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233)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因为他如今确实行容狼狈,而从他往桑宅递了帖子后,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边的府邸。若是让沈侯这个模样走出桑家大门,桑家和沈侯有矛盾,甚至矛盾大到双方动了死手这事儿不是要传的众人皆知?

而桑拂月是闵州的威武将军,沈廷钧之前又在闵州审案,两人之前没交际,只沈侯到了闵州后,才因为种种事由有了共处一室的机会。那么,两人会是因何闹得你死我活?

官场上,最忌讳这些有的没的小道消息,指不定什么时候,这些捕风捉影来的东西就会被有心人利用,给你致命一击。

常敏君深谙其中之道,因而在听说两人打的火热,彼此身上都伤的不轻时,她就离开了桑拧月的院子,回来这边主持大局。

她一直让人注意着这边动静,桑拂月要撵人,自然是被常敏君拦住了。

随后,沈侯不仅在桑宅里得以洗漱更衣上药,甚至还留了一顿晚膳。直等到夜深人静,才离开桑宅,回了临时居住的客栈。

当然,期间桑拧月自然是没有露面的。

而桑拂月被迫和沈侯同桌宴饮,那脸真是拉的老长。他气压低,面色差,即便再傻再蠢的人,也知道此刻不是进来打扰的好时机。

也因此,本是想过来给沈侯敬一杯酒,顺便想让家长代为感谢沈侯对他们厚待有加、更是给他安排了京城书院读书的清儿,也在大哥的低气压下,怯怯的退了回去。

第146章 上族谱

桑拧月一下午都心神不宁,听说大哥和沈廷钧动起手来,更是坐卧不安。

她想出去看个究竟,更想安抚他们两人,有事儿好好说,打打杀杀的,再失了手伤了那个,那多不美。

但不管是嫂嫂还是奶娘,都不允许她出去,桑拧月只能魂不守舍的坐在房内。

好在没一会儿前边就有消息传来,说是两人不打了,在好声好气的商量事情。

好声好气桑拧月是不信的,她也不觉得一日两日的,大哥能和沈廷钧握手言和。但还是那句话,他们不打架就好,不然真伤了那个……随便伤了那个,她都心疼。

等到晚间要用晚膳时,桑拧月本是要去前边,与家里人一道用的,却听奶娘说,大嫂留饭了,大哥在款待沈侯。

这种情况下,她自然是不方便露面的,况且大哥大嫂也不会允许她这时候露面。

桑拧月只能怀揣着满腹心思,自己在房间内把晚膳用了。

天越来越晚了,可沈廷钧依旧没走。桑拧月明知道不可能,还是问奶娘,“嫂嫂留侯爷在府上住么?”

“没有,侯爷稍后就离去。”奶娘没说的是,侯爷面上有伤,就这么走出去怕是不雅观。若是被人看见了,再传出些侯爷和他们大少爷不和的消息,那对谁都不利。

不过姑娘多灵慧,若是知晓侯爷受了伤,怕是也能想到大少爷没沾什么光。两人受伤姑娘能好受了?不哭出来都是姑娘坚强了。

奶娘哄着桑拧月,“姑娘快睡吧,天晚了,您怀着孩子呢,熬夜对您不好。”

桑拧月应了一声“好”,她也乖顺的躺下了,但是却翻来覆去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她睁着眼睛难耐的在床上熬时间,好不容易等到外边传来细微的动静。桑拧月当即精神一震,将素锦喊进来,“是侯爷离开了么?”

“是,侯爷刚离开侯府。您放心吧,侯爷没喝酒,人也稳妥的很。侯爷身边的成毅不离左右,不会出事的。”

桑拧月“哦”了一声,终于放了心。

她还想问一问素锦,看她知不知道大哥都与沈廷钧谈了些什么,但是想也知道这些事情素锦不可能得到消息。便只能作罢,躺在床上睡去了。

翌日是常敏君和雷战三人入族谱的时间。

桑拧月早早起身梳洗打扮妥当,便去前院花厅等大哥和嫂嫂他们。

常敏君今天的打扮也很隆重,她穿着大红色的金丝绣褙子,下边配着镂金百蝶穿花云缎裙。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簪的是贵重的红宝石头面,而身上佩戴的环佩镯子,也全都出自同一套宝石首饰。

