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139)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毕竟这些日子,他一直说会帮她物色好人家。

想到此,秦葶的脸上的笑也渐渐消下去。

“先将孩子抱下去吧,我同表姑娘有话要说。”徐琰行朝奶娘说道。

奶娘应声,过来伸手将孩子抱在怀中,还未走出房门,便见着静春冲入门中,连大气也来不及喘一口道:“少爷,你在这儿就太好了,老夫人她......”

“老夫人怎么了?”一股不好的预感袭在面上,徐琰行和秦葶心头齐齐一紧,皱了眉目看向静春。

未语泪先流,静春嘴一瘪就落下泪来,“老夫人怕是要不行了......”

话未说完,徐琰行大步出了门口,身后秦葶也紧跟着奔了出去。

两个人在廊下似两条游鱼,眨眼的工夫便跑出去好远,以最快的速度奔到老夫的园子里。

此刻屋里已经站了满登登的人,一见着这两个人过来,齐齐让了路。

屋里仍是那抹浓重的药气,两个人扑到老夫人的眼前,从跌了那跤到现在,老夫人病了也有几个月了,先前也算是圆润的老人,此刻瘦的脱了相。

一双枯手似树皮。

“祖母,你醒醒,我是琰行。”方才来探望她时,明明还能睁上眼看他,哪知他才走便又成了这样。

“外祖母......”秦葶的眼泪落在手背上。

老夫人的年纪不小,人老了迟早也会有这一天,且郎中几番来医都说无力回天,寿材前些日子便已经备好,心里准备也已经做足,但真到了这天,秦葶当真不忍心。

晚辈在前,弥留之际的老人终将眼睁开,看了看徐琰行,又看了看秦葶。

嘴里一句话都没有,反而是颤抖着伸过手,轻轻拍在徐琰行的手背,而后又挪到秦葶的手背上。

徐琰行和秦葶都明白,她这是带着对外孙女珈玉的那份疼惜,在临终之时将她托付给了徐琰行。

作者有话说:

第 98 章

第九十八章 情敌先见

老人咽气时, 是由徐琰行和秦葶陪着的。

徐琰行默然流泪,可秦葶却握着老夫一点一点凉下去的腕子泣不成声。

许是老人总有相似之处,她不由想起自己奶奶咽气时的模样, 伤心事又来了一回,更何况,老夫人待她非常好。

可她骗了她老人家, 她直到死也不晓得自己的真正外孙女早就不在这人世了。

对此秦葶心中有愧,却一个字也不敢朝人讲。

老夫人的灵堂在府内设起,秦葶做为后世子孙,披麻带孝跪在灵堂前为老夫人守灵。

老太太的灵柩顺着门口的方向摆着,秦葶跪在火盆前往里放着纸钱,瞧着纸钱入了火盆中燃动的火苗, 她一遍一遍的在心里默念“老夫人,原谅我......”

音容憔悴, 我见犹怜。

徐慎徐老大人不在家, 徐琰行是府里唯一的男丁,主持大局迎来送往的事便落到了他的头上。

直到老太太去世的第三日,徐慎徐大人才从千里之外的京城赶回来,尽管先前便收到了消息往南州赶, 却仍来不及见上母亲最后一面。

徐慎奔了灵堂便哭的泣不成声。

到底也是年岁大了, 加上一路马不停蹄的长途跋涉,在灵堂跪上半宿便有些体力不支, 最后还是被小厮扶回正堂之中, 喂了些糖水才缓和过来。

秦葶被徐琰行叫回来时,徐慎老大人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泪。

“爹, 这是珈玉。”徐琰行道。

徐老大人回府的这段时间也无心思理会旁他, 开始还以为秦葶跪在一旁是府里的丫鬟, 直到徐琰行将她领了过来。

他上下打量了秦葶,若按珈玉来讲,应是叫他一声舅舅,秦葶也只好乖觉唤了一声:“舅舅。”

好似这一声唤才让徐慎缓过神儿来,随即应了一声,“哎。”

