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番外(117)

作者:绯瑟 阅读记录

说罢,他直一伸手,五指触碰到了画轴,指尖似乎凝了某种不可思议的灵光,似乎是要进入画轴。

可指尖碰到画轴的时刻,却似遇上了一堵横在面前的墙,一种拦在身前的桥,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进入,而且画轴像是似乎被激发了什么机制似的,玉润雪白的底色开始蔓出了血一样交错密集的丝纹,像是人的脉管一寸寸地出现在了这画卷之上,又像是一个隐藏多日的魔物,开始终于显现出了它原本狰狞可怖的面目。

这是怎么回事儿?

徐云麒心头一惊,道:“它拒绝让我进入……这从未发生过!”

能让一个画仙无法进入画轴的,要么是画轴的主人亲自下的咒令,要么就是——这幅画里匿有天魔!

只有天魔之力,而且是一只极为强大可怖的天魔,才能阻得了一位堂堂五阶的画仙神师。

一众画仙瞧得面上惊惧,徐云麒则深吸一口气,又接着试探了另外四副画,发现剩下的四副里也有两幅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诡异变化,一副被黑浓犹如墨汁的雾气所笼罩,另一副的底色上也出现了密密匝匝的裂纹与丝路。

如此大规模的出事,只能是一种可能。

徐云麒以利眼扫向周边,冷声道:“这些画作在不久之前才被补过颜料,把当时补颜料的画仙弟子请过来!要快!”

一位青衣画仙颔首作揖,竟直接以一只画笔在虚空中投下几笔,他运笔如刀,下锋似剪,竟能直接在空中破出了一个空间褶皱,他本人立刻钻了进去,褶皱就瞬间关闭了。

徐云麒继续回神观察画轴,紫晏在这时从星星上跳了下来,一路跟紧,他也不管别人,也不问其余画仙,只紧盯着徐云麒问道:“你认为是修补颜料的弟子做了手脚?”

徐云麒冷声道:“如今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人做了手脚,但一定是那个环节出了差错纰漏,才会这等异象发生。”

紫晏凝眉肃问:“是在补画的颜料里掺杂了天魔的碎屑?还是有人在那个环节放了一只天魔入画?”

徐云麒沉声道:“都有可能,但最好是前者。”

倘若是前者,仙灵只是被污染,考生们只需躲避仙灵。

倘若是后者,那就意味着一只近乎完整的天魔入了画,考生们除了躲避几只暴走扭曲的画中仙灵,还要在封闭的画轴里,在没有任何支援和帮助的情况下,直接对抗一个杀人法则未知的天魔!

这几乎是一场死局!

饶是徐云麒这等冷静多谋,此刻也不禁咬紧了银牙,一腔的云淡风轻此刻都化作了愤恨与担忧,他试图再度接触其中一副画作,想以自身的灵力注入画中,影响那纹路的继续扩散与蔓延。

可指尖稍一碰触,他就从那一幅画作上听到了无数声凄厉的惨叫与濒死般的哀嚎。

无论是仙灵还是天魔,它都已经开始杀人了。

徐云麒眉心猛地一颤,看向身边的诸位仙人,冷声道:“诸位同门,汇灵聚力于三幅化作上,争取在天魔的隔绝封闭中打出一条画中裂缝来!”

只要有了裂缝,他们就能进去。

只要能够进去,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仙灵或者天魔的继续杀戮。

不能让这场为了长生修仙而起的考试,成了速死受戮的刑场!

画仙们也知事态严重,此刻不容有失,结印的结印,祭宝的祭宝,输灵力的输灵力,都想要以自身的力量稳定住画中仙灵,并慢慢逼退或削弱这脉管的血路、墨汁似的雾、与半透明的裂痕。

紫晏见状,也不得不沉下心神,在心中慢慢呼唤。

“苏折,你在里面吗?”

两种仙种两种救法,而在屏幕之外的行幽,此刻忽然失去了直播的一切影像,更是联系不上苏折本人,稍加推算,便晓得了画作上出了何等问题。

慕容偶急道:“魔尊,如今苏折的人身被困画中,显出妖身是否能脱困?”

