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爷(三色楼之三)(11)

木屋外,柳平绿站在阵法前,全身沐浴在月光下,隐隐散发一种凛然不可侵的气质。

「主子,山下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消失许久的恒星突然现身在她身边,轻声说道。

自从玉相儒可以担起那些家务之後,她便让恒星到山下留守和搜集情报,毕竟捡了一个落难的贵公平,不多注意一点,哪天被人一把恶火烧山,死了都不知道有多冤。

「屋子旁边的那些杂鱼呢?」她淡淡的问。

「用了主子特别提炼的药方,木屋方圆三里之内绝对没有清醒的货物。」

「那好吧,时间差不多了,去将他带出来。」她吩咐完後,脚步轻移往阵法外走去。

没多久,恒星背着被下药而沉睡的玉相儒跟了上来,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山脚下,山路口已备好一辆马车等着。

主子和玉相儒上了马车之後,恒星解下马车套绳,驱马快速的往皇城赶去。

在此同时,皇宫里灯火通明,包含皇上皇后及两位公主、驸马,全都等在大殿之中。

另两位皇子则是率领着两列军队等在城门,双眼焦急的看着城门外官道。

「大哥,你说那封密函上说的是真的吗?」沉不住气的玉相纶忍不住焦躁的问道。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玉相严则有信心多了,「再说了,对方能够将信函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送进御书房的桌案上,这样的能力就不得不让我们重视。」

玉相纶於是默然无言,抱着期待的心情望着黑夜中的道路。

马车上,柳平绿看着沉睡的玉相儒,忍不住伸出手,轻抚过他俊秀的脸庞,她握了握他的手,感受着他掌上的薄茧。

这薄茧是他这段时间以来,帮她提水煮饭洗衣留下的证据。她想,她会永远记得这金枝玉叶的男人为她所做的付出。

马车车厢前方传来恒星的声音——「主子,前方不到三里处,已经可以看见军队还有迎接的人了。」

「嗯,停车吧。」柳平绿应了声,将一封信封放进玉相儒怀中。

没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她没下次,而是让恒星将玉相儒背下车,送到城门。

恒星一走近,马上围上一圈官兵,她也没什麽特别的反应,低声说道:贵皇朝的玉王爷完好无缺奉还。」

然後放手一推,他随即被人接住,往城门里抬去,她趁此机会一跃而出官兵的包围,回到马车上。

「人送回去了?」柳平绿淡淡的问着,她没揪开车帘探看外面的情况,紧握的双拳努力压制着内心的不舍。

「嗯,城门外如同外面所交代的,让两位皇子带着军队出来迎接,我想玉王爷再次遭袭的机会不大,这样的部署应该可以护送他安全回宫。

她听完後逸出淡淡的叹息声,然後轻声道:「走吧!路往北走,记得甩掉不该跟上的人。」

今夜的这一切,全是出自她的策划。

他的病好了,而她知道自己如何,都要遵守那一年之约,带着姐妹们回到原本的世界。

关於玉相儒这个男人,完全是个意外,就只能是个意外……

她不想去想自己现在的心情,她要自己用科学实验的角色去分析,没错,她治好了他的病,从现在开始他们桥归桥路归路,彼此过完自己的人生,这才是最好的结果。

她承认,认识他,对她来说就像是化学实验出现了不可预测的反应,她用上了她的心,再也无法还原原本的分子组合,她的心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她还是亲手矫正了这个不该有的反应,让预期的结果能够出现。

实验结束了,这样很好,她很满意,至於心中隐隐约约的抽痛……就当做是这次实验的废弃的结晶吧!

时间,终究会再改变些什麽的。

第五章

手还需道珍重,此情尽处也温柔。

你心你情终易换,我爱我恨本难求。

玉相儒一脸的呆滞,媚人凤眼此刻也毫无生气,乌黑长发没有整理就这麽披在身後,手中摊着一张信笺,整个人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

玉承凤下朝後带着两个皇子回到後殿,看到的就是好不容易化险为夷归来的麽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怎麽了?」他忍不住皱眉。「身体不舒服?今天早上太医不是有来看过,怎麽说?」

昨天晚上从那个神秘女子手中接过么子後,一家人全着急的想看看失踪几个月的玉相儒好不好,水知道他竟然一直昏迷不醒,要不是太医说他只是睡过去了,整个皇宫恐怕老早就被炸翻了天。

同样皱着眉的皇后柳芝颜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踌躇半天却不知道该怎麽开口说明。

一见到妻子如此,玉承凤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医到底是怎麽说的?」

柳芝颜说明,「太医来把完脉之後一惊一乍的,说是儒儿的病全好了,那时候我还高兴了一下,谁知道——」

听到么子身体好了,玉承风自然无比高兴,但是听到妻子还有後话,他连忙压下兴奋问道:「後来怎麽了?」

「这孩子醒了之後,一睁开眼就要找什麽平绿,找了半天找不着,像是傻了一样。接着宫人为他更衣,发现他怀里有封信,他看完後,整个人就……唉!」她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心疼的看着么儿。

她这个儿子大小长得俊秀无比,从没听说过对那家小女娃有过好感,倒是想自荐陪着他的女娃多的可以从城头排到城尾再转两圈。

或许是因为看多了女子对他的倾慕,让他对一般女子都看不上眼,前几年想给他说门亲事,硬是让他东磨西推的推了,他摆明想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子才肯成亲。

她和他父皇充他宠惯了,也就这麽任着他,谁知道这一下失踪了几个月,回来的时候却是这般模样,但娘亲的哪能不明白儿子定是为了哪个女子伤了心,失了神了呢?

「那封信上写了些什麽?」

「只有一首诗……」柳芝颜将那诗念了出来,他一听就明白了。

只是即使明白,他也无可奈何。

昨夜太子有派人跟踪那辆送他回来的马车,那个神秘女子会是儒儿的心上人吗?不过,送去跟踪的人没多久就被放倒在路边,神秘女子也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玉承风叹了口气,严肃了脸色,走到儿子面前,「儒儿?」

玉承风眼神茫然,神情憔悴的抬起头,「父皇?」

「怎麽了?好不容易回来了,应该高兴点呀!」

他是应该高兴,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再度见到兄长父母,他是该庆幸的。

但是他却笑不出来。

她走了,就这麽走了,只留下了一封信,她甚至连告别的话都不愿说,就让他在昏沉中回到了宫里。

看见儿子在答应了一声之後又开始恍神,玉承风也有些恼了,轻斥道:「哼!不过就是点风花雪月就弄成这个德行,成什麽体统!身为我玉家的男儿怎麽可以如此女儿家姿态!」

「就是!儒弟长得如此俊美,何必为了这种事情而伤怀?」玉相轮也看不下去的插嘴道。

就他看来,这个弟弟可说是天上嫡仙下凡来,就是号称金玉皇朝第一美人,在他眼里都比不上玉相儒貌美。

玉相儒苦笑:「我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称赞过我的外表,也不曾问过我的来历,在她的眼中,我似乎就是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所以她才能用谎言来骗我?他在心中苦涩的想着。

其实他最想知道的是,那麽最後那几天,她的顺从到底是为了什麽呢?要哄他喝药快快恢复健康?

「既然如此,那你有何必伤心?」玉承风皱着眉训道,「你要成亲的话,多少女子任你挑选,你想娶几个就娶几个。」

「不一样的……她绝对是不一样的……」玉相儒摇了摇头,黯然苦涩的说:「我知道,她既然打定主意离开,我就再也无法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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