常敏君长相大方端庄,但她身上的气息却英气勃勃,这一身穿着打扮倒是和她身上的气息相和,衬得她整个人越发端方贵重。

桑拧月看到嫂嫂,眼中惊艳了一瞬,她刚想夸一句,“嫂嫂今天光彩照人”,结果就看见了嫂嫂身后,与她几乎形成鲜明对比的大哥

大哥……左侧脸颊高高鼓起,那一块儿淤青,青里泛着紫,紫中带着黑,黑中还露出点点红血丝……

桑拧月焦急的站起来,才想问大哥,怎么就伤到脸了。但转瞬她又想起昨天大哥和沈侯大打出手,那这伤不可能是大哥自己打的,只可能是沈廷钧打出来的。

桑拧月一下子就心疼得不得了,拉着大哥的胳膊说,“你受伤了怎么也不告诉我?是侯爷把你打伤了是不是?你现在还疼么?有没有让大夫上药?”

桑拂月满面尴尬。

就说沈廷钧多阴险吧,昨天那拳头全冲他脸上招呼了。他是真不知道他桑家今天有大事儿,还是就故意伤了他脸面,好让众人看热闹?

桑拂月昨天伤到脸面时,还没想起来今天要面对的窘境,但晚上被常敏君一提醒,他就想自闭了。

但他早已下了帖子给亲近的人家,让他们今天来观礼,总不能临时再改时间。况且就是想改时间,那都宵禁了,也来不及让人送帖子啊。

桑拂月想到今天要顶着这副尊荣在众人面前露面,昨晚上懊恼了一宿没睡着。但他再怎么懊恼,再怎么怨怼沈廷钧,也都改变不了他伤了脸面的事实,更改变不了他今天要仪容不整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事实。

事已至此,再扭扭捏捏的更显难堪,桑拂月就打哈哈的和妹妹说,“不疼,上过药了。行了你别担心了,多大点事,过两天就好了。”

“真是沈廷钧动的手么?”

桑拂月想摇头否认,若是让妹妹知道他这是被沈廷钧打伤的,那他多没面子。但是转念一想,这不是在妹妹面前堂而皇之的给沈廷钧上眼药么?这么棒的主意,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

桑拂月已经跑到舌尖的话,果断吞了回去。然后他就装作很疼的样子倒吸一口气,随后又说,“还真是侯爷打的。沈侯功夫了得,我在他手上可没沾光。”

桑拧月气哭了,揪着个手绢在心里把沈廷钧排揎了好大一通。

他不知道这是她大哥么?明知道这是她大哥,他还下这么重的手。人都说爱屋及乌,他心里指定是没有她的,不然他怎么能这么没分寸?

桑拧月眼里含了泪,为大哥委屈,自己也委屈的不行。她垂着脸不吭声,却不时发出一道吸鼻子的声音,明显是被气哭了。

常敏君见状直接丢给桑拂月一个眼神,那眼神可太好懂了,说出来就就七个字“你可真有出息啊。”

桑拂月见状脸上就讪讪的,面上也不由的出现后悔的神色。早知道妹妹这么不经逗,他刚才少说两句了。

还是常敏君站出来劝了两句,桑拧月这才止了啜泣。但沈廷钧伤了大哥这个事情依旧让她难以释怀,所以即便之后客人陆续登门,需要待客了,桑拧月也很难露出一个笑脸来。

最先过来的肯定是谢庭芳和杜志毅,这两人就在府里住着,对桑宅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

但他们做事都有分寸,能问的问,不该打听的,他们坚决不打听。

两人见到桑拂月这副尊荣,心中说不好奇是假的。但是拂月和沈侯的事儿,显然不是他们能随便探问的。

两人倒是没开口询问他们俩有啥矛盾纠纷,只是打趣的说桑拂月说,“好些年没被人打了吧?心里什么滋味儿啊?”

杜志毅:“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想当初咱们得罪了小人,就被人罩了麻袋,直接被打的满脸包。”这件陈年旧事就是他们三个一起经历的。当初具体是去救一个被兄长卖去烟花之地的女子,还是拔刀相助那个在茶馆唱戏被调戏的女子,他也记不清了。反正就是得罪了小人,加上他们当天又吃了点酒,毫无反抗能力,结果直接被人罩了麻袋,揍了个屁股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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