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25)

作者:闲承 阅读记录

沈初酒的唇角扯出一抹笑意,“大渊国的妾室都是这么嚣张的吗?”

清溪看了眼云雀,云雀立马摇头。

“方才冯氏前来请安,本妃倒瞧着是个知礼数的。”

清溪听懂沈初酒话里的意思,照猫画虎地给沈初酒行礼,沈初酒笑看薛昭茗:“妹妹瞧明白了吗?”

薛昭茗嚣张惯了,怎么甘心低人一头,“就算本小姐是妾,但府里掌管中馈的依旧是我姑母,你算什么东西?”

“哦-,你说这个呀。”沈初酒拿起桌案上的印章在手中把玩,薛昭茗不可思议地看着。

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行礼问安。

清溪还纠正道:“薛姨娘错了,应该自称‘妾身’。”

薛昭茗咬牙,恨恨道:“妾身给王妃请安。”

沈初酒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也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只说道:“日头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之后便转身进了屋子。

云雀端着汤药走进来:“王妃,今日的补药。”

“放那吧。”

清溪见云雀走远,立马端着汤药顺着支摘窗倒了,继而说道:“小姐,您总是让奴婢干这个事,奴婢想想都怕。”

若是被战潇发现了,她轻则被罚,重则可能就被赶出去了。

“这个补药也治不了我的身子,喝与不喝有什么区别?”

薛昭茗保持着半蹲的姿势近一个时辰,还是沈初酒乏了,才让她回去的,薛昭茗此时都站不稳,还是婢女扶着她回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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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坐在铜镜前卸妆,战潇突然在她的妆奁上放了两个信封,信封上写着“沈初酒亲启”,字迹是沈时春的。

“殿下,这是……”

战潇将衣裳挂在木施上,说了句:“才收到不久,忘了给你了。”要不是今日云雀给他说沈初酒在打听沈时春的消息,战潇怕是又忘了。

沈初酒放下木梳连忙打开信封看了眼,两封信时间差的不是很远,一封是说自己到苗疆了,可能过些日子就会回去,另一份则是说打算和夫人在苗疆多住些日子,什么时候回来不好说,还给沈初酒留了收信地址,这是沈时春一直以来的习惯。

沈初酒失落的放下手中的信纸,战潇却问道:“要回信吗?”

“不了。”

她也不知道信里该写点什么,若是把她现在的情况告诉沈时春,难免让他忧心,既然她哥哥打算在苗疆住一段时间,肯定是因为有棘手的事情需要解决,她还是不麻烦她哥哥了。

这天晚上沈初酒在床榻的最里面睡着,战潇也未曾问她缘由,反正她从前也没少这样睡,就是最近才愿意睡在他的身边。

沈初酒好久都没睡着,又接连翻身,战潇便问道:“睡不着?”

沈初酒咬了咬下唇靠近战潇的身旁说道:“殿下,今日冯燕来了,我觉得您确实该去她的院子里留宿。”

沈初酒今日想了一天,确实,她自己不能生养,不能不让战潇有孩子,战潇也不知道沈初酒说这句话之前做了多久的心理斗争。

战潇只说了声:“是不是觉得府里的活太轻了?”

“你要是不想本王留宿在你这里,可以直接告诉本王,没必要用旁人来恶心本王。”

沈初酒动了动唇角,终究什么话都没说。战潇一向都厌恶沈初酒跟他说这样的话,他也知道沈初酒是想让他有个孩子,可是他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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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初酒原本是去寿康宫看望冯太后的,可是到了寿康宫门口却听见宫女说道:“太后娘娘昨晚做了梦,今日特地去太庙祈福了,想来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沈初酒在出宫的路上又好巧不巧的碰见了谢懿,二人都愣了一下,继而沈初酒含笑点头示意,谢懿立马反应过来:“见过御亲王妃。”

沈初酒与谢懿错身而过时,谢懿突然唤了声:“小酒。”

“谢统领该称‘王妃’。”言毕,沈初酒紧攥手掌快速朝着玄武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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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懿看着沈初酒远去,便转身朝着军机处走去,他每个月都要给军机处上交文件,今日又到了交差的时候。

许是过了晌午,今日的军机处甚为冷清,只有战潇在忙着处理各地事宜。

谢懿将手中的折子放在桌案上之后,他却迟迟未走,战潇抬了抬眼:“还有事?”

