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345)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儿子有去处,小儿媳妇么……

老夫人就说桑拧月:“你若是累了,便也回厢房歇息歇息。若是想出去转转,就带上两个丫鬟跟着你。皇爵寺是皇家寺庙,到不用担心碰见那些无赖混账。皇爵寺后山有几十亩梅林,前些天刚下过大雪,如今那边梅花盛开,该是景致最好的时候。拧拧若有心思,也可带着诚儿过去赏赏景。”

安排好了孩子们,老夫人就真的睡下了。

而沈廷钧和桑拧月见到老夫人睡熟,这才悄无声息的从室内走出来。

沈廷钧自然是要去寻皇叔的,至于桑拧月,她难得出来散散心,便不太想休息。况且常年饱读诗书,她也算是个文人。文人对梅兰竹菊这些就完全没有抵抗力,所以桑拧月与诚儿商量过,母子俩便决定去梅林转转。

梅林所处之地偏僻,倒是和皇叔所在的小院在同一个方向。

几人一道离去,气氛难免有些尴尬。依旧是诚儿懵懂的开口问:“这边的梅花是什么颜色的?是单瓣的还是重瓣的?”这才打破了寂静的氛围,让现场气氛和谐起来。

通往后山的路本就不宽,几人一道走,更显小径狭窄。加上小路虽被清扫过,但路边缘已经结了冰,靠近边缘走总感觉会滑倒。

桑拧月走的小心翼翼,沈廷钧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什么,便干脆抱起诚哥儿走在前方。

他为人漠然寡情,对家里几个小辈却还算温和。便温声回答诚儿的问题道:“有一部分梅花是黄色的,一部分是红色的。大多是重瓣梅花,但也有单瓣的。”

继而又细致的和诚儿讲述起皇爵寺的由来,皇爵寺出过的诸位主持与大能。

他语调清冷,带着一贯的雍容清贵,可再看他侧脸,却难得的带着几分温和。

诚儿许是被大伯抱的时间长了,许是小孩儿家家的更敏感些,察觉到大伯不会伤害自己,反倒多有喜爱。他的胆子便也大了起来,甚至直接伸出小小的胳膊,圈住了沈廷钧的脖颈。

也就是这个动作,让沈廷钧的所有动作全部止住。

他说话的声音停了下来,脚步也止在了原地,细看他的面容,他的眉头,似乎要蹙起来。

桑拧月看到这一幕,心都提起来了。她紧张的踮起脚往那边看,手中的帕子却被攥的不成样子。

然而,就在她的提心吊胆中,沈廷钧也只是侧首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没有责备,也没有厌烦,倒似乎有许多一言难尽。似乎是想说,诚儿是男孩子,怎么能做出小姑娘做的动作?

桑拧月顿时将头垂下去,才不敢和大哥辩驳,诚儿还是个孩子,他个头又那么高。他抱着孩子走的快,诚儿没有安全感,自然要圈着他的脖子才会安心些。再来,这是诚儿喜欢大伯,和大伯亲近的表现,怎么就女孩儿气了?

桑拧月抿着唇,低着头,心里有许多话要说,但是看到那道冷漠英挺的身影转过身去,她便也将那许多话重新咽回了嘴里。

就是让她说,她也说不出口了。

三人子啊梅林处分别。

桑拧月带着诚儿,让诚儿与大伯挥手告别。沈廷钧则要继续往里走一走,才能到皇叔居住的小院。

等目送沈廷钧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桑拧月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她欢快的带着儿子走进梅林,母子俩看着梅林姹紫嫣红的景象,俱都心花怒放,随后像是出笼的小鸟一样,欢呼雀跃的扑了进去。

梅林今天没什么客人,毕竟大过年的,权贵们都非常忙碌。即便他们会到皇爵寺上香,但大多也都赶行程。如同老夫人和新昌侯夫人这样不赶行程的,年岁也都大了,也没那么多精力折腾了。

也因此,梅林很清净,桑拧月和诚儿觉得他们包了场。

母子俩玩了个痛快,他们甚至还用手堆了三个小小的雪人。

虽说冻的双手通红,那雪人也丑的千奇百怪,但母子俩双眼都亮晶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旁边的丫鬟婆子在外边守着,有心提醒夫人和小公子注意保暖,但大多年的,他们也不想扫兴,就硬是忍着话头没说。

