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缠春山+番外(117)
接着人便被百里息抱了起来,他凤目中是揶揄笑意,清明得很,根本就没醉!
“阿蝉扶我回来,我服侍阿蝉沐浴。”
浴房内已准备了热水,殷芜被剥了衣裳放进浴桶里,她忙了一天确实乏累,索性闭上眼任由百里息服侍。
他的手轻轻揉捏着殷芜的肩颈,力道正好,殷芜哼哼两声,很是受用,“再用点力,晚上没吃饭么?”
百里息笑了一声,依言加重了力道,殷芜舒服得昏昏欲睡,却忽然觉得桶内的水多了些,睁眼就看见百里息那张绝嗜禁欲的脸。
他欺身过来,手握住殷芜的腰身,“我把阿蝉服侍舒服了,也该我得些好处才是。”
殷芜知道不好,想起身出去,可她就如老虎掌中的兔子,根本逃脱不掉。
浮浮沉沉之际,殷芜听他声声唤她的乳名,只觉人都酥软了。
事罢,水痕满地,一片狼籍。
殷芜被抱回了卧房,百里息给她喂了一盏水,又给她绞干了头发,才上床躺下。
“父亲来那日,曾问我一句话。”殷芜眯着眼,声音甜软酥人。
“什么话?”
“父亲问我过得怎么样。”
百里息亲了亲她的唇角,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和宠溺,“你怎么回的?”
殷芜睁眼,杏眸里似藏了星光,“我说很好,是从没敢想过的好。”
几日后,郁岼和谢晖前往镜明山,百里息和殷芜同去,秋高气爽,他们也不着急赶路,到梨溪镇时,依旧歇在殷芜和郁岼第一次见面的宅院里。
入夜,殷芜从郁岼房中出来,见百里息立在不远的花树下,他笑着迎上来,牵住她的手,笑道:“时候尚早,要不要去镇上走走?”
殷芜也有此意,回房换了身衣裳,同百里息出了门。
青石铺就的街上,小贩叫卖往来,殷芜忽然听见有叫卖糖人儿的,便拉着百里息去买了两个福娃糖人儿,她递给百里息一个男福娃,百里息不接,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那个女福娃糖人。
“我吃蝉蝉。”
殷芜轻哼了一声,低叱道:“大街上,你正经些。”
“哪里不正经了?”百里息反问。
殷芜懒得和他说,只觉脸上火烧一般,扭身往河边走,百里息追上来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分开,同他紧扣在一起。
殷芜抬眼看他,正撞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凤目温和缱绻,一时心跳得有些快,暗气自己实在不长进,两人成婚这么久了,怎么还这样容易脸红心跳!
百里息捏捏她的掌心,殷芜别开脸,看着那些来往小船,岔开话题:“我想去坐船。”
百里息伸手拦住了一个船家,笑得有些揶揄:“那我们去船上吃。”
殷芜气得踢他一脚,见他又要说荤话,忙把手里的糖人儿塞进他嘴里。
他含着糖,眼中笑意更盛,携着殷芜上了船。
河水平静如湖,小船顺流而下,殷芜靠在百里息怀中,看着两岸连绵的灯火,心中生出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觉。
真的是……岁月静好。
第74章 番外三
几日之后, 一行人到了镜明山。
地宫内,殷臻的棺椁被开启,十多年的时光, 红颜枯骨。
殷芜和郁岼将殷臻的尸骨捡到小坛内,又用白布包裹严实,最后将棺椁恢复原状。
郁岼说若回京城便有些绕远, 想要直接从镜明山回冠州去,殷芜想要同行护送殷臻遗骨,却被郁岼劝住,他道:“再有两个月便要入冬,不要折腾了,等开春天气暖和起来再回去。”
其实郁岼是担心殷芜的身体, 一来长途奔波太过疲累, 二来她留在京中, 百里息才好继续给她调理,如今旻国境内虽无大乱, 隐患却不少,百里息最好不要再离开京城。
殷芜拗不过,送走郁岼和谢晖后, 只得同百里息回京城。
路过红崖山时, 百里息说山上有温泉, 殷芜不想去, 百里息偏说泡泡温泉、爬爬山对她身体好,于是她又被百里息拉着去爬山。
红崖山虽陡,却有小径可走, 殷芜被百里息半拖半抱着登了顶,金乌缓缓沉入山峦之后, 天地仿佛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秋日凉风拂过她的颜面,只觉舒朗豁达。
百里息从后环住她的腰身,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声音温柔:“阿蝉,我的好阿蝉。”
等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殷芜才想ⓨⓗ起温泉的事,问:“这里哪有什么温泉呀?”
