弃我,我们就和好吧?”

“归一广场,我等你。”

堵在喉间的血争先恐后地染湿面罩,黑影虚脱地滑向地面,他试了好几次才摘下面罩,青白的唇瓣早已被染得鲜红。他没力气说话,被血污堵住的嗓子眼也不允许他发出声音,原本准备好的表白讲不出来,竟让小狼崽这般误会他。

眼睫颤得跟筛子似的,嘴里三分血.腥气,剩下的七分是泛着苦味的委屈。

慢慢地将黑袍从身上扯掉露出里面穿着的病号服,手指擦过从工牌中调出的“余贤”,轻轻叹了口气。

无论他是弋还是杜亦,他从来都不想放弃余贤啊。

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怕去迎接再多的刺骨寒霜。

归一广场没有杂人,所有人都识趣似的避开这个时间点,只余下长椅上的一抹孤影。

杜亦披着松松垮垮的大衣,被掩饰在里头的病号服湿得贴在脊背上。他来之前抓了一把止疼片,可以勉强走路。冷热交替,疼痛与虚汗混杂刺激得他的头脑不甚清醒,强烈的眩晕感让愈发清瘦的身体在冷风中打摆。

“小渔……”杜亦坐过去拉着余贤的衣角展露出少见的脆弱,“小渔,我很疼。”

余贤抠着手指,威武挺进的攻势被一个“疼”字打得溃不成军。他瘪瘪嘴眼眶一分一分地变红:“杜亦,你欺负人。”

“小渔啊……”带着八分缱绻两分无奈,杜亦轻唤了声。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话不能讲半句,血吐了一口又一口,好不容易挣扎着活过来见面,险些被一连串的质问憋到没气,眼前的狼崽子偏偏生出这般可怜的模样让他心疼得坐立难安。

杜亦眼中水气渐重,心底翻过无数委屈,最后只是放软声音道:“对不起,你的连环计让我心神俱焚无法招架,不用苦肉计你连句话都不让我说。”

他攒了把劲儿拉过余贤的手轻轻捏了下:“小渔,坐过来些,我没力气了,声音大不了怕你听不见。”

人不动,杜亦便艰难地往过凑,他身上的零件都散了架,双颊的颜色迅速褪去,冷汗像刚落下的雨滴摔在余贤的手背。

余贤心头狂跳,抬起屁.股就挪了过去,两人的腿立马紧紧地挨到一块。

“小渔对不起,因为我的不信任,我伤了代号刃,也伤了你。但是我发誓,无论是杜亦,还是代号弋,对余贤都没有半分虚假的情义。那一法鞭,你不原谅我我也接受,不论怎样都可以,但是我不想你再因为我难过。小渔,我喜欢……”

最后一个字挣扎了几番淹没在骤降的暴雨里。

余贤揽住倒向自己的人,目眦欲裂。

“杜亦?”

他只是微微一动,他发誓他视他如瓷器怎敢用力,但杜亦的嘴角仍然因为他动得这么一下便开始源源不断地向外淌血,越来越多。

心尖被整个削掉,淋漓的鲜红淌满余贤的五脏六腑,烫得他如坠地狱,他张大了嘴,唇瓣颤抖了两下,才再次发出声音。

“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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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如鱼似水第一天

他上次抱他也是这样。

这回的血更烫了,烧得余贤晕头转向。

水顺着余贤的裤脚淌,顺着杜亦的袖子淌,淌得诊疗区的清洁机器人翻起白眼。

余贤的身上只挂着件黑背心,他上身能脱下的都裹在了怀里人的身上。冷雨打透昏厥的人,也将失魂落魄的人穿了个透心凉。

下巴磕破了皮,不知道什么时候破的,余贤的步子跌跌撞撞像个醉汉,慌乱中掺杂上了几分厌恶。厌恶自己这般不成熟,这般不争气,连抱个人都抱不稳。

加了把劲儿,怎么也得亲手把人抱进治疗舱,但现实不允许他奢侈的想法。

自杜亦从诊疗区跑出去,谈佑就准备好了重新接待。这会儿见余贤紧紧地将人箍在怀里,谈佑淡定道:“你湿透了,他就干不了。”

那双挂着雨水的手臂犹豫了一瞬,只得十分恋恋不舍地将人交出去。杜亦被迅速带进治疗舱,余贤快步上前追上谈佑:“我能进去吗?”他急着补充,“他想见我,他一定想我陪着的。”

“换上衣服。”谈佑快速道,脚步不停扎进了治疗舱。

湿透的外衣已经被层层退去,露出最里面的病号服,它湿答答地贴在杜亦的身上,明明是蓝白相间的柔和色调却刺得余贤睁不开眼。

衣服刚被脱净,杜亦便醒了过来,他就近握住谈佑的手,哑声问:“小渔呢?余贤……余贤呢?”

“我在!”余贤奔上前,鼻子发红发酸,像被人刚擂了一电炮。

“你跟小渔说,让他别生气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打他……”

余贤用力摇头,摇得泪水和雨水洒了杜亦一脸。

混沌的双眸倏地被浇出一片清澈,杜亦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小渔别哭了……”

“小渔,我们和好吧……好吗?”

谈佑手下一刻未停,抽出眼睛瞥了下余贤,催促意思明显。

余贤托起杜亦耷拉在床边的手,唇瓣飞快地贴上去:“等你好了,等你好了我们就和好。”

“谢谢你。”杜亦的唇角满足地上扬,眼尾落下抹淡红,连同双颊沾上的鲜红也变淡了,不知是被冷汗稀释的,还是被凉雨冲刷的。他侧向谈佑,将自己游丝般的声音传过去,“拜托你。”

湿透的背心裤子紧贴在身上冰得余贤直打颤,鞋里的积水被他倒干净,很快又聚起一汪。没关系,他都能忍,只要杜亦好好的。

他再也不会让他像今天这样了。

谈佑有心理准备,这场战斗算是速战速决,杜亦被送进特设病房的时候,余贤已经换了身干爽的衣服,他不想也不能把冷气寒气带到他的队长身上。

明明不到一个小时,余贤的下巴好像都长出了小胡茬。他告了假,归期不定,他坦白对越昱讲:杜亦啥时候病好,他啥时候出外勤。

审异局局长大抵是个不守规矩的人,他未准假也未驳回申请,但扮演起一个资本家的形象,他告知当事人请假扣工资。

扣吧。

余贤的房子里一定要住上杜亦,否则就如同风餐露宿。

他小心翼翼地为杜亦擦拭身体,他不敢碰的瓷器上增加了许多深浅不一的新裂痕。他最爱的腰缠着一圈青紫的痕迹,他们上次缱绻时还洁白无瑕的脊背如今烙上了长长的鞭痕。

这痕迹瞧着太过熟悉,余贤的心中已有了朦胧的答案,他开口拖住谈佑的背影:“这是法鞭的伤对不对?”

谈佑不喜欢当传话筒,但他更不爱看苦情戏。于是简单明了道:“他挨了一法鞭,随后知道你就是刃,又去加领一鞭。再之后他做了三次实验,将S型殊力转换成了Y型。”

没人了,留下更大的空间给余贤处理情绪。

余贤不知道该触碰哪里,他的队长看起来那么苍白,像一缕勉强聚起来的烟,碰一下就能散了。

团建大比,令余贤脸红唇干的腰部,如今连平躺都做不到。

归一广场,令余贤心跳加速的小腹,如今透着诡异的蓝光。

甘城外区,护余贤免于尾刺的右手,如今虚软地搭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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