谢懿不光有事,他有一肚子问题想问呢,“是真的吗?”

他问的没头没尾的,是个人都不知道他在问什么。

战潇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将手中的毛笔放在笔山上,他往后靠了靠,唇角带着心满意足的笑意,“是。”

谢懿想知道的无非是市井传言,这些日子他因为这些传言成宿成宿的睡不着,今日可算是有机会和战潇当面对质了,可是他听见战潇的回答,心底却越发难受。

“战潇,你的心里明明不爱她,你为什么要碰她?!”谢懿的手在桌案上紧握成拳。

战潇端起茶盏轻呷了口茶水,初夏的阳光顺着支摘窗照在他的侧颜上,“本王心里有没有她,和本王碰不碰她好像不冲突。”

第24章 失望

(微修)

墙角的烟雾从香炉徐徐升起,屋内的氛围剑拔弩张。

是了,这就是男人的本性,爱与那事并无关系,大不了以后多给些钱财安置好她便是了,这样也不会对她有所愧疚。

谢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禽兽!”

战潇不以为意,他不紧不慢地说道:“谢统领不禽兽,当初为何又要丢下沈初酒不管呢?”

谢懿别过脸,他当初并未想那么着急的离开,是他身不由己,他离开时还想的有机会要回去找沈初酒,要三媒六聘的娶她过门。更何况,当初是他是收到战潇的消息后才离开的,战潇他什么都知道。

战潇见状摊了摊手:“同样都是禽兽,那沈初酒被谁碰又有什么区别?”

战潇一向得理不饶人,谢懿从前在南羽国没少吃他的亏,原以为回到大渊就好了,谁知道战潇竟然回来了,“当然有区别,沈初酒的心里没有你。”

“这,重要吗?”战潇眉梢微挑。

谢懿不愿再跟战潇有过多的纠缠,他就是个蛮不讲理的疯子。他正欲转身离去时,战潇突然说道:“哦对了,沈初酒,每晚都过得很好。”

战潇的话意思很明显,就是他和沈初酒每晚都做那事,而且他对沈初酒很满意,谢懿闻声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大步离开了军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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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沈初酒倚在美人靠上时不时便朝着门口瞧一眼,屋里的饭菜清溪都已经温了两遍了。

云雀此时突然走来:“王妃,主子说今日政务繁忙,就不回来了。”

清溪闻声心中一沉,要知道沈初酒可是在这里等了一个多时辰呢,战潇突然不回来了,沈初酒心里难免失落。

“小姐,就算殿下不回来,咱们也不能辜负美食,你说对吧。”

沈初酒慵懒地说了声:“撤了吧。”

清溪原本还想再劝劝沈初酒的,可是看着沈初酒的神情,清溪就知道再怎么劝也是无用的。

屋内,清溪看着珍珠丸子和香煎藕盒轻叹了一口气,这些都是沈初酒花了一下午时间做的,还有这些荔枝也是沈初酒亲手剥的。

清溪小声嘀咕:“殿下什么时候忙不行,非要今日忙,小姐都好久没有这么用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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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一忙就忙了五日,这五日基本都留宿宫中,第六日傍晚,战潇才穿过王府的红漆长廊,就看见冯燕从不远处走来,他脚尖一转,朝着另一条路走去,可是还没走两步,就看见薛昭茗正带着花雨朝这边走来。

姚轻看了眼左右二人,他心中暗叹:主子出门没算好时辰啊。

冯燕笑着走来:“殿下,妾身入府多日,您都不曾去妾身的院子坐坐,今日妾身煲了汤,殿下可愿去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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