“有温泉,在后山,阿蝉抱紧我。”他低笑了一声,已抱起殷芜掠向后山去了。
尚未到达温泉的所在,殷芜便看见萦绕不散的雾气,等到了近前,只觉热气扑面。
“这处温泉在绝壁之上,不会有人上来,阿蝉放心泡便好。”百里息放下殷芜,将带上来的干净衣裳放在池边巨石之上,便来解殷芜的衣裳。
“我自己来!”殷芜退了半步,百里息也未勉强。
她脱了外衫,穿着中衣下了水。
毕竟荒山野岭的,她可不敢真的脱光了泡。
百里息也下了水,拉着殷芜坐在他的腿上,殷芜湿了的墨发搭在他的肩上,莹白的肌肤如玉,让人想咬上一口。
纯白的寝衣沾了水,紧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体上,里面妃色的心衣亦无处遁形。
“阿蝉……”百里息唤她的名字。
“怎么啦?”殷芜被热气蒸得晕晕乎乎。
他贴在她耳际,哑声道:“我想要。”
殷芜瞬间清醒,这荒山野岭的,她可不想!
可她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从百里息铁钳一样的手臂里挣脱出来?
最后依旧是被他拆吃入腹,随他施为。
神志涣散之时,天上那轮皎月似乎都带上了虚影,殷芜想,以后绝不和百里息一洗泡温泉了。
一次次的没个完,要命……
*
入冬之后,百里息越发忙碌起来,有时候天快亮时才回,抱着殷芜休息两个时辰便又离开。
殷芜的寒症在他的调理下见好,往常入冬之后总要犯几次,这个冬天竟是一次也没犯过,且往常殷芜夜里睡不安稳,如今竟能一觉到天亮。
郁岼送来的信里说,殷臻的尸骨埋在了芮城外的东山上,那里景色不错,又说茜霜成亲了,日子过得也不错,还说徐献之走通了贩丝的门路,族人今年因此多挣不少银钱,郁岼还给殷芜在芮城置了一处小宅院,装了地龙,若今年回去便可以住了,林林总总,都是平淡和美的事。
殷芜给他写回信,说是年前百里息太忙,两人回不去了,等过完年便一起回去,到时多住些时日。
又让厉晴把早备好的年货、裘衣等物,同信一起找商队送到芮城去。
眨眼到了年根儿底下,殷芜和春玉坐在廊下剪窗花,她膝上盖着狐皮,脚边还放着一个小泥炉,炉子上正在煮茶,茶壶旁还用炭火烤着板栗橘子。
空气中都是橘子的味道,春玉剪了一个福字,兴匆匆拿给殷芜看,道:“夫人你看奴婢剪得怎么样?”
殷芜接过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道:“比我剪得好多了。”
春玉嘿嘿一笑,又拿起一张红纸剪了起来,“夫人哪里是不会剪,分明是心不在这上面,是想大祭司了吧?”
殷芜被说中了心事,脸上一红,倒也不反驳,“他出去十多日了,也不知事情办得怎么样,后日便是除夕了,还能不能赶得回。”
春玉偷偷瞧殷芜,只见她靠在藤椅里,穿一身樱粉色的裙衫,虽不施粉黛,却娇媚得不像话,袅袅婷婷像仙子一般,不禁心中叹主上真是好福气,这样的美人儿世间只怕难寻,更妙的是美人儿还对主上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