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番外(135)

作者:绯瑟 阅读记录

行幽冷眼打断:“这是你该问的么,慕容?”

孟光摇还在懵懂中,陈小睡甚至还在与自己的睡意做斗争的时候,慕容偶立刻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刻躬身请罪:“这事儿本不该属下多问,只是我担心苏折他……”

“担心他会被丹希看穿妖身?”

行幽随口接下了他的疑惑,道:“他若能连我留下的气息都能看得出,又怎会看不出别的东西?”

慕容偶目光一凛,陈小睡这时也从朦胧的睡眼中翻醒了过来,问:“那小苏岂非……已经被丹希……”

行幽淡淡道:“我说过,那是丹希,他不会为难苏折,反而会因为我的关系,对他多有关怀。”

说完,他既是把这话将给三大妖官听,也通过心声,播放给了远在画轴山,被众人包围着的苏折听。

“丹希他……与其它加入画轴山的居士不同……”

“他不是爹娘生出,也非天生地养。”

“而是一幅画。”

“他本是一幅汇聚了天气之间灵气的人物画,是画祖用‘天地同寿笔’亲手所作,涂抹了各种灵材宝料,又利用大神通之术,把他从一幅画,变作了一个活生生的仙人。”

行幽冷笑一声,现场的三大妖官却陷入彻底的震惊,连和人对话的苏折也慢了一拍,一时间彻底地无言。

“大居士丹希,六阶的画仙,原身是一副人物画!?”

慕容偶却诡异地觉出了不对劲:“等等,他如果原身是一幅画,那画祖画他的时候,就没有画脑袋么?”

行幽冷笑道:“画祖当然画了他的脑袋。”

“可是在画祖画完之后,有一个人得到了画祖的那幅画,把他的脑袋从画中给撕下来了。”

第91章 星

行幽这话一放出,不仅是三大妖官石呆木楞于当场,心中听到这话的苏折更是险些脚下不稳,差点踉跄而倒。

大居士是个画变作的人!?

而且他本来是有脑袋的,但这个脑袋不知道被什么人给撕扯了下来!?

有没有搞错?画轴山里除了画祖,居然还能有人接近他老人家画的画,还有能耐儿撕画?

那可不是普通的画。

那是创世仙祖之一的画。

画祖所画,即为现实。

画祖所作,即为存在。

能得到画祖的画,还能撕扯掉丹希仙人的脑袋,必定不是什么普通人,难道也是十二仙祖之一?还是画祖身边的什么人,或者什么生物?

难道是……行幽!?

这个可怕的想法让苏折几乎无法专心于眼前,踉跄再三,立而不稳。

所幸,他的震惊被徐云麒解读成了被人群包围的不知所措,很快就被对方的一双手托举上来,使他得以站稳、喘气,然而他却侧目一看,瞧见了一个等待已久的人。

还能是谁?

紫晏目光深沉地盯着他,似思索如考虑。

而徐云麒,此刻正微笑着看着他,似乎并不恼于他与紫晏之间的联系,反而觉得自己看中的徒弟也被别人看中,也是好事儿,说明自己眼光确实不错,对方确实值得争取。

而当苏折被紫晏看得有些尴尬与窘迫时,他“求救”似的看了徐云麒一眼,徐云麒心领神会,瞬间拉了他的手,引到一边,介绍了自己四大徒弟。

大徒弟,谢梦臣,位列三阶的【补彩使】,性格热情似火,是个爱异想天开的主儿,常画一些稀奇古怪的不存在于这世间的画作,力求有一日像画祖一样拟创生灵。

二徒弟,关想静,同属三阶的【补彩使】,为人孤僻喜静,除了画画与修仙就没别的爱好,最常干的事儿就是关上门来静静想事儿,然后一边想一边画。

三徒弟,陈无香,位列二阶的【掌卷人】,名字说是无香,其实身上藏满了香袋香囊、香叶香粉,走过来满身扑香、遍地遗芬,连留下的脚印都有花儿果儿的味儿,他性子温柔细腻,就是爱香道胜画道。

