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情+番外(28)

作者:三木七 阅读记录

“我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那本秘籍在什么地方,容隐也从未和他说过,他知道风千邪说的不是玩笑话,那人想要什么东西,不管是抢还是夺,都会拿到手,风千邪给他下毒,是想威胁他,如果再不交出秘籍,就会给容隐下毒,清陵就算再快研制出解药,毒性依然会在容隐的身体里造成影响,也有可能会在某次练功后,走火入魔,想到这里,清陵感觉脑子越发沉重起来。

“那我只能去找他本人要了。”风千邪站起身,走到清陵面前,掏出一瓶药瓶。

“他要来了。”

“什么?”清陵脑子里一阵耳鸣,他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风千邪,只看到了风千邪有轮廓的下巴。

“因为我办事不力,至今没有拿到秘籍,他决定亲自来拿,清陵,你们很快就要见面了。”风千邪托起清陵的下巴,将药塞进清陵口腔之中,然后也不再管清陵是否解毒,就离开了房间。

而此刻清陵吃了解药,身上的冷意回暖,可他不觉得热,背上满是冷汗,手指也不由轻微颤抖起来,他缓过神看向风千邪离开的窗户,眼底浮起一丝恐惧又带了点恨意,那人要来了。

容隐去命门被拦了下来,被告知风千邪不在命门,容隐有些怒气上头,想砸了命门的招牌,又想到清陵此刻还在百年客栈里等他,他又去找个药铺,拉着大夫出了诊。

“公子身子康健,可能是行程过急,有些疲惫,稍加休息就好,我给你开个修身养息的方子,喝上两幅就好。”大夫摸着清陵的脉象说道,他又写了个方子给容隐,容隐把人送到门口,大夫见看不到清陵后,拉了一把容隐的手。

“方才那位公子,有些气血浮虚,需要多加调养,他思虑过重,不是件好事。”

“多谢大夫。”容隐将大夫送到药铺买了药才回来。

“主上,左护法的飞鸽传书。”

容隐忧心清陵的身体,让小二连忙去煎药,还没等回房,容一就拿着林俞云的信出现了。

林俞云很少给他飞鸽传书,容隐打开信皱起了眉头,信上只写一句话。

【提防清陵,他身份有诈,万事小心。】

第二十九章

容隐近两日一直在清陵左右从未离开,直到清陵脸色稍好,表示好的差不多后,容隐才放宽了心,他并未因为林俞云传来的书信对清陵产生怀疑。

“今日天气不错,咱们出去走走。”

“容隐,那本秘籍上是什么?”清陵想了两天最后还是开了口,那人要来,容隐手上拿着秘籍,想来凶多吉少,为了避开那人,清陵希望容隐同他离开常州。

“不过是本武功秘籍,你也想要吗?”

容隐的脸冷了下来,难道这秘籍真的事关重要,让清陵也不由开口询问起来,怜六宫的秘籍,每一任宫主世代相传,除了下一任宫主,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所内容,他不是不想给清陵知道上面的内容,而是没有办法让清陵知道。

“既然只是普通的武功秘籍,你把秘籍给风千邪,我们离开这里。”

清陵见他脸色冷了下来,心中浮起一丝不安,他急忙解释。“我只是觉得这秘籍引来江湖关注,你把秘籍给了命门,甩了这个烫手山芋,而且你不想早点回怜六宫吗?”

“你是怕命门来找我,还是这里有什么你不想见的人,或者不想发生的事。”容隐皱起眉头,他现在还不能离开常州,命门想要他手上的秘籍,所要目的近在咫尺便可得知,况且现在林俞云让他提防清陵,清陵这幅模样想来是不想再呆在常州,看来与他身世有关,想到这里容隐更不想离去了。

清陵被容隐问的哑口无言,他没有办法向容隐说出那个人的身份,他害怕那个人因为秘籍,对容隐做出什么危险的动作,这个时候清陵又痛恨起自己的无力渺小起来,对比起那个人,他一败涂地,也没有资格阻拦。

“清陵,我知道你有事瞒着我。”容隐也缓下了神色,他拉起清陵的手。“俞云让我提防你,说你身份不一般,我不想怀疑你,我希望你能和我坦白相见,但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清陵心中响起了警钟,林俞云正在查他的身份,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他的事,实在太多了,他望着眼前的容隐,这是让他离开清灵谷的人,他也知道自己离开清灵谷的后果,风千邪不再帮他隐藏行踪,不管那人是冲着容隐手上的秘籍而来,还是为他而来,他都逃避不了。

叹了口气,清陵摸了摸容隐的手开口说道。

“那天你离开字画摊,老板是不是送了你一幅画。”

容隐看了一眼桌子,那天回来,他着急清陵,那画随手就丢在了桌上,现在还在上面,他望了一眼清陵表示疑问。

“你还找的到那家字画摊么,他会和你说我的事,你去吧。”

清陵从出谷时,就想过容隐有朝一日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个时候他还心中企望,自己已经与容隐退隐江湖,小鱼也长大了,有自己一方天下安生,再也不用与他在穷乡毗邻的清灵谷为伴,于是他将那枚象征着凌王身份的麒麟玉佩交予容隐,希望这合欢一幕永久铭刻于心,但他没有想到他害怕的事,早在不禁意之间到来。

甚至来势汹汹,几乎要将他那原本就应该埋藏在地下的所有隐藏,全部翻了开来,让他无路可退,清陵想,或许从他带着小鱼答应容隐从清灵谷中出来时,他就已经再无退路了,他的身份,若是让别人来告诉,不如就让当年的旧人来说罢。

容隐拿着画又找到了那个字画摊子,摊子的主人看到他来后似乎知道他要问什么,开始收起了摊子上的字画。“客人稍等,请到寒舍一叙。”

字画摊主人名为景宿,他带着容隐在小巷子里窜着,走过几条暗街后,景宿把容隐带到了一间外表破旧的小屋里,屋子有些简陋,书桌床榻都是些旧物,木椅木桌也有了年份,容隐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眼墙上挂着得各种字画,他喜欢珍藏画像,人画,山水,多年沉迷其中也看得出画师本人的能耐,景宿天赋惊人,画风平淡如其也如他本人清冷,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今日来并非是为了景宿的画。

“寒下清贫,让公子见外了。”

景宿从厨房端了茶水过来,招呼了一声容隐,见容隐正在看他画的画,他并未打断容隐。

“你知道清陵吗?”容隐并没有喝茶,把目光放在了景宿身上。

“认识。”景宿坐了下来,他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接下来他要说的故事,需要好久才能说完,他并未直接开始说清陵的事,而是开口问了一句容隐。

“公子可看过《凌辰之君》这幅画。”

容隐皱起眉头。“什么《凌辰之君》?”

“这幅画,画了一个墨衣男子,身材魁梧高大,面容俊朗英气十足,姿态大方,手持长剑,像是个侠客。”景宿的描述让容隐想起了林俞云送给他的那幅画,他并不知晓那幅画叫什么。“想必公子十分疑惑,为何提这幅画,这幅画是先父所画,画中人,便是清陵。”

“可清陵的样貌。”

容隐诧异开口,手指不由一紧,清陵脸上有着红疤,还有些凹凸不平的痕迹,他原本以为清陵天生长这样,所以从来没问过清陵是天生还是后天造成,没想到清陵样貌以前是正常的。

“公子可听说过八年前的双王之乱,麒麟叛主。”景宿开口,看容隐眼神茫然,想来应该不知道,于是接着开口。

“八年前,先皇生了重病卧榻,太子已成年,宫中在先皇的旨意下已经准备好了登基事宜,只等先皇驾崩,太子便可以登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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