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前驸马他小叔(52)

作者:咎书 阅读记录

展岳的鼻息里带着热气,连口吻似乎都略滚烫,他说:“不止打我,祖母也打了张氏一巴掌。”

“与她争锋相对倒没什么,祖母气的是,我对瑛哥儿——”展岳的话音忽然停顿。

嘉善已经用指腹,涂抹上了药膏,开始轻轻地揉起展岳的脸。

听他好端端地,却说了一半又不说了。嘉善以为是自己弄疼了他,她不禁停了手,看向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道:“我揉的力道太重了吗?”

嘉善才吃了牛奶茯苓霜,两人离得很近,她小小的红唇里好像有一股十分诱人的奶香味儿。

又纯,又甘甜。

展岳僵硬地舔了下自己干涩的唇瓣,他耳尖微红:“没有。”

嘉善这才放心,继续轻柔地帮他上着药。

她温和地问:“老太君下手也狠了一些。你是要当差的人,给属下看到,岂不是颜面扫地。”

嘉善一头青丝散在背后,撩人的发尾偶尔还会搔到展岳的指尖,那一股股幽香更是直接往展岳的鼻尖里窜。

展岳的胸口一下子跳得厉害,他一动不动,像是个刚生下来,手脚动不利索,连话都说不清的孩子一样。

嘉善的指腹柔柔软软,轻轻按压在展岳脸上时,他那冰冷盔甲下的心口,顿时灌进了一阵又一阵的暖风。

默了片霎,展岳才意识到,嘉善正在问自己话。

他的舌尖又干又烫,他说:“祖母最忌讳家宅不宁,别的事情无所谓,唯独对这样的事儿,容不得沙子。你放心,我找二嫂要了水粉,白日当值的时候拿来擦了,没旁的人发现。”

嘉善点头,她慢慢叹了口气:“老夫人也是为了堵住悠悠之口。她打了张氏,若不打你,只怕展泰不会轻易罢休,安国公也有了话头。都是要成婚的人了,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展岳垂下眼睑:“我知道。”

展岳的语气低沉,“如果我娘见到我这样威胁别人,可能也会觉得我手段不甚光彩。但一想到,张氏明里暗里,不知侮辱过多少次我娘,我实在克制不住。”

他说“克制不住”几个字时,嗓音开始轻微地发颤。

因为嘉善已经涂完药,细细在他被老太君打的地方吹了吹。随着这轻柔动作喷出的,还有一股醇香的奶味儿。

嘉善端详着那一处淡淡的红肿,轻轻地问:“疼不疼还?”

展岳的脸颊紧绷着,他哑声回:“只是看着疼,祖母没用什么力。”

“嗯。”嘉善一顿,她收了在展岳脸上的手,却忽然轻轻地在展大人那金贵的脑袋上,不甚文雅地拍了一下。

展岳一路长大,至如今个头都有八尺高了,几乎没有人这样“拍”过他。

他愣了愣,抬眸和嘉善对视上。

嘉善的杏眼明亮清澈,秀气的五官中隐隐还投着一股英姿飒爽。

她压低声音开口:“我来告诉你,如果我是你娘。你威胁张氏,我不会说你,更不会觉得不光彩。”

“要是有人敢这样侮辱我母后,我活吃了她的心都有。”嘉善道,“难道让我忍气吞声,任由我母亲挨骂吗?”

“所以,别想着你娘会不赞同你的做法,”嘉善说,“她会很欣慰。”

“她有这样好的一个儿子。一表人物,前程万里,还有情有义。”嘉善收起药膏,示意展岳接下来自己拿回去涂,她的唇边溢出笑意,“她若是能平安看着你长大,不定要怎么高兴呢。”

嘉善的声音轻慢,她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地,像个小蚌壳。那脸颊上的肤色也莹白如玉,宛若刚熬煮出来的牛乳。

展岳望着她,他问:“真的吗?”

嘉善说:“是啊。”

她半歪着头,整个人好像披上一层柔和的霞光。

展岳看着,不自觉地喉结微紧,他五指猛地收力,抿了下唇说:“我想——”

“嗯?”见展岳又说一半停了嘴儿,嘉善蹙紧了眉,看向他精致漂亮的眉眼,轻声道,“想什么?”

