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神狐他可能是个病娇+番外(13)

作者:铃岫 阅读记录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绝对的公平,凡人只是给这种残酷蒙上了虚幻的面纱。

没有谁会比江吟更清楚弱肉强食,因为她曾经是一只很低贱的魔。

她不是天之骄子。

她是从底层一点点,踏着尸山血海,浴血登上至尊之位的。

强者看这个世界和弱者看这个世界是不一样的。

当年被欺负的小魔跟在拾了她的老乞丐身后,一度向往呵护着弱者的凡界。

无论强者是因为生了悲悯之心还是因为虚伪做作而施舍给弱者帮助,对于弱者来说,都是好的。

不过等她登上了魔神之位,看这种情况,就有点儿戏谑了吧。

不过人为六界之本,果然是一种很神奇的生物,江吟一边和燕豪天兜圈子,一边默默地想。

人类虚伪,做作,自私,恶心,但是他们又偶尔会无私,伟大,崇高,令她叹为观止。

似乎又陷入了自己的回忆,江吟给燕豪天的回答更加漫不经心,终于,晚宴结束。

江吟悠哉地晃悠回女生的住宿场所。

在路上,她突然想,她可能知道为什么她会对时泽的神相特别感兴趣了。

因为他真的很干净。

见惯了贪色恶欲,那种清冷和干净实在太难见到了。

这实在太吸引魔女,可以轻而易举挑起魔女心中的恶欲。

她想占有美好。

她想把他搞脏。

第16章 书信

就这么想着想着,很多事情就浮现而出。

魔界其实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穷酸。

魔界在须弥山之下,而阿修罗城有七进,繁华奢侈。

江吟是在阿修罗城内出生的。

但是越繁华的地方,就越是会聚集强大的存在,就越是危险。

江吟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活下去的了。

她可能被其他的魔捅过很多刀,也有可能捅了别人很多刀。

反正等她踏出阿修罗城的时候,她觉得她可能离死就差一步了。

不过命运这种东西很难说的清,江吟不仅没死,而且还在须弥山的山脚,被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老乞丐给捡到了。

那个老乞丐是江吟这辈子见过的第一个人。

而且,他是非常的可笑的人。

这个老乞丐啊,穿的破破烂烂,明明没瘸,却非要拄着个拐棍,江吟问过他原因,那个老头告诉她,那是为了博取同情。

博取同情,才能白吃白喝啊!

老乞丐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平日里那叫一个贪生怕死,好吃懒做,被人欺负只会笑笑,是一个窝囊的跟狗熊一样的存在。

不过江吟说他可笑,并不是因为这个老头的这些缺点,这些都很常见。

她说他可笑,是因为,这个老头,他居然扬言要教化一只魔。

没错,他想要教化一只魔。

而那只魔,就是江吟。

细密的眼睫拓落下一片阴影,遮住她有些无奈的眸子。

悠久的记忆伴着晚风悠悠荡荡的吹来,每个人都有着自己想要掩藏的往事。

江吟走在山脉之上,下意识地去掏袖子里的糖。

没有了。

撇撇嘴,江吟继续慢慢晃悠回休息的屋子,突然感觉有点儿无聊。

不如去……撸个狐狸?

——————

妄渊的夜晚更加阴森,恶兽的眼睛在丛林之中散发着凶恶的红光,月光清清冷冷,只能勉强照亮前路。

妖相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或者说,非常不好。

发情期是一个时间段,而现在很明显已经度入高峰时期。

神相白日的时候有神性压制,只有到黄昏时期才会开始出现发情期的症状,妖相却不同,他从一苏醒,就开始陷入发情期的状态。

银发如银河一般瀑流而下,白色的衣衫被随意地扯散,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精瘦的胸膛,他的喉结一直在滚动,澄澈的蓝眸开始泛起血红。

