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谋(36)
“我没听太清,殿下说了什么?”沈初酒眨着眼睛看向战潇,那模样仿佛是她真的没听见一样。
战潇靠着岩壁看着沈初酒没好气地说了声:“本王说,你别淹死在水里。”
沈初酒不以为意,她垂眸道:“殿下何时在乎别人的命了?”
战潇从前就是个活阎王,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永远都是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
战潇轻“嗬”一声:“过来,本王告诉你。”
沈初酒怯生生地看了眼战潇,她方才好不容易才游过来的,现在再过去岂不是很打脸。
战潇见她不愿意,又道:“若是本王过去,就不是跟你解释这么简单了。”
沈初酒求生欲也很强的,比起面子当然是命重要,面子什么的随他去吧。
她挪到战潇身旁,战潇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眉梢微挑道:“你死了,我拿什么去差遣沈家?”
沈初酒拂开战潇的手,她真的很讨厌别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她,就好像她是求生的蝼蚁一般。
“沈家有令牌。”
“本王觉得活人更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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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暮时分,沈初酒早已趴在岩壁上睡着了,战潇将她从水里捞出来,给她裹好裘衣后将她抱进了不远处的屋子里。
屋子很简陋,只是临时落脚的茅舍,故而当初就随意搭建了一下。
战潇给沈初酒换了一身干净的寝衣,又摸了一下沈初酒的手臂。他不知道用这种方式能不能改善沈初酒的身体,在这之前,顾松安给他说过,可以试试的,只要有机会、有可能,他都不会放弃。
“沈初酒,本王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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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潇只在清泉池小住了三天,这三天沈初酒基本都泡在温泉里,沈初酒泡了一日就不愿意再泡了,战潇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养身子,即使沈初酒再不愿意战潇也不会由着她。战潇将沈初酒拦腰抱起直接扔进了水里。
他原本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这一点沈初酒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想到,战潇是如此不怜香惜玉,那次她和衣泡了温泉之后,沈初酒便每日乖乖的泡几个时辰,战潇对沈初酒的懂事非常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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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上京城之后,战潇虽然忙,但是每日也尽量早点归家,薛昭茗也偶尔来墨棠苑撒泼,沈初酒只对她冷眼相待,时间长了,薛昭茗便不讨这个没趣了。
这日,战潇休沐在府,只要他不喊沈初酒,沈初酒也不主动去找他。
战潇在书房作画时略微有些生气,她还好意思怪他不作陪,自己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从前在南羽国时,闻朗只要休沐就一定要和自己的心上人腻歪在一起,每次让战潇和韩彧都不好意思邀他出门,生怕扰了二人的兴致惹得闻朗不快。现在韩彧也娶妻,韩彧是为了帮战潇拉拢将军府,心里没有那位嫡小姐也正常,可是人家姑娘自个儿很是懂事,常常找些事情央着韩彧一起做,渐渐的韩彧也心生愧疚,便不像从前那般冷着她了。
战潇越想越气,沈初酒怎么就不一样,每次都是他想着如何带上沈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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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轻走到主屋门口说道:“王妃,主子说他饿了。”
沈初酒闻声看了眼外面的时辰,这会儿才堪堪晌午,他怎么这么快就饿了?
沈初酒也未曾多想,她去小厨房寻了雪花糕,又寻了蜜饯,顺带还寻了坚果,又命姚轻将这些东西全部给战潇送去。
不多时,姚轻苦着脸回来,沈初酒一脸疑惑:“他不吃?”
“主子说让王妃亲自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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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沈初酒端着红漆托盘走进去,战潇此时正再习字,那一手笔锋犀利的瘦金体令不少儿郎望尘莫及。
沈初酒不愿打扰ⓨⓗ战潇习字,将东西放在矮几上时便准备离开,战潇见状鼻息略沉:“你一边说着本王陪你时间少,一边又躲着本王是什么意思?”
