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307)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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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到了吗?”

郁月城通话的信号刚一掐断,就去看已经定位到大致范围的卫星地图。

“有信号干预,没办法精准定位。”女技术员摘下耳麦对他说。

“这是哪里。”郁月城指向显示屏上没有标记,也没有任何注释的一处。

常维看了一眼就认出来:“是榕城下属的五桥县。”

“确定吗?”郁月城说。

“确定,不会错。”常维说:“我的卫星信号是嫁接在可靠桥梁上的,绝对不会出错。”

郁月城:“车程多久。”

“走省道三个小时以上,走国道转五桥县的隔壁县域横穿过去,预计······”

常维盯着三维卫星地图在脑海里计算:“把摄像头的路段排除,最快可以两个小时。”

“不过我们有备用车,必要情况下,开两辆替换,司机可以担责。”他特意侧过身对郁月城说。

郁月城瞬间听明白,意思是超速可以搭辆车和一个人进去:“你准备一下,带上装备。不用带人,就你跟我,再叫上我大伯,我们去。”

方渡燃的身体太过特殊,这是他的秘密,郁月城深知不能多一个人发现。

人的确太少了,常维只应不问:“是。”

雇佣的安全团队是可靠的,这几天他们查到了不少东西。

常维雷厉风行,郁月城刚说完,他就亲自去库房里挑选装备,再开去公司的车库里找合适的下乡的车。

这个人跟他们也算有点渊源,高中的时候是小姑的同学,大学高考失利,上了几年警校,毕业时放弃分配自己开商业安保公司。

表面上是承包私企小到门卫站岗,大到企业内部电路人员的安保问题,实际上业务范围非常广。

网络检测,舆情监控,企业和个人最详细的背调,合伙人暗地的利益纠纷,内部资源安全性等等,只要跟企业安全问题有关的,不论是硬件还是软件,全部都做。

尤其在调查资源和网络安全这块是行家。

郁月城跟他们共事这几天,看到了这个隐居在居民楼里面的,掌控安全监管这方面的公司的强大实力。

他不知道自己这股预感从何而来,但他能肯定,方渡燃现在一定过得不容易。

也许已经有了危险,带着那样一个标记回去,不会被轻易放过的。

开了七座内部改良过的SUV,后座可以完全关闭隔绝开,郁月城把方渡燃有可能身体不适的情况都想到了。

没有任何起初的契机,他就是知道,这时候方渡燃一定不好过。

他所在的生活,他的身边,他的背景,自己应该要带他出来。

至少要看到他安全。

如果方渡燃仍旧不愿意他插手,他需要看到方渡燃好好的,要护着他好好的。

“精确定位只能定位到两个信号站之间。车里有实时直通公司的内部网络,你再打个电话试试,看还能不能定位更准一点。”

郁月城拒绝了要加个司机的想法,方渡燃也不希望看到这么多的人,能越少越好。

常维一边开车,一边在地图上看最近的路线,熟练道:“现在在两个县城的交界处,我们的车进去,找起来容易打草惊蛇。”

郁月城没应声。

郁闻礼还带上了应急的药品和外伤手术箱,看他望着手机不动,问道:“怎么了?”

“我九十分钟之前打过,他让我离方渡燃远一点。”郁月城语气平平地说。

没有失落,也听不出情绪。

“方正海说的?”郁闻礼问:“你担心打了影响小燃的安全?”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郁月城看向他,突然问:“方渡燃在国内真的没有亲人了吗?”

郁闻礼有些意外:“当然没有。他母亲的葬礼,唯一剩下的她母亲那边的亲人,从国外回来,只带走了一点骨灰。”

郁月城不会无缘无故地问这个,所以他又想了想:“他母亲那边的亲人很早就移民了,也是廖茵茵性情刚烈,看着是个温柔贤淑的姑娘,实际上为了跟小燃的父亲在一起,吃了很多苦。因为她坚持要嫁给方正业,被家族分了家产以后除名了。他父亲就兄弟两个,药厂破产,家毁人亡,国内哪里还会有亲人。”

郁月城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那个人给他的感觉。

······不像是方渡燃的监护人。

但同样也不像是方渡燃的家长。

按照常理,他第一次接触,在电话里,应该是很陌生的,他也并不觉得陌生。

郁月城从小记忆力好,学习能力强,很少有对自己判断产生怀疑的时候。

“你发现了什么?”郁闻礼适时问。

“我觉得方渡燃身边不止一个人。”郁月城说。

“实验室肯定不止一个人,需要一个团队来运作。”郁闻礼说:“就算关键部分他不经过别人的手,杂七杂八的事情总要有人做。”

郁月城摇摇头,手指在电话号码上滑动:“我是说,他的亲人,或者说,在他生活里的直接利益相关人,好像还有别人。”

“郁公子,要进县城了。”常维在驾驶坐打报告。

郁月城暂时放下自己的困惑,又打了个电话。

他们开着车想找到信息反射最强的地方,然而这一次迟迟没有人接。

等待的时间越长,郁月城心中的不安也越发强烈。

·

手机在桌面上无辜地震动。

姓名上显示了郁月城,头像是一个特意挑选过的白色的长毛猫的尾巴和背影。

魏杨看着这手机孜孜不倦地动,视线愈发锐利,拿着手机踢开楼上的木门,把正在震动的手机甩给方渡燃。

瘫倒在墙角底下的方渡燃一半身体支在墙上靠着,直接坐在电壶打碎的内胆碎片上,有新鲜的血腥味穿插在浓厚的Alpha的戾气里面。

一地大大小小的内胆碎片上挂满红色血液,少年的手心里也正在往下滴落。

手机砸在身上,再掉在地上,方渡燃慢腾腾回过神。

模糊的视线里白色的毛茸茸的头像印在眼底,神经的反应很迟缓,他的大腿上还歪歪扭扭扎着两支液体颜色不正常的麻醉.针。

心脏却先一步被揪紧,莫名就难过起来。

方正海认得这是他同学的姓名,看了眼表情呆滞的方渡燃:“这么久没反应,看见他就有反应了。我记得这是跟你一起打球的同学,很好看。是个Omega吗?你喜欢他?”

“他喜欢的怕是个Alpha。”

魏杨走过去,蹲下身看着他:“不然怎么沦落到让Alpha标记。下贱!”

方正海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他的照片我看过,你们的学校发了不少,体型比例也不错。早知道你对他有想法,你应该带过来让我看看。”

方渡燃似乎彻底变成一只无法反抗的困兽,大腿上因为他的挣扎打弯针头的麻醉.针也是兽用的。

好像回到了笼子里,那些让他熟悉地,没有人类尊严地,无休止地,你死我亡地徒手争斗。

不一样的是,那时候他力大无穷,可以几天几夜的战斗,撕碎比他高比他大,比他更凶残或者比他还要更冷血的动物。

躺在它们的碎尸旁边闭眼休息,身上的戾气和强悍的力量可以吓退一小部分弱者。

然而现在,他的手臂也抬不起来,他的信息素在疯狂涌出来。明显感觉到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流失,空气变得越来越粘稠。

他想要愤怒,可是愤怒是什么?

方渡燃很茫然,甚至一时分不清这是哪里。

面前的人是······是方正海,是那个逼他沾满血腥味的恶魔。

还好。

还好他还知道这个。

还知道、还知道地上手机屏幕上有一只大白猫的头像。

喘不上气。很难受。

方正海把手机捡起来,拇指虚虚按在接听键上:“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他的体格如果达标的话,说不定他也能成为你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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