四徒弟,孟为真,位列二阶的【掌卷人】,一个谨慎得过分的老实人,据说他一生致力于只说真话、只做真心之事,只还原本真颜色,因此擅长调色混料,往往能画出与本物一般无二的复制画。

这四位性格不一的徒弟介绍完,苏折却发现他们四个有一点是相同的。

那就是都很喜欢新的小师弟。

尤其是那谢梦臣,还没等徐云麒把林宿的事儿说完,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与他把臂同游,领他去新生所住的画舍。那关想静虽然矜持些,但也在身上摸索半天,势要找出一个礼物给这新鲜出炉的小师弟。而陈无香就更加直接了,温柔一笑,变戏法似的变了足足一对香袋出来,说一个宁神安睡用,一个作画专注用,看着苏折带上了才安心。还有最后一个孟为真,倒是不热衷于送礼与贴身了,但很想拉着小师弟讲解一下这个画轴山的规矩。

他们过分的热情让苏折既想笑又有点不知如何。

想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他以乌鸦形态现身,正好要杀死他们师父的时候呢。

若是这几位知道他差点杀了徐云麒这件事,只怕要恨得当场掏刀子砍自己身上吧?

他在心中叹了口气,在脸上却窘笑害羞,看得四位热爱新人的师兄们越发怜爱,怜他如此清眉俊秀却落魄多年,怜他孤身上山赴考无依无靠,怜他活了二十多年此刻才扬眉吐气一番,于是也不管徐云麒的咳嗽了,四个人直接拉走了小师弟,推推扯扯、嘘寒问暖地把他带去画舍。

徐云麒笑道:“这四个家伙啊……”

他们围着林宿的模样,倒像是四条大狗围着刚捡来的小猫转,叫他连一句话也插不进去,也就只好随他们了。

屏幕之外的行幽,自然不会有什么温良反应,只是一个劲地皱眉,眉头皱到几乎可以打上几百个结,然后攒成一种猫猫专用的毛线团了。

“这徐云麒收买人心时刻真是不择手段……带苏折去画室时他手脚就不老实,如今还要让自己徒弟去哄苏折……他当自己是什么?当画轴山的弟子是什么?菜市场叫唤吆喝的贩夫么?”

瞧他语气,不知是吃醋含狠,还是恨铁不成钢,慕容偶听得连连咳嗽,最后只能提醒道:“尊上,苏折本就心软,若日日这样被画轴山的弟子们牵扯包裹,他当真不会留恋仙门的虚情假意?不会动摇了报效盗天宗的心思?”

这话说得连最迟钝的孟光摇也一个劲地点头,连打呼噜的陈小睡都能听到一半把呼噜先憋回去,点了头再接着呼噜。

这道理行幽岂会不知?

但此刻也只能强作不在乎道:“你也知道是虚情假意,这一切的情谊都是建立在他是林宿的份上,倘若他不是林宿,什么深情都得消散。你以为徐云麒被欺骗至此,会放过他?四大徒弟得知他是险些杀死自己老师,还断了徐云麒一臂,能轻饶他?”

慕容偶不说话,孟光摇却大胆问道:“那尊上到底是期待那一天来临,还是不期待呢?”

行幽这就不说了。

期待是期待。

可又不愿苏折伤心。

而且他见这些人送了那些礼物,心想自己也送了苏折那戒指礼,想来想去又不得劲,总觉得害得再送点什么,不能被徐云麒这混账比下去才是,于是眼睛一瞥,看向了旁边的小宝库。

要比礼物的话,送些什么好呢?

而画轴山这边,苏折享受着众人的亲密,却也小心戴着属于林宿的面具,极力慌忙、羞涩、矜持,尽力不露出一丝丝的戒备与提防,这使得四个徒弟对他更加怜爱、同情,像是提前准备好了似的,把防身作画用的好东西拿了好几件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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