第33章 子嗣
沈初酒“啊”了一声, 继而敷衍的回道:“我怕打扰殿下。”
战潇将毛笔放在笔山上,又认认真真的净了手,淡淡地说了声:“也没有什么大事, 无妨。”
沈初酒走回矮几边说道:“殿下不爱吃甜的,这个雪花糕我没放糖,想来殿下应该是喜欢的。”
战潇走到沈初酒身旁坐在蒲团上, 沈初酒将食碟端到他的面前, 战潇只冷冷的扫了一眼, 并未动手,“你以前也对谢懿这样好?”
沈初酒神情僵了一瞬,他怎么总是提谢懿。她垂眸道:“并未。”
从前都是谢懿主动去沈府找她,而且谢懿不挑嘴, 无论沈初酒那日桌上摆着什么,他都会尝一口, 沈初酒觉得他比战潇好伺候多了。
战潇沏了杯茶, 沈初酒默默的将食碟放下,一时间也不知道同战潇说些什么。
书房内, 落针可闻。
沈初酒拈起一块雪花糕吃了起来, 雪花糕里加了牛乳和椰丝,入口极化, 只不过没放糖差了点味道。
战潇放下茶盏后看了眼沈初酒, 她的唇角沾了一点雪花糕的碎屑,战潇鬼使神差的朝着沈初酒的唇角吻去。
沈初酒后知后觉, 脸颊泛起一抹潮红, 继而便听见战潇说道:“我也想吃。”
沈初酒竟然将自己咬过的半块朝着战潇递去, 她伸出手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原本想将手收回来的, 谁知战潇已经吃到嘴里了,还顺带咬了一下她的手指。
沈初酒连忙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眼底的慌乱被战潇清晰看见,他发出一声哂笑。
“殿下若是无事,那我便下去了。”
战潇“嗯”了一声,沈初酒正准备起身呢,又听见战潇道:“有事。”
沈初酒静等战潇的话,战潇什么都没讲,只伸手将沈初酒捞进怀里低声:“本王该拿你怎么办?”
战潇是指谢懿。他每次想要对沈初酒好一点再好一点的时候,总会想起行宫的那一声“懿哥哥”。
战潇轻叹一声:“罢了,讲讲你和谢懿的过去吧。”这样他也好释怀,只不过这话他没说出来。
沈初酒半躺在他的臂弯中垂眸不语,让她亲口讲过往,无异于杀人诛心。
战潇也不勉强她,淡淡地问了声:“他亲过你吗?”
沈初酒闻声反应极大,她看向战潇摇了摇头,道:“没有。”
战潇看着沈初酒清澈见底的眸子便知道她没有撒谎,更何况沈初酒撒谎的本事当真,极差。
他俯首,薄唇挨在沈初酒的红唇上,沈初酒躲了一下,战潇便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中,低低地说了声:“沈初酒,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书房的支摘窗下香烟缭绕,屋内的墨香味还未散去。倏地,战潇将矮几上的食碟拂落在地,糕点蜜饯滚落一地。
沈初酒的腰肢抵在矮几上,战潇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解开了她身前的束带。
沈初酒只觉得她的腰身咯的难受,战潇今日偏又想这样。
二人从清泉池回来后,战潇隔三差五便要一回,虽说每次要的不多,可是沈初酒原本就不愿意的,就算战潇要的再少,在沈初酒的眼里也是要了。
从前在床榻上,怎么样都能随着战潇,这次竟然是在书房,沈初酒觉得自己的后腰都要磨破了。
“殿下。”她的声音娇滴滴的,眼眶中的泪水泫然欲泣。
战潇并未因此停下,只附在她的耳边哑声:“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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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沈初酒站在铜镜前掀起后衣衫,她只觉得腰痛的不行,手都不敢碰一下。许是伤到腰中间了,沈初酒左右都无法看见。
这时战潇走进屋子,他透过珠帘看向沈初酒,继而挑起帘子走进内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