难受。

阿吟骗他。

明明说好要来的。

发情期的兽类就是这么敏感脆弱又霸道任性。

要不是那个该死的神相选了这么个地方,既吸灵力又设结界,妖相早就去找江吟了。

兽类的思维总是很简单,伴侣不要他了,他就要把她绑回来。

绑回来,藏起来,锁住她,不让她再走。

这种想法几乎已经开始变得暴虐,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妖相不一定非要用灵气,这里阴森潮湿,更适合用妖力。

但是他的妖力一旦露出来,那整个北琮山都会被惊动。

湛蓝的眸子越发晦暗难辨,喘息越发难耐,就连白皙的手背之上,也有青筋暴起。

有那么一瞬间,妖相觉得,这个神相是在恶意报复他。

报复他留在江吟脖颈上那些耀武扬威的痕迹。

哪怕他用的是一个克己复礼的正当理由。

江吟知道时泽在妄渊,但是她刚刚走到妄渊附近,就被待在那儿等她的李澄策拦住了。

小家伙一脸严肃:“师姐,师父给我传信了。”

想来是燕豪天给隐山掌门通了信,江吟懒洋洋地拖着调子问道:“怎么了?”

“他让你尽量收敛一点。”李澄策对自己这个师父也很无奈:“隐山离这儿太远了,他说你要是真把人家徒弟给搞出事儿了,他不方便来救。”

一个师父一个师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唉……

唉!

“我能搞出什么事儿。”江吟敷衍地回他:“我都没有灵力。”

李澄策:……

你确实没有灵力,但是你上次打了燕漾。

我信你个鬼!

“你今天和夫子争执,我后来听到了点风声,说是时泽去戒律堂领罚了,最后我听说他来了妄渊。”李澄策皱眉:“我觉得你们不合适,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少年的声音清脆却正经。

江吟眉梢挑起,饶有兴致道:“怎么不合适了,你说来听听。”

“首先,他是仙界的希望,前途光明。”李澄策开口道。

江吟勾起唇,敲了一下李澄策的头:“怎么?他前途光明,你师姐就前途灰暗了?”

李澄策被打得一愣,无奈地揉揉头:“就是不一样。”

感觉不一样。

明明生活在同一片地方,李澄策却总觉得江吟走在深渊。

那里有遮天蔽日的乌云,终年不见天光,空气令人窒息,压抑又沉重。

纵使江吟会很轻松的和他们说说笑笑,可是李澄策总觉得她和他们不一样。

哪怕江吟已经当了他很多年的师姐,李澄策还是觉得她身上似乎蒙着一层浓厚的雾。

她真的不是……他当时见过的那只魔吗?

江吟瞅着他:“你这小破孩怎么还咒你师姐。”

“反正就是感觉不一样。”李澄策开口,继续道:“而且我总感觉,你要是真招惹上他,会很麻烦。”

江吟找了个枯树,懒洋洋地靠在那儿听李澄策分析。

“他给我一种……嗯……很奇怪的感觉。”李澄策很认真地和江吟对视:“你难道就不怕最后甩不掉他吗?”

江吟挑挑眉,没说话。

她还真没觉得有多麻烦。

毕竟当年她又不是没招惹过,也没看到有什么后果,她还把人带到魔界地牢给关起来了呢。

“你怎么这么确定我未来会甩掉他?”江吟听李澄策分析了一会儿后,笑着问道。

李澄策一下子顿住了,随即皱眉反问道:“你不会吗?”

江吟没回答他。

魔从来就不是个专情的生物,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不过,这小孩子把她想得……

“还有一件事儿。”李澄策仰着头看着江吟:“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下山之后就不藏着你的实力了。”

江吟在隐山这么多年,无论被逼成什么样子,她始终没出过手,李澄策越想越觉得她在隐藏实力。

那么,为什么下山之后,她就不藏着了?

这事儿李澄策越想越觉得不对,今天晚上收到师父的书信,他才突然想起,下山之前,师姐好像和师父密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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