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病美人大佬咸鱼翻身!+番外(81)

作者:老式爆米花 阅读记录

他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再次献给他。

“杜亦,”余贤晃了晃手里的戒指,“你应该拿这个。”他扔了胶囊握住杜亦的手拂过一根根细瘦的指头,将戒指套在左手无名指上,“忠于一人,珍爱一生。”

余贤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另一枚戒指递到杜亦跟前,同时伸出无名指:“杜亦,请你套紧我。”

杜亦没动,他低着头垂下的眼睫挂着晶莹的水珠,它们费力地附在上面不肯落下。

倔强的头再次抬起时,余贤便在如玻璃球剔透的泪珠里看见了自己的脸。他再也禁不住此番碾骨碎心的折磨,大张开双臂将人完全包进怀里。

很快,几乎是刹那间,那滴噙着的顽强水珠透过余贤的胸口坠进他的心底。

人无言,水落有声。

“我不离开你,撵也不走。”余贤一遍遍地轻声在他耳边承诺。

杜亦好像从来没有去想过未来。

从十一岁开始,他好像就是为了对抗异动而存在。每日每日都是在战斗中,日子多得仿佛过了四五十年,又似乎在循环往复地经历着同一天……

与怨念有关的情绪,无论是藏在心里头还是挂到嘴边的,他从来就没有过,像颗只会笑的小木桩。

余贤则与他不同。

从记事开始,余贤就在思考未来。从能填饱肚子到想有个地方躲雨,再到现在,他已经拥有了他想要的未来。

他们两个从再相遇到生活在一起,杜亦似是才恢复了五感才被打通七情六欲。岁月静好时,他能咂摸出甜味儿了。鸡飞狗跳时,身体上的痛楚心里头的煎熬便会攻下他固守了二十多年的城池轻松取胜,让他喉间发涩鼻头生酸舌尖泛苦。

恍惚中,杜亦觉得他脆弱得自己都不认识了,却不知在余贤眼里心里他始终犹如一颗挺立的小白杨。

在余贤的视线里,这颗小白杨啊,虽被岁月摧残得遍体鳞伤,却依旧努力伸展着枝叶为他挡风遮雨。哪怕有一天他借他躲了灾避过难便抽身撤离到更茂密挺立的大树下,小白杨即使撑着衰败的身躯遥首而望也毫无怨言。

可是,只找自己的原因就像独自吞下黄莲一样,苦透了。

缠满心疼的缕缕情丝勒得余贤的喉间发颤,他宁愿它们缠着,却又不想因为心疼而被名为心疼的情丝缠得过久。他隐起颤意,反复在杜亦的耳边低语:“我不走,死都不走。”

抓在他袖子上的手蓦地收紧,指尖的抖动轻而微却打得余贤的手臂疼得似是截了肢。

酸涩、欣慰、眷恋,各种情绪乱糟糟地堆得老高,杜亦找不到一个准确的词语来表达,他的疼痛与委屈被眼前人稀释得无影无踪。

真是满口甜言蜜语又诡计多端的狼崽子,绝对不是他带出来的。

杜亦嗓子眼闷出一声:“我知道了。”说完怕余贤听不见,清清楚楚地又重复了一遍。

他小心翼翼地拿过躺在小狼崽掌心的戒指,拉过那只温暖的手。忽地,湿润的眉眼间染上几分羞赧,杜亦不好意思地笑笑,似乎觉得自己窝在床上凌乱的样子过于不正式,但他不能让余贤等得太久,他想即刻给出回应。

杜亦抹了把脸,将挡住眼睛的额发向后方和两侧撩,清了两下嗓子才把戒指认真地套在余贤的无名指上。

毕竟是重病之人,又刚刚经历了一番剧痛的折磨,杜亦的面色自是不好。唇瓣青得厉害,双颊如白瓷,柔软的发丝遗落下一两缕贴在额头和鬓角,眼尾的红晕未散眼角还有泪珠往下滑,面上却带着粲然的笑,十分亮眼。

