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306)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桑拂月准备给妹妹陪嫁庄子、铺子、宅子,他还要将妹妹手中的一部分现银,换成大片的良田和紧挨街道的铺子。可不管是良田还是铺子,都不是好入手的,尤其是京城附近的良田。想遇到合适的、且成片的,且得等机缘,所以究竟何时才能置办下来,那真不好说。

鉴于这种种,桑拂月自然是不愿意妹妹早些出嫁的。可老夫人的话也确实在理,那就是鹤儿越长越大,总要有生父陪伴人生才没有缺憾。

而沈廷钧位高权重,每日忙得分身无暇,他几乎只有晚上才能过来桑宅,可每每深夜出入这边府里,时间久了这事情传出去,就真的好么?

双方互相争执不下,又不得不对着对方妥协。最后桑拂月百般不情愿的将吉日定在了金秋十月。

他其实还想将婚期往后推一推的,但就跟老夫人说的那样,再晚些京城就入冬了。大冬天让拧月顶风冒雪出嫁,再冻坏了身子怎么办?

既不能在冬天,那就只能在秋末。算算时间,距离如今也不过只剩下三个月的时间。

婚期既定下来,老夫人便心满意足的走了。可桑拂月陡然有了一种嫁女儿的感觉,心里就酸的不要不要的。

他不高兴,就让下人阻拦沈廷钧进门。借口都是现成的,那就是婚期定了,你见过几个新人在婚前还天天见面的?

你还想夜晚宿在新娘房中?

美不死你!

从今天开始,你就老老实实住你的武安侯府吧。

沈廷钧就这般被撅了回来,一时间也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他倒是也能体会桑拂月这时候的心情,况且他也不是非走正门不可,便也懒得和桑拂月计较了。

在鹤儿的百日宴正式举办前,清儿的拜师礼先一步提上了日程。

这时候诸多被选拔进京师学堂的各地将领,大多也都到了京城。让人高兴的是,常武行也进京了。

这事儿既在众人意料之内,也在众人意料之外。

说在意料内,是因为每次京师学堂选拔将领,那些将领就囊括了大秦所有驻军,他们几乎就是每个地区驻军派到京城的代表人。

而闵州水师的当家人常老将军,不仅是陛下的心腹,同时也是闵州水师水军的代表。虽然已经从中选拔了桑拂月,但怎么说呢,桑拂月这次进京,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取巧的成分在。若非沈廷钧帮衬,他真不一定能被选中。可身为常家下一任当家人,常武行是绝对能被选中的。

但夏季通常也是倭寇多发的季节,因为这时候沿海多台风,倭寇的日子艰难,便时不时上岸劫掠一番。

常武行既已经从常老将军手里接过了大部分权柄,那就不好在这个时候离开。可他如果离开了,进京了,那自然是有常老将军坐镇水域,并不需要为倭寇的事情过分担心。

说来说去,常武行进京总归是让常敏君开心的。连带着雷战三人,看见大舅舅不仅来京了,甚至还带了两个表兄进京“陪他们玩耍”,一时间也是惊喜的蹦跳连连,然后火速带着表兄们窜出门去。

常武行既进了京,且如今京师学堂还没开课,他便随同桑家人一起,在清儿拜师那天,一道去了应天书院,参加了清儿的拜师礼。

桑拧月那天自然也去了。

虽说她是女眷,但她是清儿的至亲。又因为副山长并不是迂腐的人,便对她和常敏君过去观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典礼肉眼可见的隆重,因为这天是休沐日的缘故,许多大臣都出席了。

很难说他们这么做,究竟是看在沈侯的面子上,还是看在副山长一系在朝堂上至今保有部分势力的缘故上。不管怎么说吧,这天来参加典礼的人当真不少,且大多出身贵重。由此,事后再有人提及此事,对清儿这小子也不免高看几眼。

清儿拜师礼过后,便是鹤儿的百日。

鹤儿百日是在桑宅举办的,但宴请的宾客,则大部分是武安侯府的姻亲——毕竟不管是桑家还是常家,他们的关系网大多在南方。在京城,他们连脚跟都没站稳,更别说结交多少人脉了。

