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38)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方渡燃摸出来手机一看:“这个点,食堂都没上饭,你去哪吃?”

“上了,粥铺开得早。”

丁羽稳住语气,三俩下蹬上鞋:“昨天上新品,猕猴桃瘦肉粥,你要不?我给你带一份。”

方渡燃看他像看傻子:“这是人吃的?滚。”

啪——!

灯关了,一片漆黑。

Alpha在易感期太容易起冲突了,尤其是方渡燃,能避开就避开,丁羽觉得自己跟方渡燃打起来,如果有胜算,那只能是不要命。

方渡燃身上的信息素藏得那么严实,光靠气场就完全可以代替信息素掐住人脖子。

不止方渡燃在算天数,还有几天就到易感期。

这样下去可能撑不到易感期来,就身体失衡,在学校制造血腥现场。

丁羽也开始算天数,这是他以为的方渡燃易感期的第二天。

他们可能都还不知道,都认为烦躁点就是方渡燃易感期的象征。

可这不过是前兆而已。

方渡燃曾经打错过药剂,方正海把新配出来的营养针当做了维持易感期的针剂给他,那时候针管上面没有标识,他按照日期提前注射。

最终却在学校里易感期爆发,在老师把一个莫须有的过错无端推到他身上,给他一巴掌的时候,他还手了。

巴掌声很清脆,脸上是火辣的,他身体机能还手的速度也很敏捷,对方发怒用更大的力道想让他低下头,受击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们像两只野兽在做最原始的角逐。

身体里注射过的高纯度Alpha信息素,那里面包含的动物本能在沸腾,充斥他的神经、血管、每一块肌肉。得不到药剂补充的腺体拼命流失Alpha信息素,一股脑地散发出来,瞬间侵吞他的一切,遭到反噬的身体根本由不得他控制。

