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白切黑夫君以后+番外(93)

作者:鹿燃 阅读记录

“娘娘若想要我性命,想是那日在晋王府就能做到,可是你没有,所以我想赌一次。”

的确,即便到现在,魏锦心亦没有对秦葶动过杀心,她不过一直在自己的殿内慌乱阵脚罢了。

自由,原来不光是她渴求的,亦是旁人同样渴求的。

若能助她,便是两全其美的一桩事。

魏锦心动了心。

“出宫不难,只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且让人寻不到,又不牵连你关心的人才是难处,”魏锦心原本僵持的肩膀渐渐松散下来,显见着没有起初的紧绷之感,“给本宫几天时间,容本宫细细想想,或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但前提是,那夜在晋王府的事,你一个字都不得往外透露。”

“好。”秦葶郑重点头,见她应下,似眼眸中又有了光亮。

连日来的惴惴不安转瞬暂安稳,一颗绑着千斤石头的心也可缓松口气,“你先回去吧,过三日你再来此。”

“好。”

约一盏茶的时间,秦葶才自殿内出来,玉娇则悄然从侧殿出来。

这几日她心里不痛快,觉着娘娘不再信任她,似想要提拔宫里旁的人,恰值秦葶今日过来,两个人悄眯在殿内说事,她忍不住绕去偏殿听了一耳朵,未大听清,却听出秦葶似是抓了皇后什么把柄。

她眼珠子随动两圈儿,正看到有宫女端着安神药自亭下向这边行来。

玉娇抬手将人截住,“这个是给娘娘的吧,给我。”

宫人顺手递给她,知她不是个善茬儿,也不敢应声,且送了药便离开了。

玉娇端着安神药入殿时,魏锦心仍望着香炉升起的袅袅香雾出神。

她特意弄了些动静出来,而后才步入殿里,“小姐,安神药好了,您喝下后便小睡一会儿吧。”

仅扫了那汤药一碗,魏锦心没应声。

玉娇见状,又道:“这两日小姐睡的都不好,可是有ᴶˢᴳᴮᴮ心事?”

“那个秦葶,方才来做什么了?”

“没什么,不该你打听的,不要打听。”端过小几上的汤药,魏锦心小饮一口,先前总觉着这药苦,今日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反而不觉着苦了。

到底玉娇觉着脸上挂不住,加上这几日心里也不舒坦,于是小声嘟囔道:“小姐如今真当玉娇是外人了,有什么事也不肯同玉娇说,让玉娇帮您分忧。”

“到底是玉娇蠢笨,不得小姐的心。”

听她抱怨,魏锦心皱眉吞下一口汤汁子。

确实,自打前两次的事之后,的确不乐意再宠惯着玉娇,加上这阵子心烦,觉着她的事也无人可解忧,不说也罢。

却被她当成是疏离了。

“此事与你无关,你听了对你也没什么好处,”魏锦心一顿,“眼见着就开春了,待三月回去给祖父贺完大寿,本宫便去皇上那里给你求一份恩典......”

话还未讲完,玉娇的眸色便亮了起来。

只听魏锦心又道:“入宫这些日子以来,本宫瞧着太医司有位年轻大人倒还不错,虽家世门第算不得上成,却也是京里世传的清白人家,与你年纪又相仿,尚未娶亲,你若嫁过去,便是当家主母,比在这宫里要强上许多,自由许多。”

“到时本宫再给你备份丰厚的嫁妆,念及你是本宫的人,他也不会更不敢亏待你。”

说了半天,倒不是她心里的那份期待,竟是哄着她嫁人,还是太医,玉娇的眼色又沉淀下来,有前次之事,她也不好现时反驳,只默不作声。

“前日妙才人身边的贴身宫女没了,那宫女听说也是她自府里带来的,说是与侍卫私通,”魏锦心将药碗搁下,取了一旁蜜饯压了口中苦涩,“妙才人才入宫几日,不过就是年前的事,侍卫哪里是那么容易入得后宫的,且还能与宫女勾搭上做出这样的事,是两个人的命都不想要了吗?依本宫瞧看,此事可没那么简单。”

她抬眼,瞧着玉娇脸上那一抹不甘之意,再次提醒道:“此事太过蹊跷,宫里死人是常有的事,别做自不量力的事,有些话虽然难听,可你若听进去了,便可保命。”

“奴婢记下了。”

谁又晓得玉娇一身反骨。

心比天高,哪又忍得命比纸薄,难不成在魏锦心眼中,自己便只能配得一个小小太医?

