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182)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沈廷钧睨他一眼,就差把“蠢货”两字写脸上了。

成林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猜错了,若雷霜寒来历不正,那努力给他打掩护的常家又算什么?

常家这些年在沿海击杀倭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常家更是有不少儿孙战死在前线上,就连常老将军的嫡亲兄长,听说都是在击杀倭寇时中了对方的暗算,被倭寇乱刀砍死的。

常家与倭寇的仇恨不共戴天,雷霜寒绝不可能是倭寇出身。

既然一时间想不出个所以然,成林只能先领命安排人去常老将军的老家,先查查那人的具体相貌再说。

而等他安排完此事重新回到花厅,就见主子已经重新梳洗过,带着成毅正往外走。

成林赶紧跟上去,沈廷钧却道,“你留下吧,若有来信,直接送到运来酒楼。”

成林当即就明白了,侯爷原来是要夜会佳人了。

不过也确实有好几天没见了,两人又正是热乎的时候,侯爷直到今天才说要去见桑姑娘,他都有些惊叹侯爷的自制力了。

成林留了下来,成毅则跟着沈廷钧出了门。

两人穿着打扮都很低调,行走时又都是挑拣的阴暗的道路。如此三拐四拐,直走了一个时辰左右,这才摆脱了身后诸多跟踪的人。

等沈廷钧到达运来酒楼时,桑拧月刚洗漱过准备歇息。

出门在外,素锦和素问素英轮流给她守夜,今天恰好轮到素锦。

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素锦还以为是素问过来了。

因为这几日在城东寻人无果,桑拧月面上没表现出来什么,人却控制不住的怏怏的。她饭也吃的少了,人也无精打采的,不知情的还以为她害了相思病。

素锦几人知道不是,也是担心桑拧月总是吃太少,到时候饿瘦了他们不好和侯爷交代,所以这几天每次睡前,素问都会再送来一盏燕窝羹,让姑娘当夜宵吃下暖暖肚子。

如今又到了平日素问送燕窝羹的时间,素锦条件反射觉得是素问,便应了一声,“我这就来”。然后一边将床铺铺好,一边快速走到了房门前。

就在双手已经用力将房门拉开时,素锦又陡然意识到,今天的脚步声好似比平时更重一些,不管怎么听都不是素问的,当然,也不是素英的。

素锦头皮发麻,想用力去关门,可此时房门已经被拉开了一道缝,外边的人轻轻一用力,房门就被推开了。

“救……”素锦想喊救命,结果就看见,站在外边的是几日不见,却依旧气势凛然的侯爷。

她当即避到一侧,忙不迭见礼,“侯,侯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桑拧月才换了寝衣,听到素锦说起熟悉的名讳,不由从屏风后边走出来。“素锦你说谁呢,谁这个时候过来了?”

抬头一看沈廷钧正目光灼灼看着她,几日不见,那人一双眸子狼似的,恨不能把人吞吃入腹。

这眼神看的桑拧月身上热度陡升,她一张白皙妩媚的俏脸控制不住陡然变红,哎呦一声赶紧捂住没系好的扣子,忙不迭背过身又躲进屏风后边去。

早就被他看光摸光了,这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羞什么,可就是控制不住心慌意乱,手抖的完全不听自己的使唤。

素锦赶紧行了礼也避了出去,她还顺便拦住了要来送燕窝羹的素问。

素问也是机敏,听着里边传来的声音,以气声问她,“侯爷来了?”