他本来还对这二人没有为老太太冲喜的事有些耿耿于怀,可一瞧着眼前人这般憔悴,一时间也动了恻隐之心,“我前阵子不在家,这个家多亏了你帮衬着琰行。”

“应该的。”这句话不是秦葶的客套话,而是发自内心所言。

“自收到琰行的家书,我便向皇上告了假,一路回南州奔丧,做为儿子,我不孝,不能尽孝床前,连老ᴶˢᴳᴮᴮ母亲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好在还有你们。”说着,他便又哭了起来。

可他口中的皇帝二字,让秦葶心里一惊。

时隔这么久,再一听这两个字,仍能让她心肝一颤。

尤其是眼前的人,并非与京城与那个人无所关联,父子二人皆是朝廷命官.......

不知为何,这让秦葶很是不安。

“灵前不能没人守着,我先过去。”秦葶在这里待不下去,转而便出了门,再奔灵堂。

徐家乃是南州大家,加上徐慎是京里做官的,此次回乡,奔着他名而来的自是不少,眼见着给老太太上香之人成批成批的来,倒也将秦葶和徐琰行累的不轻。

待老太太的丧事一过,徐慎徐大人便扭头回了京城,早就听闻朝中事多,若不是因为老母去世,只怕皇上不会放他。

这几日府里办丧事,秦葶因忙着守灵,直到脱了丧服才又能回自己的园子。

这阵子徐琰行都没去衙门,直到亲自到城门前送走了徐慎回京这才回府。

秦葶一开门,正巧碰上徐琰行站在门口,作势要叩门。

一打眼,两个人齐齐愣住,秦葶似知道他要来说什么,便让开门路,让他进来,“进来说话吧。”

他一入门,便环顾四周,且见着只有秦葶一人身影,便问:“小娃娃睡了?”

“嗯,让奶娘带下去睡了。”她道,而后转身给徐琰行倒了一杯热茶。

老太太已走,她该做的事便做完了,便可恢复真身,一去不返。

“我爹已经回京了。”他端起热茶,以爹开头,没话找话。

“我知道。”秦葶点点头,也端起热茶只握在掌心暖手。

这些日子忙里忙外,秦葶眼见着人瘦了一圈儿,徐琰行也知道,祖母之死,秦葶的伤心不是装出来的,她是真的难过。

于是他也不多说废话,只道:“我爹走之前同我说了一件事,说他离京前,皇上曾与他说起过,不久后会诏我入京为官,想来旨意这几天就能到南州了。”

“你......可愿与我同去?”

此话一出,秦葶心猛的颤了一下,许是对何呈奕的恐惧仍在,她脑子嗡的一声响,而后本能的摇头,“不要。”

原本还对此事抱有一丝幻想的徐琰行见她这般反应,便有些失落。

以为秦葶还在怪他,自责不已。

话落,秦葶也觉着自己的语气有些冲,随而平复了心情才又道:“我本来就是冒名顶替,为了安抚老夫人的,现在老夫人已经不在了,我就该走了。”

“走?”徐琰行一急,“你要去哪儿?你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能去哪儿?”

“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往,总会有我容身之地的。”她尴尬笑笑。

“同我去京城不好吗?”

就在徐琰行即将问出愿不愿意同他成亲的时候,见秦葶再次摇头,“我不想去京城,在徐府留的这些日子,你们待我都很好,我感激不尽,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老夫人走了,那我也该走了。本来顶着表姑娘的名活着就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我不能再占她的东西,那样我的良心会过意不去。”

这话说的干净利落,却又不带半分人情味儿,就这样将他们的关系试图抹的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此刻徐琰行是有些生气的。

“这府里就没有让你留连的东西?祖母前脚一走你就急着离开?”徐琰行眉目深皱,眼底伤色有些浓稠,他还是头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低下头,不敢去对他的目光,秦葶已经没有勇气再接受任何人的心意。

“若我不想让你走呢?”他问。

且听秦葶轻笑一声,而后抬眼,从容又清明,“这世上没有任何人能绊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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