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猫猫是邪神+番外(10)

作者:莲蝉 阅读记录

猫优雅地走出了房门,楚渔跟着走出去,灯光下任何东西都显露无疑,可就是没有猫的影子。

楚渔疑心对方藏在了沙发下,用视线瞟了瞟,却什么发现都没有。

算了,它又不是个大傻子。

楚渔哀叹了一声,合上门,就打算这么睡了。

半夜时分,几声尖锐的猫叫把他从睡眠中震醒了,楚渔仔细地分辨着,发现那是陌生的猫,不是黑猫,他翻了个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就再也没有管过对方了。

就这样一觉到天明。

楚渔难得在周末起来吃了早餐,是紫薯煮南瓜,烧了一铁锅,味道特别正。

楚渔端着瓷碗坐在家门口的小木凳上,不知不觉猫打着哈欠蹭了过来。

猫嗅了嗅从碗里跑出来的气味,用爪子踩了踩楚渔的脚。因为是在家里,楚渔现在就是批了个外套、穿了双拖鞋,大喇喇地坐在大门口的。

猫的意思是,它也想吃。

楚渔一手端着碗,一手拿出手机搜索:小猫可以吃南瓜/紫薯吗?

百度回答:可以吃,但要少量,因为猫不怎么能消化淀粉

看到回答,楚渔哦了一下,“等等我。”他回到厨房,用盘子接了两块南瓜,放凉了之后才递给对方。

昨天夜里他还在跟猫怄气呢,今天早上又和没事人一样,实在是神经大条,不记隔夜仇。

其实楚渔还真的挺想知道,昨天晚上猫睡在哪里呢。

黑猫先是舔了舔南瓜的表面,尝到了一点清淡的甜味,然后才开始舔舐黄色的部分。舔着舔着,南瓜的主食部位就消失不见了,只剩下一块带有斑纹的绿色南瓜皮。

楚渔端着碗正在发呆呢,门前的河水淙淙,早上的寒气扑面而来。

猫转过来又转过去,它都不知道人类在看什么,怎么一脸呆呆的。

吃完早饭,楚渔回去睡了个回笼觉。十点钟,张文英在他阳台上大声地动作,虽没张开眼睛,但楚渔通过那些声音得知了他老妈是在晒衣服。

他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妈!不是说了我拿回去再洗嘛!”

张文英在晒的是楚渔昨天换下来的衣服,他都二十几岁了,他妈还在给他洗衣服,他真是尴尬死了。

张文英:“我看见了就帮你洗掉了。”她又批评道,“还没起床,真的懒死了。”

楚渔嗯哼了一声,他从小被说到大了。

这下楚渔真的清醒了,而这时,他妈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他。

张文英要楚渔去东边的亲戚家串个门,去看看他的表姐楚婉婷。

楚渔对这个表姐的记忆不太深,他们虽然住在同一个村子,但最东边和最西边,中间隔着半小时的步行路程。而且表姐家家庭情况比他家好多了,楚渔小时候特羡慕,时常想起表姐家修在外面的直通二楼的螺旋楼梯。

“她咋啦?”楚渔扒拉着篮子里的果蔬和薯类(他妈让他不要空手去)。

张文英说了一句让楚渔震惊的话。

“你表姐她疯掉了……总之,不是什么好事,你看看她就赶紧回来。”

第9章

他妈叹了一声气,“早去早回,别出去玩,马上要吃饭了。”

楚渔心想,真当我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呢,他现在除了上班,都不怎么出门了。生活压榨了他,把他变成了一个可怜的工作机器人。

再说了,这村上哪还有他熟的同龄人呢?唐明端那个人,秒赞朋友圈,但是没回楚渔先前的消息……总不至于忘记回了,铁定是不想理他。

楚渔套上鞋就往表姐家走,道路已经有些陌生了,楚渔差点走进什么歪曲的小道里。

在一幢明显刚刷过漆的白房子面前,楚渔停下了脚步,白墙还是记忆里的那个白墙,但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人了。

