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115)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秦葶见伤口包好便要起身,谁知又被何呈奕的大手按住,动弹不得。

他手探上秦葶的后脑一把将她头转过来,迫使秦葶的视线对上他的,她只瞧见眼前人的喉结微动,而后自己便被他的手掌推送着盖到他的唇上。

轻转慢吞。

觉着气息很快急躁起来,又似从前一样平地起丘,本以为躲不过,就快要认命时,谁知他按住自己后脑的手力道一松,后双手捏在秦葶的肩上,只这样静静的瞧看着她。

眼中明明有了旖色,却将秦葶放开,只轻拍她腰侧,“去睡吧。”

这一路上秦葶的眼都红着,沐浴过后更加严重,想是几日舟车劳顿没休息好。

秦葶以为自己听错了。

却见他果然没有下一刻的动作之后,大着胆子站起身来,眼睛却不小心瞥到那突兀山丘处,惊的一下,连忙跑开了。

若不是因为她脖子上的伤口,他想他不会顾忌那么多的。

人一旦吃到荤腥,便很难戒掉。

秦葶于何呈奕,便是那一味很难戒掉的。

若真动荡起来,只怕那雪白的纱亦会透出血色。

他在心里解释,只是不想在榻上看到血腥,仅此罢了。

这一觉果真长眠,秦葶自睡下后到了晚上亦没醒来。

何呈奕在旁处批了随带的奏折,夜里回房时已过了子时。

床榻上的人呼吸均匀,睡的正香。

他轻手轻脚退衣上榻,第一件事便是侧身自背后将人抱住。

面朝里背朝外,秦葶一直习惯这样入睡,他亦是喜欢在背后抱着她。

温软入怀,果真让何呈奕觉着一股松意袭来。

闻着她身上熟悉淡然的香气,很快让他的心安定下来。

但好似又安定不下来......

有些念头在心里来势汹汹。

好在最后被他压下,果真是格外漫长的一夜。

......

因怕朝中多事,何呈奕不愿在外多耽搁,只住了一夜,次日晨起便启程,带着冷长清一行带了一队禁军直奔长亭。

前两日还是在这里走了陆路,倒不想辗转两日便又回来,这次是归途。

租下整条商船,看起来与平常百姓无异,谁又能知晓这看似再平常不过的商船上承载的是当今的帝王。

这归路让人十分不痛快。

秦葶上船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许多。

心若不自由,那便是牢笼。

何呈奕就要将她带回那座金笼之中。

上了船之后,她久久不往前迈步,只侧头看了外面的太阳,还有无边的水浪。

每一步走的都不是很情愿。

此刻何呈奕换了一身常服,远瞧着似哪家的公子,满身的清贵之气,贺蓝的长衫衬得他犹如一棵长松。

轮廓于光线下被打照的光风无限。

这般容貌不必多猜便知少年风流。

也难怪当初任妙彤对他一眼万年,再也难忘。

换了这身常服,他亦恰到好处的将满身的狠厉之气与帝王阴鸷气藏的严实。

好似何呈奕想变成什么模样就变成什么模样。

只要他想。

比如曾经的傻子阿剩,比如今日隐在商船中的富家公子。

难得见着他这般温和的样子,秦葶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跪下求他,求他放自己走。

一双鹰一样的眸子在见到秦葶犹豫的瞬间似就看穿了她内心所想,他伸手拉了秦葶的手攥在掌中,牵引着她一路朝前。

入了三层船舱,他将人甩到身前,又按在墙上,二话不说便吻了下来,又是一阵霸道不容拒绝的啃吻,而后才分开。

何呈奕额头抵着秦葶的,使得二人鼻尖儿又凑在一处,他唇间的热气扑面袭来,喑声道,“秦葶,你别妄想,你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朕的身边。”

果真如他所言,手眼通天。

什么都躲不过。

秦葶绝望的闭上眼,不再去瞧他。

何呈奕却认为这是妥协。

......

