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个暗卫(40)

作者:晚风过梢 阅读记录

留了疙瘩不说,他还得小心翼翼藏匿好自己对七爷的爱慕,导致他这两日来同七爷相处,都格外谨慎。

昨夜见了那女子死在身前,晚上回去做梦魇着了,一整天都像没什么精神,原本还打算晚上早点回去休息。既然七爷有吩咐,萧乙也只得遵从。

心中带着一丝喜悦、一丝激动、一丝紧张,以及一些莫名的情愫,他来到七爷寝殿外。

今日在殿外站岗的是侍卫头领萧策,萧乙同策哥打了声招呼后,便推开殿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灯照,淡淡的竹叶熏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他先是去了书室,见人正坐在案桌旁翻看书卷,就知道今日是有什么任务给他发布了。

“七爷。”他单膝跪安,唤了一声。

“先起来。”七爷说。

“是。”萧乙站了起身,头依旧低垂着,看向地面。

从前他不看向七爷,是因为礼数、尊卑、敬畏,而如今,他不看向七爷,是因为他内心对这个男人抱有虚妄的痴念,他生怕自己的眼神会暴露他内心想法。

“站过来些。”七爷这般说。

萧乙便往案桌的方向挪了一小步。

“站到本王身边来。”七爷声音低沉了些,萧乙这才犹豫着站了过去。

沈铎寒侧过头来,上下打量着少年。与刚从无湮阁出来时相比,少年个头稍微窜了一些,这些日子养得好些了,不再当时,一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瘦削模样。

少年低垂着头,模样俊秀非凡,这么看起来,倒是显得有几分乖巧。

沈铎寒一把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入怀中。

萧乙顿时一顿惊慌,支支吾吾道:“七、七爷这是……”这是要干嘛?

沈铎寒不说话,将萧乙抱在怀里,一只手搂住他劲瘦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从亵衣中伸了进去,上下游走。

七爷的手掌温热,指腹间带有一些早年间长期握剑留下的茧子,所游走经过之处,引得萧乙阵阵战栗。他不由得想要抵抗,却被七爷紧紧搂着,毫无逃跑的余地。

“七爷……”萧乙的尾音已经带上无助与求饶的意味,他现在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像被点燃一般,仓皇地想用手遮挡,却被七爷将两只手反绞于身后。

沈铎寒一把将他摁在案桌上,从背后开始亲吻他的耳垂,声音低哑道:“萧乙,本王要你去完成一个任务。”

他边说着,边将萧乙的亵裤褪至双膝之间,少年的腿瘦白且带着劲道。

这个姿势让萧乙觉得格外窘迫,但无论是七爷低沉沙哑的嗓音,还是他在自己身上不停游走、燃起团团火焰的手掌,都让他兴奋不已,欢愉不已,体内叫嚣着一个宣泄的点。

沈铎寒不轻不重地按揉着,萧乙腿脚发软,直接趴在了案桌台面上,死命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句声响来。

沈铎寒伏在他身上,轻咬住他发红的耳垂,哑声道:“明晚,皇兄定会将你带走。本王了解他,三番两次没能得到手的东西,他只会越发在意,越发想要得到。”

萧乙紧紧咬住牙关,感受着强烈的不适感。

紧接着,案桌被不断前后摇晃,动作大的时候,砚台内的墨水都被掀洒出来。

“等皇兄将你带走,我要你,好生伺候他,就如现在这般。”沈铎寒动作不停,唇畔若有似无地划过萧乙颈侧,伏在他耳边说道,“我要你去偷一个东西,那东西叫云翎符,皇兄他定会贴身携带。”

听到这番话,萧乙心中原有的那些兴奋和愉悦瞬间被淋了个通湿。内心就像有一把刀狠狠扎了进来,再不断搅动着,令他心口剧痛不已。

不仅心口痛,身上也疼痛不已,萧乙忍不住闷哼两声,却引来对方更强烈的动作。

萧乙知道,这个任务无论成功与否,横竖都是死局。原来到头来,他于七爷而言,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利用、随意抛弃的棋子。

可是这又如何呢,这就是他身为一名暗卫的使命,誓死为主上效忠!