金乌的火或能破开空间?在天魔的禁制之中烧出一条路来?

行幽却冷声道:“现在这种情况,他若烧出了路,逃到了外面,立刻就会面对众多画仙的围攻,他又不是傻子,岂能做这等事儿?”

孟光摇也急了眼,问道:“那我们就什么也不做?这么干等着么?”

行幽沉默片刻,凉凉一笑道:“你们是得等,可本尊不能。”

忽的,他在墨玉榻上盘坐起来,闭眼闭口,似陷入了某种千里万里之遥的意识链接。

片刻后,在没有人注意到的一处画轴山山脚下的林荫处,一只团卷如墨碳、翻滚如黑云的野猫忽的从沉睡中苏醒。

它哈欠一声,伸了个长长地懒腰,接着便如一道黑球似的,直接从林荫处滚到了山石台阶,再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奇异速度,再从石阶上一路翻跳挪跃,直接冲着画轴山的山门而去!

它就像是生了无形翅膀似的一路飞跃,竟能数次越过悬崖断口,翻过高山峻岭,淌过大川小河,终于到达了画轴山的山门,然后,它无视了众多守山弟子的捉拿,灵活无比地从他们的围捕下撕咬出去,总算到达了考场附近的一处小山坡,居高临下地瞧见了徐云麒和紫晏等人。

它在原地蕴了几番力,一阵神速的助跑过后,重重地在高地上蹬了一蹬,然后直接化作一道黑球似的奇光,在众人不可置信的惊呼之下,钻入了其中一幅画轴!

第78章 暴走仙灵还得我来

画轴之中。

那福婆在耗尽了瓶子中的腐水之后,立刻陷入了诡异的静止,仿佛一个卡了壳的木头人,又似一个颜料耗尽无所作为的素白纸片人,死死寂寂地没了动作,不看正面的话还好,若是对上她那空洞的眼神,再对比起方才她的慈眉善目,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充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寒意与恐惧。

苏折在地上轻轻推开抱着他的冯灵犀,站起来,举目四望,发现那烛生和仙果童子不知何时已经消失无踪了。

冯灵犀也从地上直起身,奇异道:“他们这是趁乱逃跑了?”

说话间,他还是警惕地看向那福婆,防着她忽然动弹起来。

他还在细心盯凝、小心观察的时候,苏折倒是大着胆子,先去查看两个中招的考生。他们一个是在离福婆不远的地上惨吟,原本就受了擦伤的腿,已被那一瓶子腐水腐蚀得几乎没了血肉,只有森森白骨露在外头,整个人颤搐狠叫、痛苦难堪,另外一个倒霉的考生是被仙果童子强行塞了一颗发烂生蛆的果子,此刻正在不断地呕吐,但所幸把大部分果肉都吐了出来,似乎没有真的吃下去。

苏折先是好生安抚了那断腿的考生,把他从福婆脚下拉出来,放在一旁的树下,好生包扎断口,再从交谈中得知,这位倒霉考生叫宫亮晨。

他又去瞧了瞧那位呕吐得似乎连内脏都要吐出来的考生,等人吐得差不多了,黝黑的脸都吐得白惨白惨了,他再上去谈上几句,得知这位由黑变白的壮士叫巫云山。

他便让身材较为健硕高大的巫云山,在此地照顾那断了腿的宫亮晨,再嘱咐他们,此地仙灵皆已异变生乱,恐怕这画轴世界也不会再安全,他们理应守在此处,倘若还有落后的考生从后方赶过来,想要继续往前走,他们应该说明情况,及时劝阻。

倘若他们只顾自己逃跑,画中仙灵杀的人越多,能得到的人力支援就越少,到时只怕大家都活不了,全得葬送在这画中世界!

苏折软硬兼施、好话歹话都说,直说得那巫云山连连点头,宫亮晨也不住答应,最后二人互相搀扶、如难兄难弟似的一起问:“我们守在这儿,那林兄和冯兄待如何?”

苏折正要回答,忽然发现那福婆似乎动了一动。

仔细一看,不止她在动,连她手里的瓶子也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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