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把反派变成魅魔后(16)

作者:发条纯 阅读记录

这下夏无烬也慌了,他伸手挡住金流意的攻击,紧张地喊道:“我说,我说!”

眼下太阳已经照到了正上空,江蓼亭看没自己什么事,便寻了个温暖的地方坐下,悠闲地看着两人对峙。

夏无烬酝酿了一会,才缓缓说道:“在下真不知道元婆婆在哪……唉你先别急!她曾给过我一个锦囊,嘱咐我将死之前再掏出来。”

金流意听完这话,勾唇笑笑,眼神狠厉地看向他:“你是觉得我杀不了你是吗?”

夏无烬低声咕哝一句:“在下可从来没有这么说。”

说完他低头在身上搜寻了一番,在金流意的逼视下,掏出锦囊后想也不想就往他身上扔。

金流意伸手接住,急匆匆地打开,夏无烬趁这个机会赶紧从他身边溜走,顺带喊道:“在下从来没打开过,也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如果不是你想要的答案,那可不关我的事!”

金流意一时没理他,等到他面色铁青地把锦囊里的纸条读完之后,却用异常冰冷的眼神朝江蓼亭看来。

江蓼亭本就心里有鬼,这时候被他盯得不自在了,忙推了一把身后的夏无烬:“你跑我身后躲着干嘛?”

夏无烬抓着她的衣角不肯出去,看金流意这架势,稍有不慎他就会杀了他。

夏无烬太过怯懦的样子却把金流意给逗笑了,他哼笑两声,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能耐,这次我放过你,但我绝不会再让你们算计我一次!”

听他这么一说,江蓼亭也好奇了,她走过去探头问:“元婆婆说什么了,给我也看看。”

金流意对她没有那么冷淡,反而用古怪异常的眼神看着她。

他这一盯,江蓼亭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鼻子,犹豫问出声:“又怎么了?”

金流意几次欲言又止,半晌后憋出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说完这话,他立刻收起眼神,捂着胸口快步离开。

他人进了破屋,锦囊却飞了出来,正好被江蓼亭接住,只听得一句:“你自己看吧。”

江蓼亭一听忙打开手中的锦囊,而元婆婆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还需要这个东西,开头便是几句问候。

但更让她震惊的是元婆婆接下来的话,她在信里解释道:想要燃春草不是那么容易,金流意的症结也没那么好除,燃春草是救命的仙药,培育起来付出的艰难不计其数。

若是得了燃春草,用它来治病救命的话,被医治的人会生出其它的症结。一言蔽之,谁是培育燃春草的主力,被医治的人会和他产生难以斩断的连结,若有严重者,稍微离开那人都会对病患产生不小的影响。

这话说得很直白,江蓼亭却被这其中的意思震惊得好久都没反应过来,她重新看了一遍也还觉得是这个意思。

难道这次金流意突发恶疾,是因为她离开他去了柳林?

此时心潮澎湃的却不止她一个,金流意站在破屋内也心绪难宁,他知道他这个小跟班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培育燃春草这事也尽了很大的力,但这结果却让他难以置信。

若非这样的话,怎么解释她昨天离开后他就开始口吐鲜血,等她回来,他醒来看到她后又觉得心底凌乱。

看来这一切都是因为他那怪病的缘故,他在心底起誓,若是让他找到在背后作祟的人,他一定要以最残忍的手法杀了他。

这时候的江蓼亭一脸惊疑不定地走进来寻他,扬起手中的信纸问:“这是真的吗?”

金流意也说不好,他蹙起眉头,伸手把江蓼亭拽来自己身前,低声说道:“对不住了。”

说完他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一手按住了江蓼亭心脏的位置,低头闭眼仔细感受。

江蓼亭却没想那么多,突然被人触碰到自己的身体,她想也不想一巴掌甩了上去:“你干什么!”