自上了船,秦葶一直开着窗望向窗外,按这个速度,再有三五日便到京城地界了,她宁可坐在窗前吹风也不肯回头看何呈奕一眼。

只要她人在便好,何呈奕也不去管她。

难得清闲两日,他且倚在一旁看书观景。

夜里繁星现身,铺满天际,一道银河由头至尾,将整个水面打的亮灿灿,似京城里的万家灯火,繁丽却不世俗。

小时候秦葶总觉着银河里住着神仙,每每看到清晰的银河她便会闭了眼暗自朝天祈愿。

不过那也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已经许久不信银河里的神仙了,因为好似从未帮她实现过一次愿望。

许是这次心情太过沉抑,也许是她真的感觉走投无路,她再一次仰脸朝天,闭上眼,虔诚朝银河里祈祷。

内容仅有两个字——自由。

愿许过了,才睁开眼便自嘲的轻笑一声,笑自己竟还信这些。

正当此时,船舱外有人敲门,语气中却有些急躁之意。

自不必想,除了冷长清也不会有旁人。

果真,随着何呈奕的一声:“进来。”

冷长清便拉门而入。

身为文臣,又是何呈奕手底下的重臣,他自是行事随时保持稳重,但这回好似果真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使得他回话时连声音都带着颤。

“陛下,现有人来报,说有一行匪人将商船底凿了窟窿,看起来应是水匪。咱们带的人不多,且多数不识水性,还请陛下先上小船离开此地。”

“方才臣已经放了火信出去,想来支援的船只很快便能到了。”

这回连两耳不闻事的秦葶也猛然扭身过来。

水匪二字自她脑子里一过,便知厉害。

先前的那艘商船整船人只活了一个人......

她手轻轻捏起拳头,看向何呈奕。

哪知那人只是眉头轻皱一下,不急也不慌,只问:“来者有多少人?”

“不少于三十,这群人水性极好,趁着夜色潜入河中,船下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窟窿,咱们的人在船上也只能干着急,下又下不得水,不过暂且还拖得住。”冷长清还不忘再催一下,“快走吧陛下。”

何呈奕将手上书页朝一侧一丢,“既是水匪,自不会让人轻易自船上逃脱。”

稍思片刻,他起身又道:“且先亮明你的身份,看看那伙人会不会退怯。”

“是。”冷长清忙退出船舱去,只听门外有步子疾速踏在船板上的声音,显然冷长清是跑着去的。

对比冷长清的慌乱,何呈奕便似没事人一般,他身子微侧,目光投在一脸紧张的秦葶身上,而后朝她招了招手,“过来。”

秦葶起身朝前走去,手被他拉起,见秦葶指尖儿微凉,何呈奕笑问:“怕了?”

“你不怕吗?”秦葶反问。

“怕有用吗?”他一顿,“在这里ᴶˢᴳᴮᴮ好生坐着,朕出去看看。”

而后松开她的手,大步朝外行去。

作者有话说:

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 落水

瞧见何呈奕的身影消失在船舱外, 秦葶趴在窗上朝下看去,这个角度望下去什么都看不到,只能隐隐听到下面有吵乱之声传来。

她有些待不住, 便也随之出了门去,查看情况。

小双吓的跌跌撞撞的跑来,两个人正走了个迎头。

许是先前冷长清的模样将她吓着了, 她紧赶慢赶跑来寻秦葶。

“秦葶,听说有水匪是真的吗?”小双自舅舅口中听过水匪的所作所为,在水面上讨生活的,个顶个的凶残。

水性又好,入水化蛟一般。

他们会悄然无声的潜到商船底来,将底凿开几个洞, 待水慢慢将船底淹没,船身下沉, 他们便可借此机会杀人越货。

速度之快, 手段之狠,都是常人所不能及。

且没见过真的,只听走南闯北的舅舅一番形容都足可让人吓破了胆,更没想到有朝一日还真的能碰上。

“别急, 先看情况再说。”若是先前, 秦葶也是个小胆子,还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可如今, 死在她眼前的人命没有十条也有八条,血腥见的多了, 也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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