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88)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魏锦心是个静心之人,素来喜听雨赏雪,可如今却被这声扰得心烦。

玉娇远远的见着魏锦心自回来,她迎上前去,将搀扶着魏锦心的宫人挤到一侧去,转手换了她搀扶,“娘娘一早去哪了,让奴婢好找。”

“本宫去皇上那里送帐册了。”

“娘娘怎么不叫着奴婢,旁人侍候娘娘,奴婢可放心不下。”

魏锦心没应话,只是目不旁瞧的直奔殿内。

才一落座,一杯暖秦奉上。

细细打量着,魏锦心的脸色似不太好,玉娇便轻声关切道:“娘娘是不舒服吗?要不要奴婢去请个太医过来?”

“不必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都先下去吧。”这会儿她心里烦的厉害,只想一个人静一会儿。

闻言,玉娇脸色也显见着有些失落不好看,却也只能招呼着宫里人一同出去,复将殿门关上。

行在阳光里,可玉娇的脸是黑的。

她不是瞎子亦不是傻子,如何瞧不出自打入宫以来,魏锦心待她已不似在从前府里。

从前在府里时,两个人也是可以交心的,可自打先前出了小琴那档子事儿,魏锦心便很少与她说话了,更多时候宁可唤旁的宫人来侍候她。

再这么下去,保不齐来日她会不会被魏锦心彻底厌弃,总得想个法子才是。

玉娇暗自心道。

......

随着天气连日晴暖,宫里的雪都化的差不多,宫道上到处湿漉漉的,似下过雨一般,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潮气,颇有些春暖的意味。

细算时日也快要立春了。

秦葶的小日子一过,便打算跑到花房里挑上两盆花回来,听闻花房里的长寿长了花苞,她得前去瞧瞧。

傍晚时至华宵殿出来没走多久,路过雨花阁时便听有人唤她,驻足回身,正瞧着任妙彤身边的贴身女使秋梨朝她快步走来。

很难得,脸上带着笑。

“秦葶姑娘。”她道。

一声姑娘,倒让秦葶觉着有些担不起,且初次见面这秋梨也不曾这般友好。秦葶人随和,还是面露浅笑同回了一声,“秋梨姑娘。”

“本想着去寻你,没想正好在这里碰上。”

“秋梨姑娘找我有事?”

“可不是有事吗,”秋梨提了手里的食盒晃晃,“我亲手制了些梅子酒,还有几方小点心,都是我们家乡口味,想让你尝尝。”

无功不受禄,秦葶虽未读过书,但是这点还是懂的,“多谢你了,这东西我可不能白要。”

“得要,得要的,”秋梨亲昵的拉起秦葶的手,指了眼前雨花阁,“咱们进来说话。”

雨花阁是一座空楼,里头房间众多,先皇在时,顶层是为观景用,后来便闲置了,偶有人来打扫。因离华宵殿相近,有闲人也不敢在此处逗留,生怕惹麻烦。

行至一楼暖室,秋梨才将食盒放下,取出里面一壶香酒,两只空杯,还有两碟细点整齐摆好,而后拉着秦葶坐下,“秦葶姑娘,你快坐。”

话落,她便起壶抚盖斟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送到秦葶面前,“秦葶姑娘,我与妙才人初来乍到,我或有许多失礼的地方曾冒犯过姑娘,还请姑娘不要见怪,今日特带些东西过来,向秦葶姑娘赔罪。”

“哪里的话,都是在宫里当差的,哪有冒犯不冒犯一说,那日妙才人还赏了我们银子,还没来得及谢恩呢。”常在宫里走,漂亮话也随旁人学了许多,秦葶如今也可以信手拈来。

“听说你是在御前很得脸的人,”话未说完,秋梨自身上掏出两张银票放在桌上,自手底慢慢移到秦葶面前,“我家妙才人,胆子小,心思又不多,往后有什么,还请姑娘在皇上面前为我家才人多美言几句。”

“这是......”秦葶见着她递过来的花里胡哨的两张纸,一时也认不出是什么。

“这一百两的银票你且拿着,当是我家才人见你投缘,送你的。”