展岳偏过头去,他不再看着嘉善,没有说话。

嘉善忍不住道:“到底想什么?这样欲说还休,岂不是成心勾着人问你。”

她将药膏塞到展岳手上,哼了哼:“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不说,我可就真的不问了。”

展岳动了动嘴唇,他慢慢闭上眼睛,一手微使劲,紧紧抓住了嘉善未来得及收回去的手。他轻揉捏了一下嘉善的手心,嗓音沙哑道:“想……亲你。”

嘉善不禁顿住。

须臾,嘉善的两腮上飘起美艳的红晕,她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战栗。可整个人,好像都陷在了柔软的云团中。

她想要将手从展岳手掌里抽出来,她闷声道:“别胡说!”

展岳好像没有听见,他用食指在嘉善掌心轻轻地划了一道。他眼珠乌黑清澈:“谢谢你今天帮我上药。”

“应该的。”嘉善道。

说着说着,她又怒嗔了他一眼:“但是你这样,算不算恩将仇报?”

展岳一笑,嘉善的脸颊在他的轻笑下愈来愈殷红,他说:“不算。”

“算——”

“投桃报李。”

展岳慢慢站起来。他松开了嘉善的手指,却在电光火石间,半俯下|身,在嘉善的额上轻柔地印了一记。

展岳的嘴唇微凉,他上下唇瓣的形状温润而美好,一下子透过皮肤,猛然刻在了嘉善的心上。嘉善心里,悄无声息地发出了一只嫩芽。

她因这清淡一吻而怔住,不自禁退了几步。若不是展岳虚虚地扶着她的腰,她很快就要撞到墙角的那个琉璃花瓶。

展岳的手在嘉善腰间一触,便收了回来。公主的小蛮腰细软,软地直往他心尖上戳。

他的瞳孔里映着她小小的影子,他道:“当心些。”

嘉善堪堪站稳,忙轻推开了他,她道:“你胡闹!”

“早知如此,我决计不会管你。”嘉善握紧了拢在袖中的手指,她一张脸,涨红得如鲜艳的花枝。

嘉善说:“任你疼死算了。”

展岳含笑望着嘉善,他道:“别这样说。”

“其实刚才骗你的。”展岳把那半张受伤的脸给她看,他转瞬变得气若游丝起来,闷哼了声,“可疼了。”

嘉善看也不看他,还径直地把他推走,她面上火辣辣地:“疼就回去自己上药。”

展岳的瞳眸幽深,他居然听话地点了头:“哦。”

“那我走了。”展岳小声地说。

嘉善又拧眉。

见展岳的背影孤单落寞,她有点恍惚地开口道:“等等。”

展岳的脚步立刻顿住,他回头,露出半截纤细的后颈:“什么?”

“药膏都没有拿。”嘉善把他落在桌上的药膏递给他,展岳接了过来。

嘉善顿了顿,她用洁白的贝齿咬着唇,从硬邦邦的语气里挤出了一丝柔软:“我算过了,除夕的时候正好你当值。如果不忙,一起守岁吧。”

展岳无声地弯起唇,他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红唇翕动,他的胸膛不经意地上下起伏着。他声音里浮着笑:“好。”

第041章

除夕是家家户户到了每年年尾都要经历的一个大日子, 宫里也不例外。

从除夕开始,官员们通常会有三天的休沐。而皇帝一年到头,可能也就只有这时候,能享受几天难得的清闲。

这天的夜间, 宫里照旧要有歌舞酒宴。年轻的嫔妃们和皇子公主齐聚一堂, 即便是面和心不和, 大家伙儿也要一同走个过场,高高兴兴地庆祝这一年得以平安度过。

嘉善早早便向章和帝求了恩典。宴席到一大半的时候,尚未入子时, 她便悄悄带着赵佑泽, 向父皇告罪而退。

章和帝望向先行退下的姐弟俩,眸色微深,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独自酌了口酒,险些将一旁兴致勃勃说着祝酒词的赵佑成都忘了。

还是庄妃在他耳边连唤了几声“陛下”, 章和帝方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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