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独占状元郎+番外(1)

作者:岚曛 阅读记录

《花魁独占状元郎》作者:岚曛

文案:

***写乱世之中一个美丽的女人。

她有着野草一样的生命力,她是男人眼中最漂亮的花瓶,她的内心却是一把最锋锐的匕首。

在残酷的世事中,她活过、爱过、挣扎过、相信过、背叛过,谎言与欺骗,虚情与假意,交织在一起,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浮浮沉沉。

她从最污垢的泥淖一步一步爬了上来,终于站在了众山之巅。

她目睹了这个腐朽王朝即将大厦将倾。

她发誓要给予摇摇欲坠的朱楼最后一击。

***写一份彼此守望的爱情。

她与他,原本都只是市井之中最普通的凡尘俗子。

她是乡野长大的野丫头,他只是一个挑着担子叫卖甜豆花的小货郎。

后来,她成为艳绝京城的花魁娘子,他是惊才绝艳的状元郎。

乱世之中,波云诡谲,虚虚假假,一切不可相信,生在这样的时代之中,他们是多么的不幸。

于千万人之间,女儿河畔匆匆一瞥之中,她遇到了他,许下了一生一世的约定,再历经相识、相知、相爱、再结为眷侣,相守一生,他们又是多么的幸运。

***写一群如烟花般灿烂的青楼女子。

她们不是被男人们审视的玩物,也不是等待王孙公子营救的落难公主,不是隔江犹唱后庭花的商女,更不是才子佳人话本中美丽而又苍白、绣在屏风上的鸟。

她们是山野的独自盛开的花,是田野里肆意生长的草,是冲上云霄绽放的绚丽烟火。

在国破家亡之际,所谓的堂堂七尺男儿贪生怕死,全都逃命去了,唯有她们走上街头,献出了自己所有的妆奁来抗击敌军, 并在靡靡之音的金粉南朝之中奏得一曲慷慨激昂的破阵曲。

【特别声明】

1V1,历史架空,HE,不讲女德,但讲男德,非双洁,介意者慎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市井生活 正剧

搜索关键字:主角:蕖香、陆霁 ┃ 配角:林素素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花魁娘子的倾城之恋。

立意:身处逆境,向往自由。

第1章 绕床弄青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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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桃红柳绿,最是一年春好处。

陈家村里的顽童们下了学,都聚村头的大槐树下一起放风筝,有的放美人风筝,有的放螃蟹风筝,还有的放威风凛凛的大将军风筝,它们乘着东风飘扬直上,乐得孩童们直拍手称快,嬉嬉闹闹,好不热闹。

正闹着,却有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带着大大的斗笠,吃力地挑着一个担子,用清脆的童声吆喝道:“卖豆腐咧,用山泉水做的豆腐咧,好吃不贵。还有又香又甜的甜豆花咯。”

往常都是一个老翁挑担子来叫卖豆腐,近日不知为何换成了一个半大的孩童。

放风筝的孩童们好奇地觑着眼瞧,只见这个小货郎生得唇红齿白,一张面皮白里透红,就如他货担上那白白嫩嫩的豆腐一般,遂都取笑他:“喂,臭卖豆腐的,你哪里来的?我们陈家村不要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来卖豆腐,快滚!”

说罢,这帮顽童丢下手中的风筝,捡起地上的小石子,都朝着那个小货郎扔去。

小货郎因双肩挑着担子,躲之不及,又怕弄撒了担子里的豆腐,只得狼狈地快步离去。

他涨红了面皮,一双明亮的秀目涌上来潮湿的氤氲,却强忍着挑着担离去。

走远了,才敢再吆喝道:“卖豆腐咧……用山泉水做的豆腐咧,好吃不贵……”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又带了几分委屈的哭腔,却是强忍着将这一句话吆喝完了。

