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嫁+番外(407)

作者:二三意 阅读记录

她也当真出了神,也因此,根本没听清沈廷钧与父母说了些什么。

当父母过来要牵走清儿,顺便叮嘱她和沈廷钧一道好好玩耍时,桑拧月终于回过神来,原来沈廷钧问父母要了她一天时间。

桑拧月一时间心乱如麻,牵着清儿的手不愿意松开。

她这模样看在桑母眼里,桑母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姑娘也是,以前和沈廷钧没定下来时,隔三差五没脸没皮要往通判府跑。如今两人成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可以常常出来走动了,她却又扭捏腼腆起来。

难道真的是大姑娘了,知道害羞了?

桑母心中取笑过女儿,就拍拍女儿的小手,温声提醒她:“好好和廷钧出去转一转,如今风光正好,廷钧又正好有瑕,你们多处处培养培养感情。”

说完这些话,桑母一手牵着清儿,一手扯过有些忧心的桑父,拉着两人一道上了马车。

等桑府的人都走干净,沈廷钧这才走近桑拧月,牵起她的手,往另一辆马车走。

桑拧月走的慢吞吞的,还总想挣开沈廷钧的手落荒而逃。沈廷钧见状,眸中的笑意便愈发浓了几分。

他调侃的问桑拧月:“不过一个多月不见,月儿何必避我如蛇蝎?难道是我面相变得丑恶了,亦或是,月儿做了对不住我的事儿?”

旧事重提,桑拧月一颗心登时提了起来。

她此时自然不敢承认,自己做了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可沈廷钧这语气,他,他今天分明就来者不善,他怕不是要寻她算账吧?

桑拧月一颗心惴惴不安,她微侧首,非常小心的偷偷看向沈廷钧。然后,就发现沈廷钧一直含笑看着她。

桑拧月闹了个大红脸,不过她也看清沈廷钧眸中的调侃与打趣。知道他还惦记着她失言的事儿,此时故意寻她不自在。

她是不自在,可她此刻不得不硬鼓起勇气,反驳了沈廷钧一句:“你的面相自然没有变凶恶,不过我也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儿就是了。”

沈廷钧再次挑眉:“当真?”

桑拧月就梗着脖子说:“当,当真。”

恰此刻,两人到了马车跟前。桑拧月还想踩着凳子上马车,沈廷钧已经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腰肢,整个将她抱了进去。

桑拧月担心被人看见,一时间顾不上理会沈廷钧,赶紧俯身钻到马车车厢里。

而她才刚在座位上坐下,沈廷钧就也进了车厢,且直接坐在她旁边,将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桑拧月心都跳起来了,根本不敢看近在咫尺的一张俊彦。

沈廷钧的呼吸却愈发炽热了,他轻喃了一声:“月儿自觉没做对不住我的事儿,那看来月儿是把提亲当天承诺过我的事情,全都忘在脑后了。月儿出尔反尔,还装聋作哑,委实该罚!”

究竟怎么个罚法,沈廷钧没说。可下一个瞬间,他却陡然抬起桑拧月的下巴,整个人直接贴了过来。

唇上传来濡湿的感觉,桑拧月瞪大眼,面颊红的滴血。沈廷钧俯视着她羞红的面颊,喑哑着声音轻言了一句,“月儿,闭上眼。”

桑拧月听话的闭上了眼,任由那人的唇舌在她嘴唇和口腔内肆虐。

她不知道,这究竟是沈廷钧对她的惩罚,亦或是他藉由这件事情,在贪婪的接进她。总归她毫无抵挡之力,也……不太想抵挡他的亲近。

两人便这般缠磨了许久,直到他的手钻到她的衣襟里,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与雪山……

