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装O是要做校花的(489)

作者:金船刻月 阅读记录

他想干什么?

······我们分开很久了,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还是他有什么重要到非打电话才能通知的重要事情?会是什么?

他这么久不回邮件,郁月城都没有打过电话来,没埋怨过他一句。

······他是不是根本不想埋怨了?

已经不在乎了吗?

他跟我说过断绝往来之类的话吗?他是不是有了新的机遇,认识了新的人?

他肯定有的。

方渡燃犹豫的时候,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一轮又一轮。

是很重要的事,他才会打电话, 还打两遍吧。

“嘶······!”

膨胀部位跟被子摩擦发疼, 柔软的棉质面料都感到格外粗糙,轻轻一蹭都像是要蹭破皮。

方渡燃调整了呼吸,扔掉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上, 在震动结束的最后一刻接起来。

“有打扰到吗?”郁月城说。

“hi,郁月城。”方渡燃忍住体内的躁动随意道。

同时出口的两人停顿半秒,方渡燃先开口:“没有,我、刚没在宿舍,才进来看到你打电话了。”

“嗯。”郁月城说:“我两个月之后会回国一次, 你要不要来接机?”

他问地非常的工整, 方渡燃能感受到他的礼貌和谨言慎行。

还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大白猫的呼吸浅浅地通过听筒传过来,如同电流细细微微地厮磨他的耳根,方渡燃狠狠在心里唾弃了自己一把。

色迷心窍。不识时务。

但是身体变得敏感, 这些感受都被放大,由不得他。

少年干净清透的信息素似乎能伴随贴在耳边的手机, 也一并从大洋彼岸传过来, 方渡燃身随心动,带着玷污了纯洁雪白的大白猫的愧疚, 干了他认为十分不耻的事。

郁月城要回来了。

两个月之后就可以摸到大白猫了······

大白猫很好摸。抱起来温暖又踏实,是世间最舒服的地方。

对于现在变得脆弱的精神力和心理来说,是方渡燃最安全的港湾。

“奥。”方渡燃的声线带着一点点拖尾,莫名就给气氛添上一丝迤逦。

当他听见自己的口吻时,立刻狠狠咬了自己舌尖一口,血腥味蔓延口腔,这会儿,这点力气,倒是能来得及时。

他咽下去嘴里铁锈般的血腥味,因为对面是郁月城,这铁锈味变成了他幻想中的来自Alpha的草木类信息素。

他清清嗓子说:“奥!我去接你。”

郁月城在那头,似乎在思考,然后解释道:“我打电话的时候,看了时间,这会儿应该是你晚自习放学回到宿舍的时候,所以我打了。”

“好。”方渡燃说:“打得好。”

郁月城那在头还说了几句什么,都是些非常规矩的话。

其实比起他刚认识郁月城那会儿,还要带着一点看不见的隔阂,他知道郁月城在管好自己作为已经分手的前男友的言行举止。

宿舍里只亮着床下的台灯,床上暗蒙蒙的,方渡燃借着昏黄低沉的光线,往自己另一只手里看了眼,自嘲地无声笑了。

提分开的人是他。

谨言慎行管好自己的人是郁月城。

而他此时此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神志也跟着那股躁动和怪异的渴望喂了狗。

他幻想自己的手指是郁月城漂亮修长的指节。

幻想环绕周身空气里全部都是他刻在骨血里的,闻起来就让人上瘾的薄荷味信息素。

幻想信息素里,有郁月城释放的亲密意味。

幻想那意味里,有清晰的,要和他缠绵到死的浓度······

手心的掌纹和手指上指纹磨到会轻微刺痛的纹路似乎也感受不到了,一旦想到这些都是大白猫的,他就把苦全熬成蜜了。

把铁锈的血腥味熬成他迷恋的沁人心脾的信息素。

他要克制住自己已经憋到发闷的呼吸不被发现,把听筒拿远一些。

“那两个月后,机场见。”郁月城说。

方渡燃用被子盖住细微的水渍声:“嗯。”