……

熏风浮动,树影摇曳。

陈家村北处有两三间土墙砌的茅草屋,晌午刚过,这家的灶厨里却依旧烧着火。

咕嘟——咕嘟——咕嘟。

原来是一个小丫头子坐在小杌子前,守在在风炉前看着药罐子。

这罐子里的药与其说是一副药,倒不如说是用田地里采来的艾蒿煮的水。

一阵微风吹过,风炉里的火苗烧得旺了一些,眼见药罐子里的药汤就要扑出来,一旁守着的小丫头却没有注意到,用手撑着下巴,小脑袋一顿一顿地,像老和尚敲木鱼似的打着瞌睡。

树影婆娑,一束明媚的春光透过破旧窗棂照在这个小丫头子身上,却更显得她小脸蜡黄,头发稀疏,是个名副其实的黄毛丫头,她就像田地里的小土疙瘩,灰不溜秋,不起眼。

她阖着眼睛,依旧打着瞌睡。

此时遥遥地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叫卖道:“卖豆腐咧,用山泉水做的豆腐咧,好吃不贵。”

这吆喝豆腐的声音又清又脆,像那竹林泉水的叮咚声,甚是好听。

这小丫头子睡梦之中听到了豆腐的叫卖声,嘴边流出了哈喇子,口中呢喃道:“豆腐……煎豆腐好吃,甜豆花更好吃……。”

活脱脱一副小馋猫儿的可怜模样。

咕嘟——咕嘟——咕嘟。

直到药罐子里的药扑了出来,刺啦一声,浇灭了风炉,她的小脑袋猛地向下一点,这才醒来。

她睁开双眸的那一刹那,陋室里蓬荜生辉,仿若一颗璀璨的星划过漆黑的长夜,又似装在琉璃瓶中的一潭秋水,眉眼盈盈,水横波清。

这双眸子,纯净似一泓清泉,又带了几分小女儿家特有的娇俏和狡黠,是夏夜里草丛里自在飞舞着的夜光虫,又是一斛遗落在山野间的璀璨明珠。

只不过,如此一双明亮秀目,却因小丫头子额前的碎发垂落了下来,掩盖住了神采,像是一颗明珠蒙了尘。

这小丫头子见药扑了出来,忙手忙脚乱地将拿起药罐子,将煮好的草药倒在一个磕了角的大粗陶碗中。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烧得火热的药罐子,疼得她直咧嘴。

刚倒好药,里屋里就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又尖锐的声音喊道:“草姐儿,药熬好了吗?”

原来这个小丫头子名叫草姐儿,她听到催促,也顾不上去瓮里舀一瓢凉水冲一冲手,忙端起药碗说道:“外祖母,药熬好了,我这就给端过来。”

虽是贫苦人家,父母给女儿起名往往也叫个什么春花、秋菊、冬梅什么的,为何这个小丫头子要叫一个草姐儿。

草姐儿原也问过阿娘,说自己为何要叫这么一个名字,村里的孩子都笑话她,说她名字太土太难听。

阿娘听后,呵呵一笑,讲了这名字的由来。

原来她小时候太瘦小了,就跟个小猫崽子那么大,生怕养不活阎王爷带了去,就起了草姐儿这样的贱名压一压。

阿娘放下手中的针織,摸了摸草姐儿毛躁的小脑袋,温柔的说道:“阿娘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你能和这庄稼地里的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踏踏实实的生根、结果。”

彼时草姐儿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有这么一番含义,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心中也对这名字生出了几分欢喜。

阿娘还笑着打趣道:“若你是个男孩,须得叫个狗剩、羊屎蛋儿这样的粗俗名字压一压。”

草姐儿听后吐了吐舌头,她虽不幸自己叫做草姐儿,但又很幸运自己不叫做狗剩、羊蛋儿。

说来也奇怪。

自从取名叫做草姐儿后,原本体弱多病的她就真个如田地里生机勃勃的野草一般,茁壮地成长着。

只是,阿娘却离开人世了。

……

突然想起阿娘,草姐儿眼鼻只觉发酸,硬生生地将泪憋了回去。

阿娘前年走了,家中丢下一个烂摊子,她年纪虽小,只有七八岁,却要照顾腿常常腿疼的外祖母,下面还有一个两三岁的弟弟。

一日两餐、洗衣做饭、缝缝补补的活计都落在了她纤细弱小的肩头上。

她不喊苦,也不喊累,只是默默地承担着照顾家中老小的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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