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12)

作者:闲承 阅读记录

今日薛昭茗在暗香园受了沈初酒的气,哭着鼻子跑到寿春苑给薛太妃告状,最后好说歹说下,薛太妃才答应铤而走险一次,在战潇的饭里下了药,谁知薛昭茗竟然给自己也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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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一路上走的极快,姚轻跟在后面都需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他回到暗香园直奔沈初酒的屋子而去,此时清溪正在给沈初酒卸妆,只听战潇说了声:“出去!”

清溪连忙放下手中的木梳走出去。

沈初酒不明所以的看着战潇:“殿下,你今日怎么了?”

她听的出战潇今日心情不好,虽说往日她和战潇也没说过几句话,但是今日的战潇看上去就怪怪的。

战潇突然将她打横抱起朝着床榻走去,他俯身语气急促道:“我中了情殇。”

不等沈初酒反应,细细密密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脖颈。

沈初酒哭着求饶:“殿下,不要……”

第10章 红花

天边泛起鱼肚白,月牙儿斜斜的挂在天际。盛京城中劳作的百姓此时已经开始营业了。

战潇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自己头痛异常。情殇这个药是所有药里面最烈的,一旦服下这个药就必须及时解决,除非有解药,否则必定会因燥热而亡。

战潇动了一下胳膊,怀中的人在他的身上蹭了蹭。他低头看了眼沈初酒,修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碎的泪珠。昨晚沈初酒的哭声伴随着求饶声在战潇的耳边徘徊。

终究是他逾矩了。罢了,等她回南羽国之后好生安置她,再为她寻一门好亲事也不至于亏了她。

战潇轻轻的拿出自己的胳膊,给沈初酒盖好被子后轻声走出寝屋。他在门口吩咐道:“今日不准打扰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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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时分,薛昭茗骂骂咧咧的走进暗香园。

今日暗香园是云雀当值,清溪从前是一刻也不愿离开沈初酒,奈何昨晚战潇一夜要了五回水,清溪可谓是一宿没睡。

云雀拦住薛昭茗的去路恭敬地说道:“表小姐请回吧,我家王妃还未醒。”

薛昭茗厉声:“让开!都晌午了还没醒,你哄谁呢?”

云雀虽是女子,但是她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不与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动手,免得说她们欺负人。不过她做事很耿直,说哪个不能做便一定不会做,就如同此时她只会拦着薛昭茗,而不会对薛昭茗动手。

也正因如此,薛昭茗连带着丫鬟二人一路推推搡搡的就到了沈初酒的屋子。

沈初酒被外面争吵的声音吵醒了,她揉着红肿的眼睛醒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她撑着身子起来,恰巧薛昭茗闯进了内室。

锦被顺着沈初酒的身子滑落,薛昭茗不可置信的看着沈初酒身上的痕迹,她一时间怔在原地。

表哥他,真的……

薛昭茗提着裙摆哭着跑出去。

昨天晚上她为了能和战潇生米煮成熟饭,自己也糟了不少罪,虽说吃了解药,但是依旧缓解不了她浑身的燥热与难受,后半夜还是在装满冷水的浴桶里过的。现在看见沈初酒的模样,她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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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苑

薛昭茗哭着给薛太妃告状,薛太妃先是将薛昭茗训斥了一番,说道:“你昨天怎么跟我说的,又是怎么做的?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薛昭茗昨晚只说给战潇下药,让战潇主动与她有了肌肤之亲后,战潇的心思就不会只在沈初酒的身上了。薛太妃当时觉得这个法子可行,毕竟以后战潇若是称帝,皇后之位只能是薛家姑娘的,他和薛昭茗也是迟早的事情。就这样,薛太妃才点头应了薛昭茗。

薛昭茗抽嗒地擦着眼泪,带着哭腔说道:“姑母,我只是太心急了,可是现在表哥已经和沈初酒发生了关系,姑母,您不能不管呀。”

薛太妃就是太纵容薛昭茗,以至于薛昭茗掉个眼泪花花,薛太妃都心疼的不行,更别说此时薛昭茗哭成这个样子了。

“那你想怎么办?”