他连打斗细节都回想不起来。

什么老师、学生,环境、身份,全部都不存在。

他只知道那个人想弄死他,身上都是果断的暴力在攻击他,像只濒临绝路的野狗,甚至直接张大嘴去咬他的肉。

他反击了,他还手了,他失去理智,剩下身体在独自进行自我防御,直到让那个人躺在脚下,动弹不得。

办公室的门不知道被谁推开,一阵风刮进来,把血腥味全部吹进鼻腔,还有满满的、那个老师令人作呕的信息素味道。

他才看着手上的鲜血勉强回过神。

从那以后,他拿到手的所有针剂和药品才被打上标识,就像印在针管上的R-19。

就是为了以免方正海再出错。

是为方正海自己的实验不要再出错,可打的药剂,都是注射-进他的体-内。

他那天怕极了,他被领回实验室一呆好几天。

回到他最厌恶的笼子里。

他特别怕失去上学的机会,失去呼吸新鲜空气的机会。

也没办法仔细回想那间办公室样子,手里的血液很粘稠,他闭上眼整个世界都是猩红一片。

那会儿方渡燃还不知道,方正海要让他成为一个完整的正常的Alpha,是需要被社会化的,他担惊受怕好几天。

年纪也还太小,没怎么懂事,不像现在,他还能保存一点理智来思考。

丁羽和许烈阳关上门出去,方渡燃在黑暗里睁开眼。

适应过一阵子,直到他可以看到外面隐约发亮的天空透过宿舍没拉上的窗帘缝隙,把黑暗隐约照亮,方渡燃才在一片昏暗里摸索着下床。

从自己的小冰箱里拿出来放在前面的几罐鲜牛奶,伸手进去摸出来里面放着的,他平时从来也不愿意吃的,号称是临床使用可以修补信息素的微量元素药片。

在饮水机接上冷水,两颗药片一起咽下去。

第一口没咽下去,卡在他喉咙里,这药片很容易化开,已经有苦味渗出来。

又喝了好几口水,两大粒发苦的药片才刮过食管掉下去。

做这些的时候,方渡燃昨晚的挣扎都烟消云散,顾虑也离家出走,这过程熟悉地让他失去知觉,闭着眼睛都能进行下去。

多撑过一晚上也不算太坏。他想。

昨天晚上他在被窝里忍耐到耗尽精力才睡着,手心被他指尖摁出来几个紫红色的指甲印,皮也破了。

只要打过针,就没问题了。他想。

就不会出现易感期爆发的困境了。

不会难看。也不会吓到谁。

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他想。

自欺欺人地短暂遗忘掉他从一个困境里,爬到另一个漫长困境的事实。

方渡燃熟练拆开包装,针剂扎进手臂里,把新研制的R-19推进去。

脑子里在回想注意事项,方正海说这个药如果只是低烧和轻微疼痛就没问题,是正常的排异反应,意思低烧烧完就等于适应。

方渡燃扯了扯嘴角,这是把他原本的免疫细胞摧毁了吧。

如果感到皮肤持续高度发热,就需要注射Omega的抑制剂。

高度发热?是多少度他忘了,但他现在也不想问方正海。

随着药剂推进针孔,方渡燃刚才还在乱飞的思绪停下来,手臂一点点变得冰凉。

从针尖蔓延向小臂,手指,神经末梢,是熟悉而久违的舒畅和安宁,一直到头脑也放空,平和下来。

身体的躁动都被安抚,察觉的同时,他徒劳警觉。

这药,有成瘾性。

出操之前,方渡燃把针管捏碎,剩下的塑料部分和包装纸一并点燃,放进瓷碗里烧掉。

最后把灰烬倒进洗漱室的马桶里,加水刷掉碗壁的粉末,一次次倒掉,冲得干干净净。

为了以防万一,方渡燃还把Omega的抑制剂带在身上,揣在兜里就算看出来形状,以他这几天的状态,也只会被人看成是Alpha的抑制剂。

最后再翻一遍手机,把平时他根本不想看到的方正海的消息翻一遍,没什么别的叮嘱漏掉。

顺便还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

就在他昨晚没睡着的时候,郁月城给他发了三条微信。

21:30

-校服我试过了,可以穿,不用换了。

22:10

-明天有雨,不出操,可以多睡会儿。

01:10

-晚安。

都是整数发过来的,总让人觉得是认真等待过他的回复。

最后一条是一点十分,方渡燃从来没想过,郁月城这种乖孩子也会熬夜。

就连十二中的学生,也被早上出操搞得十一点熄灯,最多十一点半就熬不住要开始闭眼秒睡。要不是他昨晚身体不正常,早就睡着了。

打过药剂已经冷静下来,虽然他记得昨天大概是发了点火,然后关掉手机自己跟睡眠开始做斗争,完全错过了郁月城的消息,但现在看见,总也不晚。

郁月城发的不是没意义的消息,多半是因为昨天自己的反常。

知道自己在煎熬的时候,有个人同一时刻给过他问候,这样的依托他以前没遇到过。

很新奇,突然多了点无形的牵挂似的。

窗外逐渐发亮的天空,又阴沉下来,郁月城说得没错,果然下雨了。

方渡燃打开窗帘看到操场上没有出操的迹象,这雨应该还会下很大,小雨他们会按时出操。

转过头往外伸一点,可以看到郁月城宿舍的阳台。

他想了半天,应该回一句什么,都没想出来。

郁月城关心他,他第二天再关心回去,有点腻歪。

别的又没什么好说的,说早安?感觉太傻了。

方渡燃中规中矩说了正经事-不出操,有体能课,室内。

过了半分钟,郁月城回他-你去吗?

方渡燃-??为什么不去。你的腿能去吗?

凭直觉,郁月城感到方渡燃比昨晚要正常得多,但路至安的话让他不放心。腿上的伤说实话,现在肯定不能剧烈运动。

郁月城没撒谎,如实回他-我去看看。熟悉场地。

方渡燃-行。

五分钟后,已经快六点,整个宿舍楼都醒过来,按照平时他们已经在训练场上跑完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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