银票这东西,秦葶生平还是头一次见,当真开了眼了,抬手便是一百两,若换得藕,她得挖上四十年。

“这是做什么,妙才人太客气了,我只不过是个小宫女罢了。”

“哪里话,御前的人,我就瞧着你面善,很想交你这个朋友,只是不晓得秦葶姑娘肯不肯赏这个脸。”秋梨香银票又往秦葶前面推了一推,话说的冠冕堂皇。

这银钱秦葶当真不敢收,于是又推了回去。银票轻飘飘的,秦葶手劲儿一快,落在地上,“这些就不用了,交朋友我自是乐意的,妙才人看起来知书达理,想来身边的人也是不错的,能与秋梨姑娘交朋友是我秦葶的荣幸,还希望秋梨姑娘不嫌弃才是。”

先前齐林在外收礼时也是这般说的,秦葶亲耳听到,到不想这么快就能用上,漂亮话倒真是管用。

秋梨将那两张银票自地上捡起,暗想着是不是秦葶觉着少,可送出去自也没往回收的道理,且就在那里放着,顺而举起杯来,同秦葶道:“秦葶姑娘是御前的人,是我高攀了才是。”

秦葶亦有样学样举起酒杯,与她轻碰一下,只听秋梨又道:“这酒味道香醇,配着这点心吃最是不错,你快尝尝。”

似模样像的凑在鼻尖儿一闻,一股梅子香气配着酒意直冲鼻腔,味道当真不错。

她似也没多想,举着杯子一口饮下,满口的梅子香。

见她喝下,秋梨眼中笑意更浓,亦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多时,雨花阁的小室内有杯盏落地之音隔着门板传来。

......

到底不是春日,夜色来的很快,华宵殿里已经燃了烛火。

齐林黑着脸匆匆自外碎步奔来,停在何呈奕面前。

何呈奕只瞧他一眼,便知有事,手上朱笔未停,便问道:“何事?”

齐林几欲开口,可话到嘴边实难开口,于是轻步上来桌案边,仅用他与何呈奕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线道:“陛下,雨花阁的暖室内,似有侍卫和宫女在.......”

“声音弄的不ᴶˢᴳᴮᴮ小,在外头都听得见.......”

这种事儿在宫里也不奇怪,先皇在时,宫里也曾有过此事,男女在一起看对眼了,倒也说不出对错,何呈奕也是一笑置之,“这种事儿你处理不了吗?何需过来问朕。”

“是......皇上所言及是,只是......”齐林咬了牙,硬着头皮,似报了必死的决心道,“听说里头的宫女,是......”

“是秦葶......”

这个名字一出,何呈奕笔尖儿于折上顿住,朱砂一点正滴于折上,他缓缓别过眼,宽长的眼尾此刻挂着寒意,犹如一把刀朝齐林切看过来,“你说什么?”

第 61 章

第六十一章 吃的亏补脑干

近春的夜里, 雨化成水,流淌满处,雨花阁外的砖石尽数被打湿, 似下了一场透雨一般,水渍上倒出扭曲的灯笼影。

何呈奕负手而立,就站于雨花阁外, 隔着两层门板,听到了自暖室内传来的声音。

男声急喘用力,女声似娇莺恰啼。

声声绕在何呈奕的耳畔。

不久前的除夕夜里,秦葶便是在这暖室里醉的不成样子,被他亲自抱着回到寝殿。

即便是宿碎与他疯狂的夜里,秦葶也不曾这般放肆欢意。

夜色笼于他的脸上, 看不清神色,但负手在背后的一双手, 捏成了拳。

里面的人每唤一声, 就好似一把刀在他心上反复切割,痛的他透不过气来一般。

他无法想象门板那头此刻是何等狼藉,甚至也不敢推开那道门,他怕, 他怕在此情此景之下见到秦葶。

生平头一次, 他竟对着一块门板有了怯意。

明明他有立即便要冲进去杀人的冲动,但脚下的步子却似定在原处, 迈动不开。

更不知晓, 一会他入了门中,见了秦葶, 他又会如何。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 他会将那个对秦葶做出这种龌龊事的男子以尖刀凌迟, 亲手一块一块削下他的肉,让他活着的时候亲眼见着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掏出来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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