金流意只淡淡瞥了怒发冲冠的江蓼亭一眼:“别吵,我在确认点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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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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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蓼亭才不管他在干什么,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她只有打。

等她愤怒地出拳的时候,金流意却顺势接住她的拳头,握在手里后,语重心长地说道:“别急,你把手放在这里试试。”

说完就拉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膛上,然后又拉起她的另外一只手放在了她胸口。

起初江蓼亭还不明所以,在金流意的示意下她闭上眼用心感受,却猛然发现两人的心跳竟然意外地吻合,节律诡异的一致,就连被惊吓时的抖动都一模一样。

江蓼亭睁眼诧异地看向金流意的时候,对方却一丝惊慌的表情都没有,只无奈又淡定地盯着她,什么意思已在不言中。

此时做完心理建设的夏无烬摸索着进来,他看见面前的人影,忽然问道:“你们在摸什么呢?”

江蓼亭面上一红,急速收回手,欲盖弥彰地搭上了夏无烬的肩:“你不是说你看不见?”

眼看着就要挨揍,夏无烬忙说道:“在下只是看不清,不是一点都看不见,不过刚才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江蓼亭气恼地轻哼一声,转过身去不理人了。

金流意也意外地沉默下来,一时间气氛意外的尴尬。

随着情绪的低落,江蓼亭觉得自己的心也跳得死气沉沉,她感受到胸口的闷胀,下意识伸手触碰胸口的时候,一抬眼却看到金流意正往她这边投过来的眼神。

他们……真的在以同一颗心跳动着吗?

江蓼亭不想把事情想得这么暧昧,她摇摇头,朝金流意道:“喂,我就不信她能料事如神。”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金流意心底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要干什么?”金流意咬牙切齿地问出这话,江蓼亭转头朝他轻快地笑笑,他暗道不好,江蓼亭却骤然消失,他伸出手去,却只搂到一把空荡荡的风。

江蓼亭的衣角已消失在眼前,金流意本该追上去,但却又莫名停住了脚步。

他大概命中就有此劫,从他救下江蓼亭,数次对她心软的时候,一切就有了定数。

果不其然,片刻后金流意的心又开始乱跳起来,整颗心仿佛在经受地裂山崩般的痛苦,叫嚣着想冲破胸膛。

金流意轻轻松松被这股力量给制服,无论他怎么运功反击,在这碾压般的疼痛面前都不值一提。

鲜血再次喷溅而出,这时候夏无烬再怎么看不清也知道事情很严重,他口不择言地道:“哎呀呀,也没有那么多血给你吐,我带你……”

说着就要扛起金流意狂奔,幸好金流意尚存一丝理智,他伸出手拒绝了夏无烬的靠近。

几次深深的喘息之后,金流意捂着胸口,大声嘶吼:“江蓼亭!”

这惊天动地的一声仿佛深山巨兽的吟唱,林中鸟雀全被惊得乱飞,走兽也吱呀叫着乱窜。

悬在半空中的江蓼亭也听见了他痛苦的呼喊,只是这时候她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的心跳如常,身上也没有丝毫不适。

作为卧底的江蓼亭却没有挣扎的念头,此时没人在看,她也不必做戏,她要是想走,她有千百个机会离开,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握了握兜里的陶埙,心一横重新飞了回去。

她去的时间并不长,但金流意却被狠狠折磨,等她落在破屋前,一眼便瞥到他的衣裳,上面的血色之花开得更加绚烂,当初历经杀人戮世的白衣,却被自己主人的鲜血染得那么狼狈。

她看着摇摇欲坠的金流意,明白她要是再不过去,金流意不被痛死也会摔死。

在江蓼亭朝他小跑而去的时候,金流意也迈出艰难的步伐,两人碰面的时候,金流意已经体力不支,一头栽进了江蓼亭的怀里。

眼看着人又要晕过去,江蓼亭试图把人唤醒,却只听见金流意勉强挤出的一句:“江蓼亭,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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