素锦不情不愿的点点头,素问见状就笑。素锦不情不愿有什么用,关键是姑娘稀罕侯爷啊。只要姑娘喜欢,他们这些下人就是说干了嘴皮子,那也没用。

许是真的隔了好几天不见了,两人又正是情热的时候,这一闹就闹了许久许久。直到窗外传来打更人提醒的“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两人这才歇了下来。

如今正是七月天,夏季里最炎热的时候。可闵州因为靠海的缘故,时常有海面上的风吹过来。加上她落脚的这上房在四楼,附近没有遮挡物,不管是河风还是海风都能在这边汇流,因而屋内不仅不见闷热,反倒非常凉爽。

就这般歇息了片刻,身上的香汗也消了下去。桑拧月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她又被沈廷钧抱了起来。

他们去隔间里重新沐浴,不知怎么竟又闹腾起来。桑拧月最后困的眼睛也睁不开,本来她还想和沈廷钧说说近些时日的经历的,此时也无暇再说,只这般打着哈欠噙着眼泪便入了梦乡,连梦里有人给她重新穿好了寝衣,她都不知道。

沈廷钧看着桑拧月睡得憨熟的模样,却不由看着她妩媚的面容微微出神。

舒尔,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双手遮住桑拧月的下半边脸,只留下她眼眸及额头部位。

但随即他又将手拿开了,眉头也越蹙越紧。

他一直觉得雷霜寒给他的感觉,太过熟悉,直至今天见了桑拧月,他又发现,两人在笑着的某个瞬间,神韵上确实有几分雷同。

但两人眉眼间却毫无相似之处,即便雷霜寒出现的时机太巧妙,他也不太可能是桑拧月的兄长。

念及此,沈廷钧忍不住莞尔一笑。他真是魔怔了,因为心里挂念着这样一个女人,遇到的所有事情都想和她扯上关系。但很显然,这次是他太想当然了。

翌日桑拧月起身,沈廷钧早已不见了人影。

桑拧月对此也没有多问什么,毕竟她知道他公务繁忙,昨晚来那一次,还不知道要搁置下多少公务。

不过许是昨晚上太劳累,许是连续几天奔波无果,多少有些打击到她的自信心,加之今天空气潮润,似乎有下雨的迹象,桑拧月便一整天都宅在房间里,直等到傍晚雨停,这才带着几个丫鬟走出了运来酒楼的大门。

夏季的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也因为这边的排水系统布置的完善,是以虽然才刚轰轰烈烈的下了一场大雨,但街面上却并无多少积水。

桑拧月本也是毫无目的的出来闲转的,但脚步却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径直就朝这两天走惯的那条路行去。

这是去往城东的路,从这边到城东,有很长一段距离。即便是乘坐马车,都得半刻钟时间,更遑论是步行了。依照她这个速度,怕是走到入夜,都走不到平时他们去的那个地方。

素锦见状就提醒说,“姑娘,若真要去城东,也等明天再去好不好?眼看就入夜了,宵禁后还在街面上游荡不大好。”

桑拧月就说,“我只是转转,不去城东,我们稍后就回去。”

像是为了应证自己的话,桑拧月当真转悠起街边的铺面来。

雨停了,有临近做生意得人家就出来摆摊了。他们中有的做糖人,有的打火烧,还有的炖了浓白的鱼汤,问桑拧月要不要来上一碗。

桑拧月俱都抿唇轻笑道谢,然后摆摆手拒绝。

就这么往前走着,忽然就到了一个药铺前。药铺中有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坐着翻书,还有个梳着两个小揪揪的童子摇头晃脑的背诵着什么。

药材的香气扑面而来,闻起来很是沁人心脾,桑拧月站在这里不由出起了神。

素问和素英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但两人如临大敌,都有股不太好的预感。素锦则微动了动心思,问她,“姑娘,可需要买些药来?”

桑拧月没应,更没动。她只是出着神,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坐诊大夫的注意力,那须发皆白的老大夫面上都是皱纹,可他神态却很慈祥。轻声问她说,“夫人可是有哪里不适?”

桑拧月如梦初醒,赶紧说道,“没有,没有。”

老者呵呵笑,“可是要给家人买些药回去?”

桑拧月又连忙道,“不,不买。”

老者认真的看了看桑拧月的面色,轻“咦”了一声。只是轻轻地一声,桑拧月却似被惊住了。她赶紧行了个礼,找了个措辞,随即便带着几个丫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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