都到了神志快不清楚的时候,他还沉浸在幻想和现实的交织处,头晕脑胀地在心里想:燃哥说到做到,绝不会骗你。

可惜他现在没有办法再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他已经把大白猫骗过了,把人推开了。

“再见。”方渡燃说完直接挂掉,浑身以为忍耐大汗淋漓。

然后他拿掉被子,手指发颤地把刚才的电话录音翻出来,就像他第一次借着秒表里的呼吸声去感知一样。

凭着电话录音里郁月城的每一次停顿,每一次透出的细微的呼吸声,每句话末尾的语气······

他病态一般放大音量,用整个敏感数倍的身心去捕捉声线里熟悉的气息,然后都化作加速的促进剂。

闭眼在浪潮里沉浮,头脑一片混沌,直到第一次把积攒的躁动和怒火,连同怪异的渴望一并发泄出去,他鬓角汗水直流,额头的短发被打湿一片。

往枕头上蹭掉汗水,高热的体温立刻被空气激了一下,凉凉的。

方渡燃睁开眼看着天花板,空白的头脑渐渐回神,冒出来一桩桩荒谬而真实的事实。

痛苦凶悍的戒断期,能靠着郁月城和他的Alpha本该互斥的信息素活下来。

这么难熬的干性发热期,他居然也可以就靠着跟郁月城打电话留下的一段录音渡过去。

但这只神奇的大白猫还被他赶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

方渡燃想笑,也真的笑出来。

然后在干性发热期的催促下,再一次按下录音的重播键。

昏昏噩噩时,他想,好久都没有这么肆无忌惮地去想念郁月城了。

又想,在这种时候想大白猫,真是弄脏了他精致雪白的毛发。

还想······是该把秒表重新随身带着了,有了郁月城送给他的项链之后,他就没戴过秒表。

那里面有他曾经给郁月城录过的呼吸声。

比这个听起来明显。

······更好用。更好用来玷污他。

——更方便地想他。

·

上次郁月城说的两个月之后回来一趟,方渡燃后来清醒过来,躺在被汗水打湿的床上,后知后觉想到这是他的暑假。

是高考结束之后那个最长的暑假。

然而时间过得很快,从宿舍到教室的上学路上,密集的植被无意间已经换了一轮,春季新抽枝的小芽全部都长成了舒展开的叶片。

湿润的空气,在正午会被逐渐升温的烈日蒸发,变得开始微微的潮湿,一步步到了榕城的夏季。

不像是南方的沿海地区,濡湿到整个城市都冒着水汽似的,也全然不像干是的北方。

是清新的,由郁郁葱葱的植物所带来的清新怡人,夏季的风一吹起来,就可以带走的清爽的属于山河的气息。

方渡燃在高考前最后一次来教室,收拾课桌准备考前离校。

该搬走的书籍已经拿走,课桌抽屉里就剩下一些写过的试卷和写满了的草稿本,他全部都装进背包里,最后郁月城的位置上,对着黑板用郁月城留下来的相机拍下来他看到的视角和教室窗外的景色。

再回到自己已经一年没有坐过的自己的位置上,对着前座的郁月城侧面拍下最后一张照片。

背上双肩包走出文科的明德楼,阳光照在方渡燃的头顶,把他深棕色的发丝渡上一层金黄,抬起头对着太阳眯起眼,是下过雨之后的榕城在放晴的天气里独特的清爽空气。

发顶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六月中旬,盛夏将临。

手机收到一条没有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方渡燃的视线对着显示屏上那句“燃哥,你一定能行的!加油!”,看了两遍之后,从开始的怀疑到确认。

应该可以猜准这语气对面是谁。方渡燃想。

但是许烈阳已经一年多没有跟他联系,他对自己的眼光还算有点信心,许烈阳他爸赌博输光家产的事情,当时在其他的宿舍里也听到过一点。后来在地图上搜索了几家许烈阳家里的饭店,全部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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