“属下……遵、命……”他的话语在细碎呻.吟中溢出口。

窗外,一道闷雷响起,紧接着,瓢泼大雨从天而降,暴雨声夹杂着雷声,久久不歇。

第34章

第二日是宫廷接待西辽使团的重大日子, 萧乙醒得很早。

实际上他昨晚上没怎么睡好觉。七爷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在书室折腾他许久,又将他带到床榻上, 一直厮磨到后半夜,见人已经半昏不昏了, 才肯放他离开。

回来时估摸着已经过了丑时,一路上暴雨滂沱。萧乙腰膝酸软, 淋着雨走回偏房,通身湿透。赶忙烧了几壶热水, 将整个人泡进澡桶中。

等捂热身子, 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将身上清理过后, 才躺到床上。

但翻来覆去, 如何都睡不着。一想到七爷那些个温柔, 或是狂野, 萧乙就不自觉心跳加速, 面红耳赤。

除了先前几次为了引毒以外, 这是七爷头一次和他这般云雨,他内心喜悦、充实、又满足。但一转念, 七爷也年岁三十了,在从前的那些日子里, 是否也同别的男子或女子做过这般亲密的事。

想到这里, 他的心里就有些发闷、发堵。

他不知七爷这次究竟是为何,才拉着他再做了一次风月事。但他一回想起七爷说过的话,给他布下的任务,心情又百转千折。

七爷让他, 伺候皇帝。

如此,萧乙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道, 伺候皇帝是为了伺机夺取云翎符。

这毕竟是七爷给他布置下的任务,即便是个死局,他也会只身赴局。

他不会辜负七爷的期望,更不想辜负七爷的期待。

只是想起七爷让他伺候皇帝这件事,他心头的寒意更甚。躺在床榻上,不知不觉间,萧乙的眼角便悄悄湿润了,一滴泪珠潸然滑落,没入枕间。

他终究,只是一名暗卫。是主上最锋利的刀,亦是主上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

他甘之若饴,也同时对心里那些贪嗔的、肮脏的、不堪的、龌龊的想法感到惶恐。

他的命,卑微如草芥,怎可肖想天人谪仙。

*

西辽使团这次的阵仗尤为盛大,西辽的敏丰公主宋瑜乔,西辽丞相南舟礼皆在其中,北浔皇室也同样拿出最高礼待,盛情设宴。

只不过天公不作美,暴雨连下了一晚,到了白日也不停歇,整个盛宴就转移至皇宫内最大的金銮殿。

金銮殿内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帝位坐北朝南。萧乙作为随从跟着沈铎寒踏入金銮殿的时候,已经坐了大半的人。

这次的晚宴只邀请北浔正三品以上大臣,并没有家眷跟随。所有北浔的文武官员都坐在东侧,东侧靠近帝位处坐着肃亲王沈铎寒和皇帝的一些皇子公主。

同样,嫔妃没有邀请进入盛宴。

在这些大臣中,萧乙一眼望过去,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但当看到其中一人时,他瞳孔骤缩了一下,身形倒是丝毫没有变化。

在锦卫司司长白辞安左手旁坐着一位男子,面色稍有些黢黑,眉目炯炯,想必就是新上任的副司长了。这人萧乙曾经在王府见过,正是那日拎了两壶酒前来找七爷,最后导致七爷喝多了的那位黑衣人。

那人在萧乙看过去时也望了过来,目光短暂交接一瞬,随即那人又视若无睹地转向了旁处,就像是从未见过、也从不认识萧乙一般。

萧乙心觉好奇,但想来是七爷认识的人,便也没有去多想什么。

而在金銮殿的西侧,则坐着西辽使团一众人,为首当属敏丰公主与西辽丞相。

沈铎寒入座后,萧乙也坐在他的左侧后方。这个位置坐的,一般都是高级官员的随从,比如敏丰公主身后侧坐着黎放。

注意到了宋瑜乔,趁着皇帝还未到场,萧乙将视线看向一旁。宋瑜乔的右手边,坐着一位身着白色锦袍的俊美男子,看着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的模样,想必就是西辽丞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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