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殿下夺东宫(40)

作者:鹿绫之 阅读记录

想着想着,她竟不受控地得出了一个荒唐的结论:难道tຊ他也想娶她?!

是了,扶欢陪伴他这么久,他对她有情很正常,想要娶她也很正常,哼。

于是赵临鸢对褚瑟阴阳怪气道:“三殿下可真是好兴致,盯梢都盯到这里来了,是担心司天监对殿下的婚事不上心会惹出什么纰漏,让那位准侧妃心中不悦吗?”

“……”褚瑟的嘴角抽了抽,抽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挤出个什么话来作答。他可没哄过姑娘啊,这实在不是他能应付的场面。

却在这时 ,有位司天监的小臣端起衣袂碎步奔来,向褚瑟匆匆行了个礼后问道:“萧王殿下,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吩咐下去,不知殿下对您与扶欢侧妃的婚事,除了‘慢’这一个要求外,可还有别的指示?”

慢?!

赵临鸢一愣,他这是有了计划,所以在拖延时间么?猜到了这个可能,她再难藏住心中的笑意了。

看到赵临鸢笑了,褚瑟那抽搐的嘴角终于定了下来,他走近她,抬手戳了戳她的鼻尖道:“那公主呢?不知公主亲自来到司天监盯梢,是对你与本王的婚礼,有什么指示?”

赵临鸢转了个身避开他的动作,将双手扣于身前,端庄道:“无他。快,即可。”

杜卿恒立在一旁,先是看看赵临鸢藏不住笑的样子,知道他的鸢鸢很开心,他便知足了。

再看看褚瑟成竹在胸的样子,知道扶欢的婚事或许还有变动,他便更放心了。

*

接下来的几日,司天监依照昭明帝的旨意,依旧在筹备褚瑟的婚事。但依照褚瑟本人之意,他与赵临鸢的婚事须越快越好,而与扶欢的婚事须越慢越好。

对此,褚瑟心中自然有别的谋划,可赵临鸢不问,他便未与她说起,但二人之间并没有因为扶欢这件事有任何的间隙与隔阂,这一点,倒让褚萧失望了。

这些日子,赵临鸢在心中憧憬着与心上人的婚礼,可这般美好的憧憬还没持续几日,便有一事打破了她对褚瑟所有美好的认定。

因为他不惜命。

这一点,足以让赵临鸢气恼至极。

这一日,承欢宫的宫人匆匆赶来告知:“公主,听闻萧王殿下一人独闯南霄宫,一口咬定公主在铜陵关遇袭一事是翊王殿下所为,声称翊王与江湖人士勾结,习江湖武术,欲图谋害皇室宗亲!”

赵临鸢心中一凛,她确实怀疑甚至确定此事是褚离歌所为,可她没想到褚瑟如此冲动,竟堂而皇之地闯入南霄宫与褚离歌对峙,这做法简直愚蠢。

等等,不对。

褚瑟怎么会是愚蠢之人?对此,赵临鸢对他的行为多了一份猜忌。

她看向宫人,“翊王对萧王的指控是什么说法?”

宫人答道:“自然是否认,翊王殿下认为咱们三殿下的这个指控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为自证清白,翊王殿下接受了三殿下武艺比试的要求,以证自身未习江湖招式。他们交手了数十个来回,翊王这才得以打消了三殿下对他的怀疑,此事方才罢休。”

“武艺比试?结果呢?”赵临鸢有不好的预感。

“结果……”宫人舌头打结,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还没待宫人将话禀完,赵临鸢便从他风云变化的面色中猜得七八,下一刻,她便顶着难看的面色推门而出,将不知所措的宫人掠在身后。

赵临鸢用手指头想便知道,结果就是褚离歌无恙,褚瑟却受了伤。

*

再过了些时辰,褚瑟果然拖着自己负伤的身子,由宫人搀扶回到了承欢宫。

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褚离歌打败他时那洋洋得意的嘴脸:“三皇弟啊,本王知道你这些年不学无术,在西椋宫里混沌度日,全无皇族该有的担当,过去本王只当是宫中之人胡言乱语,却不敢想,如今亲眼所见,你的武艺当真是不堪至极,可真丢尽了咱们皇族的颜面。”