“娘娘,您先歇息吧,奴婢将空碗拿下去。”她自案上取了空碗,悄声退出门去。

午后的阳光大妙,正迎头打在脸上,玉娇迎头瞧看日头,刺的她睁不开眼。

“你越是瞧不起我,我便越要做出个样子来给你瞧瞧,”她暗自心道,缓缓回头望向殿内,一脸不忿,“这后宫,你待得,我亦待得。”

“待我做出点事情来,你便能瞧看出到底谁是你的左膀右臂。”

作者有话说:

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 调理的怎么样了

自朝霞殿中归来的一路, 秦葶觉着心里说不出的踏实,就好似与皇后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绑在一起,她总会有法子帮自己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去。

今日过的格外安宁, 何呈奕一直在华宵殿中,难得到了深夜也没回寝殿。

过了子时,何呈奕是被人架着回来的, 才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气,才近一步,熏的人头疼。

几个小太监将他好生放倒在床榻上,又换衣袍又取温帕子,忙的井然有序, 秦葶站于一侧,不知发生了何事。

齐林便朝她招了招手, “秦葶, 皇上这几日不痛快,你小心着点儿。”

他好心提醒道。

这话说的越发好笑,好似何呈奕哪日痛快过似的,不免小声多问一嘴, “他怎么了?”

齐林一抿唇, 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只轻摇头, 本没打算告诉她, “旁的就别问了,总之小心着点, 别出什么乱子就好。”

“好, 我记下了。”秦葶点头。

关于何呈奕的事, 秦葶已然无心去想,这种动辄掉脑袋丢命的日子,反正她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眼下心心念念的便是何日离开这鬼地方。

小太监们手脚麻利,将何呈奕的衣袍换下,又给他擦洗好,整个人摆于床榻之后,而后默然退出。

内室中又仅剩下她与何呈奕两个人。

也不知这人灌了多少酒,才回来不久,满室皆是酒气,熏的秦葶都快醉了,行至窗前,将窗子打开一条缝隙,脸凑上去透了口气,而后又将香炉中撒了些静安香,燃了除酒气,这才堪堪压下。

人醉成这样,秦葶可不想与他同榻,于是沿着床榻将锦被扯出来一床,拿到窗下罗汉榻上,想着就此睡上一夜便算是了。

哪知这人素日安静话少,可喝多时嘴里囫囵着讲个没完,三个字两个字的往外蹦着,音量不大却格外扰人。

秦葶才躺下,又不得不坐起身来,穿鞋下地行至榻边,想听听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胡话,哪知才到了榻边,那人便似有感,嘴巴闭的严紧,而后翻了个身,睡过去了。

......

长夜未眠,此刻还未睡下的不光是秦葶,还有宫外的冷长清。

冷府里的后花园霜雪花的无影无踪,早已没了冬日时的松间鹿影,唯有若隐若现光火下的水渍,还有一抹清冷的月光。

自斟自饮,坐于亭下石桌上,一杯接一杯饮着,远远听着若有似无的叹声。

于朦胧醉意中丝毫未觉身后有人影越行越近,待听到脚步声时,人已经走到了近前,他余光看到有人影闪动,侧过头去,竟是小双。

“是你啊,这么晚还不睡。”他看清来人,轻笑一声回过头,再饮一杯。

小双抿着嘴,略带犹豫的将手里的披风盖在冷长清的肩背上。

在这里吹冷风吹的有些麻木的人肩上一盖披风,便觉着立即有暖意袭来,他轻言道谢:“多谢你啊,小双。”

“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喝酒,是有心事吗?”小双也不走,就势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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