薛昭茗擦眼泪的手顿了一下,她起身走到薛太妃身边耳语一番。薛太妃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薛昭茗,薛昭茗摇着她的胳膊撒娇了一下。

薛太妃轻叹一口气,这孩子手段太狠辣,从昨晚的事情她就能看的出来,薛昭茗为达目的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就算这样夺来正妻的位置,日后能不能坐的稳就看她的本事了。罢了,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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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院

战潇在空闲之余找到顾松安,并且问他要了不伤身子的避子汤药,以及涂抹的药膏。

顾松安和战潇也是故交了,当初他因私事前去南羽投奔战潇,后来又比战潇早回来几个月,也没人对此产生怀疑。他给战潇递药的时候还说道:“殿下若是心里没有沈家主,就不要再做这些伤害她的事情,毕竟南懿也在大渊。”

战潇默不作声的接过药,只说了声:“多谢。”

战潇拿着药离开太医院时就在想顾松安的话,他就算心里没有沈初酒,他也不会将沈初酒拱手让给谢懿。

沈家蒙难之时谢懿不在,沈初酒现在是他的妻,谢懿也休想从他身边带走她。夫妻一场,他自然会安置好沈初酒的去处,只是谢懿,休想。

“将这个药拿回去给沈初酒。”

这话是给姚轻吩咐的。

姚轻看着手中的药不明所以地摸了把头,王妃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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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香园

沈初酒穿着一件单薄的寝衣坐在屋内,随之还有薛太妃和薛昭茗。

薛昭茗看着沈初酒的脖颈心里就跟猫抓了一把似的,她费尽心思设的局竟然为沈初酒做了嫁衣,她越想越气。

薛太妃坐在上座看了眼沈初酒,沈初酒的气色看上去果然是被疼爱了一夜的,她这才张口说道:“皇室之人必定血统纯正,大渊国的皇孙不接受他国血脉,现在是,以后也是。”

张嬷嬷端着一碗汤药走到沈初酒的面前,“沈小姐,请吧。”

沈初酒今日累得很,也不想跟这些人虚与委蛇。她直言:“我敬太妃是殿下的生母,故而处处尊重,若是太妃非要撕破脸,日后也别怪小酒做事不留情面。”

薛太妃扬了扬下巴,“你要是真的敬重哀家,就该离开御亲王府。”

沈初酒算是明白了,她从前的敬重全都百搭了,这个老太婆摆明是瞧不上她。她看了眼汤药哂笑:“太妃娘娘就不怕殿下知道吗?”

薛太妃不屑的轻哼一声:“只要你不说,哀家保证他不会知道。”

“但是你要是敢说,哀家保证你不会活着回到南羽。”

沈初酒不屑的挑了挑唇角,早在两个月前,她就已经把她的命连带着沈家的命交给了战潇,这个老太婆还没资格对她动手呢,“我不喝。”

薛太妃给了张嬷嬷一个眼色,张嬷嬷立马命人将沈初酒按住,她捏住沈初酒的脸颊,将一碗纯纯的红花灌了下去。

昨晚战潇折腾了一宿,今日沈初酒的身子虚弱的连一丁点力气都没有,她又怎么能拗的过两个丫鬟和一个粗使嬷嬷呢。

云雀在门口看着屋内的景象时,她提剑走到门口被花雨拦住,薛太妃看着云雀说道:“哀家身为战潇的生母,有权替他决定一切。”

姚轻提着药走到暗香园门口时,就看见云雀被花雨拦在门口,想来这位表小姐又来找麻烦了。待姚轻走进院子时,才看见正屋的上座还坐着太妃娘娘,他暗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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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轻在皇宫门前来回徘徊,他平时只能跟着战潇入宫,这猛然一个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闯,也不知道方才进去传话的侍卫有没有把话带到。

这时,战潇匆忙的走出宫,他随手扔给姚轻一块令牌,是随时都能用他的名义入宫的,以后有着急的事情也不必这般麻烦。

回去路上,姚轻将暗香园的事情言简意赅的说了一遍,战潇越听越着急,一个劲儿的催着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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