他的模样可谓是可怜极了,却又虔诚至极。看得余贤又疼又爱,眸里漾起汪洋闪着晶莹的光。

十指交缠,唇瓣相碰。

童照被撞得晕头转向,准确地说是他撞到了人。

审异局大,但加入半年依旧没有弄清楚东西南北的恐怕只有童照一个。

外勤回来,童照费了不小的功夫才来到研测中心。秉着作为一个孝顺徒弟的宗旨,余贤的止痛药都是童照帮忙备着。

童照闷头划着手里的仪器,沉浸式地整理、归纳滨海过渡带的资料。不料,一个高大的身影迎面撞开。他来不及躲,条件反射地保护手里的仪器,侧过身胳膊肘直怼进对方的腹部。

对面人踉跄地退了两步,童照也向后跳了两下。

竟有人像他一样钻头不顾腚?童照暗中碎碎念,心想道歉总归是没错的。他抬头对上了对方的眼睛,“对不起”三个字已经抵达嘴边,却硬是转了个弯儿。

“啊,是你!”

这不是他的救命恩人吗?在他入职当天把他从传送带拖出来的男人。童照的思绪还来不及展开,脖子上蓦地一紧。

他低头一看,人直接傻了。

限殊圈。

如果要打个比方,那么限殊圈基本等同于警局的手铐。这玩意一旦套在脖颈上,殊力再强也发挥不出来,或许S+阶还有一丝挣脱的可能,但童照……

哪个变.态随身带限殊圈啊?!不对,他好像在骂自己的师父……但除了行动部部长、队长以及每次出勤被暂时开启权限的领队外,还能拥有限殊圈使用权限的……

对方低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搀我回去,不要让人知道。”

“啊?”

“局长办公室。”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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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信及豚鱼第二天

余贤前脚刚离开局长办公室,越昱便迫不及待地掏出抽屉里的相框,食指在照片上那张笑脸的每一寸轻轻擦过,再将相框的尖角没入痉挛不止的上腹,力道之大似乎要把照片上的人一起嵌入身体里。

压抑的呼吸在空荡的室内回响,沉暗的眸子闪过一丝疯狂,越昱如疾风般冲出去直奔向医疗中心。

他想见他,他怎么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得如此破败?他埋藏了十年,在心底生长的那颗火红的向日葵被砍断了脑袋,只剩下枯败的干枝。

冷峻的面颊上显出无法抑制的痛苦,越昱像千年的古化石忽然活过来一般,他脚步沉重又凌乱,勉力维持着一个上位者的形象。

行至止戈中心,他忽然停了下来。

三三两两的人在流沙巨幕前驻足,那上面的名字是审异局异者的信仰,日日接受着瞻仰与艳羡的目光。

垂在身体两侧的拳头收紧再放开,反反复复几次。越昱深吸口气,转往研测中心。

越昱,堂堂审异局局长晃晃悠悠地似个喝得半醉不醒的酒鬼,遇见了头不抬眼不睁比酒鬼差不了多少的少年,来了个极限碰撞,撞得越昱险些见了阎王爷。

他的警惕心在一瞬间惊醒,尽管腹部的疼痛在不依不饶地腐蚀他的精神力,越昱依旧在霎那间做出了反击。被他套上限殊圈的少年懵得很明显,越昱定睛一瞧倒是瞧出几分熟悉。这家伙竟是半年前他从传送带拖出来的二愣子。

“搀我回去,不要让人知道。”冷冰冰的带着命令式的话刚一出口,越昱自己不仅先蹙起了眉,他的语气像极了威胁人质。

二愣子见他疼得站不稳倒是没多说半句废话,老老实实地搀扶着他往出走,也极度配合地与他伪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越昱半眯着眼靠在二愣子身上,腹内的疼痛愈发明显,只是两人辗转许久也未抵达目的地。

“童照,”越昱扫了眼二愣子胸前的工牌,“你不认路?”

“啊,”童照鬓角滑过一滴冷汗,磕磕巴巴地回道,“我,我路痴。”他确实记不清道儿,再加上被套上这限殊圈后脑袋变成了被不停敲打的木鱼,搞得他愈加晕头转向。

“前面,左拐。”

童照老实巴交地按着指示走,只是压在他肩上的身体越来越重,压抑的呼吸声也愈发明显。

想报警。

在童照胡思乱想之际,忽地眼前一黑,他手上瞬间空荡荡。

“您怎么样?”一身黑西装的保镖扶过越昱,紧张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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