当时的褚瑟笑一笑,并不说话,心中却在嘲讽:你连我故意输给你都看不出来,才当真是空有武力,愚蠢不堪。

双方交手了数十招,最终在群臣的见证下,在一众宫人看好戏的冷眼中,褚瑟如众人所期待的那样败下阵来,褚离歌由此洗刷了自己被褚瑟所控诉的罪名。这便是褚瑟独闯南霄宫、指控其为刺客的结果,最终是以褚瑟的狼狈不堪而告终。

此刻,褚瑟咳着血迈入宫殿,手中的方帕已被染上一层又一层红得浓烈的液体,身后宫人叹一声,眼中尽是对他身子的担忧,和对他受众人嘲笑时境况的怜悯。

“三殿下……三殿下……”

在褚瑟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焦灼的叫唤传来,循声看去,竟是扶欢。

不久之前,她听到褚瑟受伤的消息,一下便慌了神,任由乌发被风吹得凌乱,也无所顾忌地朝他奔了过来。

这一刻,她看到褚瑟那苍白的唇角还在渗着血丝,面上两行热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三殿下……你……你怎么伤成这样,疼不疼?”

“放心,本王无事。”

褚瑟朝着那个为他心急的姑娘笑了笑,声如涓涓细流却不亲近,用眼神示意她莫再掉泪,却始终未抬手为她擦拭。

在扶欢低声抽泣的时候,褚瑟忽然感受到有熟悉的气息被风送来。

他当即抬目看去,果然,对上了赵临鸢那双冰凉的目光。

第33章 33.是风动:你和我,都不是好人。

宫人纷纷让道并行礼:“公主。”

扶欢仓促地拭去面上水泽,也行了个礼:“公主。”

她收住眼中的泪,却收不住心中的酸涩,她看着褚瑟朝赵临鸢缓缓行去,看着他顶着憔悴的面色却仍然对她艰难地挤笑,看着他深情款款地对她说:“鸢儿,我没事,别担心。”

可换来的却是赵临鸢的一声凉笑和冷言冷语:“殿下并非不自量力之人,既然敢单枪匹马闯入南霄宫,便有活着出来的本事,本公主可不曾担心。”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心中却气恼: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自量力,怎么可以跑到褚离歌那里自讨苦吃?!

褚瑟听出了赵临鸢这话中反讽意味浓烈,知道她在心中怪责自己莽撞行事,只好无奈一笑,将一只还留着血腥味的手臂抬起,欲握住赵临鸢的手,却被对方提前预知,身子毫不留恋地掠过他,朝扶欢走去。

褚瑟停在半空的手僵硬了一下,当即转身看去,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她要做什么?!

“扶欢对三殿下还真是关怀备至,此乃承欢宫之福。”

赵临鸢笑意盈盈地对扶欢说了这话,却在不经意间旋了旋自己的裙袂,果然,挂在她腰间的那枚环佩恰好落入了扶欢的眼眸中,换得她的面容瞬间怔住。

“公主,你……”扶欢来不及掩饰自己的诧异。

赵临鸢伪作吃惊之态,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自己腰间的环佩,好奇地问:“此物乃是三殿下所赠,莫非扶欢识得?”

扶欢极力压制内心波澜,勉强摇了摇头,“不识得。”

赵临鸢满意地笑开,“那便好。”

目的达成,赵临鸢这才回身走向褚瑟,可说话还是阴阳怪气的,“三殿下好不容易受了伤,需要好好休养,那些闲杂人等,本公主认为可以自行退下了。”

好不容易受了伤……这话说的。

还闲杂人等……这话说的。

尽管赵临鸢言辞犀利,可因着她是这承欢宫的未来王妃,底下的人也不敢不听话。

场上被诡异的气氛笼罩着,扶欢只好识趣地携一众宫人退下,瞧见她走远,本来扶着褚瑟的内官才将他交给了赵临鸢。

“公主,三殿下毕竟受了伤,就算您有脾气,也还请以照顾殿下为先……”

“你这是什么话?本公主难道还会趁着你们殿下受伤便耍脾气不成?”

赵临鸢看向了说话的那人,脾气一上来,力道便大了几分,“把他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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