桑拧月浑身颤抖着,这才强硬的阻止了这场荒唐。

这一天的出游,之后桑拧月每每想起,便都忍不住面红耳赤。

因他们完全没有去赏看任何景点,沈廷钧将她带到京郊的别院后,就打发了所有伺候的下人,然后强势的将她抱到屋里去。

他们自然没有太出格,可似乎又将所有事情都做了。

沈廷钧说,这是对她失言的惩罚。

可事后桑拧月每每回忆,都觉得这是他压制不住对她的情欲,在肆意的放纵。

她为此面红耳赤,也再不敢赴沈廷钧的约。

可父母却担心他们许久不见,感情会冷却,因而每每沈廷钧下帖子来邀她出门,父母三次里总有两次劝着她出去。

桑拧月不想被父母看出异样来,便也只能硬着头皮梳妆打扮前去赴约。然后在马车上,或是知州府,亦或是在别院里,她被沈廷钧占尽了便宜。

便宜被占的多了,桑拧月就懊悔起来。她懊悔自己没做到当初对沈廷钧的承诺。若是她在父母询问她的意见时,提出定下第一个日期做婚期。想来那时候父母也不会同意,甚至还会将她说教一通……

但不管怎么说,该做的事情她做了,那沈廷钧就不能再借口她失言,一而再的惩罚她。

这种惩罚,其滋味让她难以言说。但有件事却不得不承认,因为这些惩罚,她倒是有些迫不及待婚期快些到来了。毕竟比起如今这种种出人意料的手段,有时候她就觉得,还不如真刀真枪好受。

……

两年的时间,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终于走到了尽头,也终于迎来了桑拧月与沈廷钧大婚的日子。

两人大婚前几天,整个晋州府便都张灯结彩、热闹喧腾起来。

毕竟结亲的两个当事人,一个是晋州最大的勋贵靖安侯的嫡长女,而另一个更不用说,就是晋州一整个州府最大的父母官沈知州。

不管是百姓们,亦或是富商巨贾们,再不济就是那些勋贵官员们,不管出于什么考虑,如何敢不来捧场?

如此捧场的人多了去了,整个晋州就像是陷入了欢乐的汪洋中。

晋州的知州府早已妆点妥当,距离知州府只有两道大街的靖安侯府里,此时阖府也都张贴了大红的喜字,挂上了喜庆的绒花鱼灯笼。

院内院外打扫的一尘不染,处处都是一张张欢快的笑脸。

就在这种欢乐中,桑拂月跟在常敏君身后喊着,“你慢一点,手上还抱着孩子呢。”

桑拂月与常敏君在定好日子成了亲,十个月后,常敏君成功诞下一子,也就是如今正被她抱在怀里的雷战。

雷战如今才半岁,他小小的人个头却敦实的狠。他任由母亲抱着,一手抓着母亲的衣襟,一边将手指头吮的啧啧作响。

那模样哦,可人的不得了。可只有桑拂月这个亲爹,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每每想起这混小子总是在他身上撒尿,就忍不住做鬼脸吓唬他。

可雷战胆子大,只以为父亲是在和自己玩耍,便又咯咯咯笑起来。

于是,口水顺着手指滴滴答答落在母亲衣服上,惹来常敏君一番嫌弃。

常敏君实在忍无可忍,就停下脚步将儿子塞到桑拂月手中。

她一脸恼怒的说:“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今天是拧拧大喜的日子,你能不能去做点正事儿?客人都登门了,爹和清儿忙着待客腿都跑瘦了。就你,无所事事的跟在我屁股后边乱转。我这是准备去看看拧拧梳妆打扮好没有,你也想跟我过去是不是?”

那边可都是女眷,桑拂月就是有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过去。

可是,让他过去待客,他也着实不愿意。

毕竟谁让妹妹今天出嫁呢。

等过了今天,妹妹就成沈廷钧的人了,他每每想起这点,心里就堵得慌,做起事情来也都有气无力的,浑身颓丧的不得了。

不过,爹上了年岁,清儿也还小,他能偷一会儿懒,却不能真把所有事情都让爹和清儿干了。

念及此,桑拂月尽管还是不舒坦,但也抱着儿子上下颠了两下,然后郁郁的说:“走吧,干正事去。你姑姑今天出嫁,爹怎么说都得给你姑姑把场面撑起来。行了,这就走吧,再晚些你祖父又该骂人了。”

这厢父子俩转瞬没了人影,那厢常敏君火速赶到桑拧月居住的小院,就见桑拧月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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