楚渔的小姨张文娟每年都会去做一次头发,所以她的头发总是卷卷的。楚渔在远边看见了那头标志性的头发,立马就认出了她。

楚渔靠近了些,等到小姨认出了他,他才乖巧地喊了句小姨。

张文娟起先没能立马认出这个侄子,她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两秒,才重新摆出亲善的表情来。

“楚渔今天回家了啊。”

张文娟习惯喊这个侄子的全名,她觉得小名不大气。

楚渔“哎”了一声,把篮子放到自己身前去,突出它的存在感。

张文娟笑,“来就来,带什么东西。小姨好久不见你了,都认不出你来了。”

楚渔努力作出了腼腆的表情,他和张文娟随意攀谈了两句,从他的工作谈到这个月要割完的水稻,最后谈到了楚婉婷。

提到女儿,张文娟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

楚渔他妈和兄妹们相处得都挺好,平时出了什么事情也能帮衬得上。但令人芥蒂的是,张文英小学都没上完就去打工了,张文娟读了初中,张晓天则是读了中专,成为了一名私立教育学院的老师。

楚渔总是会想到这个,他家的房子相比下来显得矮小且破旧。

似乎是觉得阳光太刺眼,晒得身上难受,连话也说不出,张文娟就拉着楚渔到大厅去说话。张文娟让楚渔坐下,然后给他拿了一大笔干果。

楚渔象征性地拨开几颗花生,张文娟也坐下来了。据楚渔所想,他小姨要叹一口气,然后再说她郁在心里的事情。

果然如此。

那声叹息里有太多的东西,听了让人心碎。

张文娟讲了很多,楚渔也全都听进去了。

原来,一个月前,楚婉婷突然辞了工作回家来了。张文娟还以为女儿是工作不顺利,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再去物色新工作。可是女儿回来了几天,张文娟才发现女儿身上的不对劲。她整天神神叨叨的,说什么“被看见了”“被看见了”,露出一副异常惊恐的表情,眼睛却空空荡荡。

张文娟一开始还以为女儿被什么坏人威胁了,想要问问,但是她一碰到对方,她女儿就开始尖叫,开始疯狂地伤害自己。

张文娟带着女儿去看了医生,拍了片,可是检查里什么都没有,那几个医生甚至让她去挂精神科。

“我好不容易找到小婷她之前那个公司,但是她同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说婉婷突然就不去上班了。”张文娟说起这件伤心事,眼睛就皱了起来。平时的时候,她看上去比楚渔的妈妈年轻好多,但现在也看不出来了。

“楚渔,你是个男孩子,给小姨打个主意,你姐姐该怎么办啊。”

楚渔发现小姨的嘴唇很红,是特意涂过口红的,看起来非常腥气。他打发了自己心里的想法,慢吞吞地问:“小姨,我也不知道婉婷姐发生了什么。”

一片空白,他就算是超人也没有办法啊。

张文娟的手指扭了扭,有些话,她刚才没说出来。

楚渔没办法做超人,但他可以勉强模仿一下蝙蝠侠。

张文娟的眼神闪烁着,像是吐露密辛前一个标志。

在确定了周围没有什么窃听的耳目——楚渔还是觉得小姨的忧虑有些过头了——之后,张文娟才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其实,我从小婷的同事那里听说,不只是小婷,还有一个叫方新年的男生,他也是没打招呼就不来了。”

基于自己这个打工人对生活的了解,楚渔说:“也许是不想来了呢。”像他,在某些个不想起床的早晨,也思索着自己是否需要这样一份工作。迟疑了将近五分钟后,楚渔还是哭着起床了——差点就没能赶上公交车。

张文娟的头轻微地晃动着,楚渔这才发现对方的脑袋比一般人要大一圈。怎么他以前没有发现呢……楚渔将此归结于他们一段时间不见,记忆里的模样已经变得恍惚了。

“那个男生的爸妈报了警,人到现在还没找到。”张文娟神经质地抠弄着自己手指甲边上的肉刺,她语气有些冷淡,“我听他爸妈说,他和我们家小婷去了什么鬼屋,然后人就不见了。一个大男人,不见了还能怪我们家女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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