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王爷(三色楼之三)(20)

用力用手背抹去眼底的白雾,她咬着牙,硬逼自己集中注意力,好好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天!她看的好心痛,他的伤口好深、好长,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她得赶快处理才行。

咬了咬唇,她几乎快将唇瓣咬出伤口来。

恒星回到她身边,先是担忧的看了玉相儒一眼,再接着请示道:「主子,其他那些黑衣人该如何处置?」

柳平绿皱起眉思索了下,吩咐到:「留活口,让大郎他们先把那些人绑起来,解药减半,随便你用什麽方法,给我问出主使者是谁。」

「现在先帮我把王爷给扶回马车里,我要处理他的伤口。」

大郎这个庄稼汉马上自告奋勇的过来移人,小心翼翼的扛起玉相儒,将他带到马车里。

柳平绿跟在身後,双手握拳,不住深呼吸稳住情绪,上了马车,拿出医箱,开始为他处理伤口。

可以麻醉的药粉刚刚都用完了……没办法了,只能要他先忍耐点了。

「会很痛……你……想叫就叫出来吧,不要忍。」她凑到他耳边说。

她拿出针线,用一瓶高浓度的酒精先将针消毒,然後微颤着手,在他背後的肌肤,刺进第一针——

昏过去的玉相儒,因为这动作蓦地痛醒,睁大了眼,忍不住咬牙闷哼了声。

「痛吗?忍着点,我很快很快就弄好了。」柳平绿说起话来也哽咽了。

他强忍着痛,苦笑道:’我没事……一点伤而已,只要你没事就好了……「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舍不得她难过啊!

」傻瓜,说什麽傻话啊你!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让人用刀戳不坏啊!」她哽咽声更重了,然而下手却更加轻柔。

「我武艺不好,除了能这样保护着你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来保护你……」

痛楚让他的意识开始混沌起来,「我喜欢你,想保护你……我宁愿为你挡下千灾百劫……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会丢下你……」说到後来已是含糊不清的呢哺了。

眼泪再也控住不住的奔流而出,自己上一次哭,时间久远到让她没有印象,原来眼泪好咸、好苦……

不行!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她得赶快完成手上的工作,缩短他受罪的时间,她的眼神充满柔情与心疼,轻轻抚过他的脸颊,「睡吧,醒来之後你的伤就会处理好了,还有,我会让那些胆敢伤了你的人全都付出代价!」

敢伤了她的男人,她一定要让那些人知道什麽叫做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第九章

入夜时分,柳平绿走出在附近农村中跟人家暂住借的屋子,一改脸上的柔情,面色冷然的走向屋後的林子里。

恒星站在林子小径入口,柳平绿见着她,没表情的问:「那些人审问的怎麽样了?」

「对方招供的确是世家大族的门口,目标是要取玉王爷的命。」

「哪个世家大族?」

「据说是金玉皇朝几个大家族都有出钱出力,不过主要的指使人是一个姓霍的富商地主其次子霍绍所为,而且,当初王爷中箭伤坠谷,也是他们所为。」

「喔?」她露出有趣的表情,「霍绍……是不是也曾经被喻为金玉皇朝第一人的那个霍绍?」

这些八卦是之前刚好听到红儿说过的,她似乎以能服侍到王爷为荣,成天没事就会碎念一些偶像的光荣事蹟,简直就跟现代的追星少女没两样。

「没错,就是那个霍绍。」

「他跟王爷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非要置王爷于死地不可?」

恒星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因为……嫉妒吧!」

「嫉妒?」

她耸耸肩,「这也是那些黑衣人说的,当然,还有利益的问题,不过其他的世家大族的意思是给玉王爷一个教训就好,只有霍绍,坚决要取他的命,大概是想没了王爷,他又能当金玉皇朝的第一人了吧。」

柳平绿啼笑皆非,「什麽第一人,简直像个娘们……不,这麽说是侮辱女人,这种男人比女人还不如。」

她敛眸思索了下,进而交代道:「恒星,要三色楼去调查其他世家大族涉入此回的暗杀行动中程度多寡,我们离开时也算给他们不少的好处,如果有点脑子的人,都不该在跟王爷作对才对。这事单纯是霍绍所为,那就好办了……记得,找出证据。」

恒星拱手领命,「是。」她低着头,不知道为什麽,虽然主子说起话来平静如昔,但是却让人浑身发寒。

「至於那些人先给我养着,然後在这附近找间舒适点的宅院,王爷的伤还要静养一段时间。」

说完,她转身打算回屋里去了。

恒星想到天光城之约,连忙又说:「主子,那天光城那边……」

她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说:「送个口信去,说我们若没有办法及时赶到的话,让其他人多等两天吧。」

回到屋里,看见闭眼躺在床上的玉相儒,柳平绿拧了条乾净的布巾,打算为他拭拭手脚。

她走到床沿坐下,先仔细检查着他背上的伤口没有扯裂或恶化,然後抬起他的手打算为他简单净身时,手却突然被握住。

她转头望向他的脸,他睁眼醒来,也不抽回收,就让他这麽握着,「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逞强道,然而背上传来的痛楚还是让他的眉头忍不住皱紧。「只是这样趴着睡有点让人喘不过气。」

柳平绿於是坐上床,靠着床头,轻轻扶着他,让他的上半身靠在她的腿上,「这样呢?有没有好一点?」

她用着从来没有过的和缓的语气说话,连动作也是无比轻柔,玉相儒惊喜又意外,不免有些结巴的望着她,「有……好很多了……」

能这样靠着她的腿,就算让他痛死也无所谓。

「有好一点就好」她浅笑道,不去管它一脸又痛又想笑的表情。

他看着她清丽的笑容,忍不住有些恍惚,心中想着,如果受一次伤就能得她一笑,还有这种温柔的待遇,那他情愿天天受伤……

「那麽接下来我们来谈谈正事。」她突然语调转冷,眼神也沉肃起来。

「什麽……」他回过神来,也正色看着她,「什麽正事?」

「今天谁要你帮我挡刀的?这种事情以後不准再有第二次了,明白吗?」一想到那时候他背上满是血,还是让他一阵心悸。

幸好她懂点医术,知道如何急救,如果不是的话,在这种荒郊野外,他岂不是会……

一想到那很有可能发生的最糟的情况,她的心中为之一寒。

事事顺从柳平绿的玉相儒却在这种事上异常坚持,「不!我不答应!」

他深邃的黑眸望着她,眼底满是深情,「我从来都不觉得今天的事情我做错了,我如果看着你在我面前受伤的话,我会恨我自己一辈子,而且我是个男人,就该保护你,护你周全。

「所以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还是会这样做,就算再来一百次,我都会选择一样的答案。」

柳平绿望着他的眼,他眼中的坚定刺激着他心中柔软的地方,眼中也开始出现薄雾。

真糟糕,怎麽碰到他,她这个千年冰山就像被融化了般,水珠儿滴滴答答的落不完?

她哽咽的骂道:「你是傻瓜啊!什麽叫做你是男人就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你的身体就不是身体吗?还是你以为只要我没事,你就可以随便糟蹋自己的身体,你以为我每次都能那麽厉害,把你给救回来是不是?」边说,她的泪水也不停的往下掉。

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玉相儒也慌了手脚,受伤的他没办法随便乱动,只能不停的用手接住她的泪珠。

他心疼的嚷,「别哭……别哭啊,会哭坏眼睛的……」

「我偏要哭!偏要哭!」她赌气的说,「你就能拿自己的身体去挡剑,难道我现在就不能哭坏自己的眼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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