不过眼瞅着两人嘴唇都冻得煞白煞白的,素锦再也忍不住开口提醒,该回去了。

母子俩固然依依不舍,但还是颔首同意了。不过即便要走,也要带走些什么才是,这梅林的梅花就不错,桑拧月与儿子商量过,准备少少摘一些梅花,等回到府里做梅花糕。

诚儿还在兴头上,硬是要求自己上树摘花。桑拧月同意了,但为防儿子从树上跌下来,也时刻在下边守着。

好不容易摘了小半包梅花,几人这就准备回去了。可诚儿不知道是太兴奋,亦或是梅花的树干上有积雪,他小小的手抓树干时打了滑,他惊叫一声,小小的身子直接从树上往下掉。

桑拧月见状只来得及喊了一声“诚儿”,便大步冲过去要去接孩子。可这边的梅林年月已经很久了,梅树枝干都粗壮的很。有些梅树树根下还有虬只起的枝干,桑拧月一个不防备,被地上的枝干绊了一下脚,整个人踉跄一下,就要扑到树上去。

千钧一发至极,桑拧月闭住了眼。可随即她并没有感觉到头疼,却是察觉到腰上多了一把结实的力道。

那力道非常非常大,险些将她纤细的腰肢拧碎了。但也是这把力道及时拉住了她,才让她免于摔伤。

桑拧月站稳脚,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说了一句“慌什么”,但她不知道是太心慌意乱,亦或是太担忧诚儿了,便佯做没听到,赶紧四处找孩子。

诚儿就在沈廷钧另一只手臂上,他稳稳的坐在大伯胳膊上,双手圈住沈廷钧的脖子,一脸的心有余悸。

桑拧月来回摸摸儿子的手脚,焦急的询问他,“诚儿可有伤到?都怪娘没护好你。诚儿不怕啊,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沈廷钧看她这模样,有心再说两句,可她眼圈都红了,眼里还要浸出泪珠来,他便也不忍心多说什么。

但回程时,沈廷钧却抱着诚儿教导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道理你该懂。”

诚儿懵懂的点头,“娘有教导过,我也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大伯,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不敢了。”

“回头和你娘道歉去,你任性妄为,今天把她吓到了。”

诚儿连连点头,“大伯我记住了。”

等几人从后山回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老夫人早就醒了,正在和新昌侯老夫人说话。

两个老姐妹准备结伴一道回去,关键是有沈廷钧护持,新昌侯心里更安稳些。经了早上那一茬,新昌侯老夫人也吓坏了。若不是求孙子的心态殷切,她换乘侯府的马车后,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不过如今说这些也是白说,且说因为路不好走,众人早早的下了山,随后分别上了马车,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在马车车厢中,老夫人见到诚儿蔫蔫的,还担心孩子是不是受了凉。

沈廷钧和桑拧月都不想老夫人再为诚儿担心,便将之前那惊险瞒了过去。而诚儿,为防再次被祖母说教,也明智的闭嘴没有多话。

不过到底闹腾了一天,小孩儿家家精力又短,诚儿在马车上就睡着了。

好不容易回到侯府,天色已经擦黑了。

桑拧月让大力嬷嬷抱起孩子,随后和老夫人与沈廷钧见了礼,便在鹤延堂外作别,率先带着孩子回了三房所居的涵香居。

这之后日子都很自在,直到桑拧月在元宵当天,再次收到了沈廷澜的来信。

信件上倒是个好消息,说是他身体已转好,等过了年、开了春就随师父一道回京。

桑拧月看到这个消息,忍不住欣喜了一下。可随后看到纸张上又写了什么,她忍不住又蹙紧眉头,连嘴角都耷拉了下去。

依旧是那个陌生的姑娘,她医术高明,沈廷澜的寒症就是被她治愈的。但鉴于沈廷澜的寒症没有除根,而宴夫子的夫人又常年患有头疾,且宴夫子着实喜欢那姑娘的品性,所以便邀请安姑娘进京,一来给爱徒继续治疗,二来,看夫人的头疾这姑娘是否有把握治愈;三来,也是这姑娘上进心足,想与更多的人切磋,宴夫子决定为她引进几位御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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