不过不管是侯府的客人,还是桑府的客人,能被请过来,就证明关系还算亲厚。众人倒也知礼,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中自然有数。

王秀雯自然也出席鹤儿的百日宴了。她能过来桑宅,不是因为王家姑太太的面子,毕竟因为王家和桑家之间存在难以磨灭的仇恨,老夫人是打定主意,以后有桑家人在的场合,绝不邀请王家人的。

可王秀雯今天依旧过来了,她是随着吏部侍郎夫人,也就是她的婆婆过来赴宴的。

虽说今天请的多是亲朋,但一些身份贵重的客人,就比如说吏部林尚书,吏部侍郎,刑部尚书,督察院院正,太子秦晟等,这些人位高权重,又素来和沈廷钧关系不错,你遇到这么大的喜事,不请他们过来也不合适。

武安侯府出面请了,这些大人们也给面子,都过来出席宴席了。

连带王秀雯都沾了她婆婆的光,第一次走进了桑宅中。

王秀雯在那日回城后,就知晓桑拧月与沈廷钧的关系了。更猜到了表哥抱在怀里那个婴儿,八成就是他和桑拧月的孩子。

但是这个冲击太大,王秀雯一时间拒绝接受。

她就想不通,她比桑拧月差在哪里了?怎么表哥宁可要一个丧夫的寡妇,也不肯娶她。

她心中委屈,也觉得这事情太让她难堪,所以只给自己做思想建设,说这些指不定就是她想多了。

然而,等她奔波劳碌回到吏部侍郎府上,婆婆都没来得及关心她的身体如何、孩子的身体如何,却是张口就问她,外边那些风言风语到底是真是假?

她懵了头脑,等听了婆婆说的话,这才晓得,原来是一些在望月楼用膳的客人,比他们早一步进城,就将他们的所见所闻说了出来。

有他们的言语佐证,表哥和桑拧月的关系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就连那小婴儿,身份也陡然贵重起来。

她头脑都糊涂着,根本记不得那天是如何应付婆婆的。只记得婆婆一脸唏嘘,然后还说什么,没想到沈侯那般肃穆端方、将规矩刻在骨子里的人,也会做出这般糊涂的事儿来。也不知道那桑氏究竟是何等绝色,才让沈侯为了她,连名声都不要了……

她脑海中重复着婆婆的话,浑浑噩噩的回了房。

这几天她都感觉在云里雾里一般,直到如今,都难以想象,这事情竟然是真的。

可这当真是真的,她今天就是来参加表哥和桑拧月的儿子的百日宴的。

王秀雯脸上酸的不行,她和桑拧月打招呼,说:“你倒是好手段。”

桑拧月宛若没听见她说了什么,只一边颔首,一边招呼她旁边另一位夫人。

王秀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心中很不满意。但很快又有别的贵客登门,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退下了。

膳后,桑宅还安排了说书和杂技给人解闷。王秀雯心情不畅,无暇去观看这些,便借口去如厕,自己在庭院中走动起来。

不知不觉就走的远了,然后她就听见一个老嬷嬷和身边的丫鬟抱怨,“她怎么还好意思来参加我们小少爷的百日宴啊?老爷和夫人的死都与他们王家有脱不开的关系。两家仇深似海,咱们不去寻她的麻烦,是觉得恩怨没必要牵扯到下一辈身上。可她若有自知之明,也该避讳着咱们家点。毕竟欠了咱们两条命,她在咱们跟前说话腰能挺得直么?”

这说话的嬷嬷王秀雯其实并不认识,但她话中的王家,却无端让她在意起来。

再看这嬷嬷身边的另一个丫鬟,可不正是桑拧月身边的素心么?

那想来这说话的嬷嬷也不是旁人,该是桑家的老人才是。桑家老人口中的老爷夫人,那有很大可能就是指桑拧月的父母。王家欠了桑父桑母的性命,两家仇深似海,所以……这个王家究竟是那个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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