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100)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

怎么像是看他哪哪儿都不顺眼?娄念心里泛着嘀咕,挥剑横扫:“误会,比及空手搏斗,我当真是不擅长的。”

不远处的道上再度传来喧嚷之声。几息时间,二人身侧又多了道身影。

娄念冲来人一笑:“回来啦?”

秦沧程却是见人就瞪。事态紧急,当时见荀锦尧一溜烟跑掉,他只能叫传信弟子找宗内长老拦着荀锦尧,但现状毫无疑问……

果不其然,荀锦尧看一眼近处缠斗的修者:“抱歉师父,我调回去打晕了他。”

有正修注意到他,惊呼:“是荀锦尧!那个正道叛徒回来了!”

众人都将目光转过,怀疑,愤怒,惊讶皆有之:“他与苍焰魔尊同流合污,如今到底是想干什么?!”

“同流合污?”荀锦尧正收着似是竹子的长条物,不卑不亢回,“过了些,硬要说的话不过同心合意。”

他收完,抬眼道:“诸位也不至于反应激烈,我二人不做什么,仅是回来一趟取我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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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回全天下都知道你俩定情信物是笛子了

第105章 共赴欢愉

荀锦尧醒的时候,听见窗外微弱的沙沙声响,像是在下雨。他从床上坐起身,无意牵扯胸腹伤口,回忆起少年刺出那一剑时复杂的神情。

那会,他要走,他的师门要拦,涌来的清风宗弟子大多被姗姗来迟的宗门长老赶回,留下的尽是他熟悉的面庞,欢喜的,平静的,还有……怨愤的。

他当场与师门发生争执,捅露两大宗门联姻,编造逼亲,诉说自身冤屈与不平,似是与师门彻底决裂,而后又借迷心镜与应对幻术颇有威名的归心剑法制造阴谋论,明面斥责清风宗,实则为在人心头播撒怀疑的种子,将飞鸿宗一同拉入泥潭里,逼得众人反复猜测推论,不得不重新揣摩飞鸿宗是否适合拥护。

最终大抵是在外人眼里落了个白眼狼与为情爱冲昏头脑的名头,他却浑不在意,尽是虚言,清者自清,心自有掂量,坎坷三十年,不负己身。此间万事无常,他不过一寻常人,只愿自在随心,亦能一往无前,穿破扰他前行的重重云雾。无论是爱是恨,该追随的追随,该报复的也会报复,合该换一场放荡形骸的畅快与奔赴。

自此以后,就让他披上恶役的皮囊,身份名誉统统归零,一穷二白一身轻盈,将逆反之名集聚一身,踏上旁人眼里的万劫不复不归路。

他听见人声喧嚷中,有人谴责唾骂他的堕落,有人欢呼庆贺他的新生,亦有人默默无言投以注视。

场面太过混乱,就在这时,锐利剑锋穿透他的胸膛,名唤叶柒柒的清风宗弟子紧张地瞪圆了眼睛,握着剑柄的手在颤抖,复杂的眼神里有怨恨,有嫉妒,亦有惊慌恐惧与后悔自责,可最终,它们全部定格在了愤懑与不平,说道:“是你的错,是你……是你先对不起秦师姐与宗门的!!!”

……

荀锦尧刚推门就顿了脚步,低眼对上一张面庞:“不进屋里坐着,跑这儿看门?”

“阿念被人撵出来了,不敢进屋呢。”娄念往边上给他腾位置,拍拍地板。

荀锦尧稍作回忆,知他又在瞎讲,按他指引坐了,往廊外方向望去。阴雨天不见高天猩红月,整体环境仍旧绯红黯淡,水雾染湿院内竹叶,汇聚成珠,从叶梢点滴坠落,在青石板上砸出水花,溅起圈圈涟漪,闲来观赏,不失得趣。

娄念道:“押回来的耗子被各自宗门管事的领回去了。”

……耗子?荀锦尧怔了怔,意识到娄念说的是什么。

他们从凡界归来之前,说要将那些正道修者押回去,就真的给人押了回去。娄念调侃说,一群人耗子似的吵闹麻烦,不知何来的底气将旁人当做过街的老鼠。

见一众正修表情难看,荀锦尧稍作考量,未做阻拦。

此举乍一看似是在挑战正道底线,用的理由也不大讲理,可正如前些日血影领主与明德宗纠纷等同,两界虽不曾在明面上闹掰,实际关系究竟如何,都是有目共睹的。

另一方面,凡界一些修者除魔卫道名头喊得响亮,然而,人嘛,哪有那么多一根筋干到底、明知敌不过还硬往上莽的真傻子。最多的永远是欺软怕硬之辈,见你弱小,他若想挑你的刺,你拔根头发丝儿他也要跳脚叫嚣:“是他!瞧瞧这个虚伪的魔修,他刚刚拔了根头发丝,定是要拿来勒死我好害我的命呢!”

反之如娄念一般的存在临了场,必定没太多人跑他眼皮子底下伸张所谓的正义。因此,反是他们越与正道之间时冷时热吊着态度,正道之间就越能和平共处,不会轻易将矛头指向同道之中的任意一方。

“领回去好,”荀锦尧道,“他们不乐意留下,我们还懒得留人盯着他们。”

入秋之后,雨风多少是凉的,荀锦尧扯过娄念一手当暖手炉,就势去扒娄念的前襟。

娄念不拦荀锦尧,支起腿来垂着眼睫看他,懒洋洋地道:“刚被夫君撵出来就遭人非礼,我是不是该嚷一嗓子喊救命?”

荀锦尧笑,温声问他:“下雨的日子无家可归,淋得湿透害了风寒可怎么办。小公子上哪儿讨来的夫君不懂爱惜,我带你回去找他说理好不好?”

“不去。”娄念干脆利落道,“夫君一张嘴巴能说会道哪哪都是理,你说不过他,还不如把我偷偷带回家去不叫他发现,日后你我夜夜欢愉他也管不……哎呀!”胸口包扎过的伤处被荀锦尧轻轻一碰,他呼道,“你对我也不好,我不跟你走了!”

荀锦尧确认过后无奈又疼惜,给娄念合好了衣裳:“一里地内尽是结心印起效范围,我不该让你一道跟来。”

娄念睨着他,借着他揣在怀里的那手,就近戳了他的小腹:“我听懂了,意思是说我若伤着了,你第一反应会想:‘糟糕,有结心印这累赘,我得赶紧离阿念远点躲着。’”

荀锦尧捉着他手拍了下:“胡说,我只想护你严严实实,谁人伤之不及。”

娄念指指点点:“你要把阿念宠坏咯!”

荀锦尧却摇头:“不宠你你也是坏的,还不如多宠一宠,好歹能少对着我发坏。”

娄念耸肩:“行罢,你这张嘴与我夫君有得一拼。”他撑起脸看廊下一汪小水坑,过会突然问,“你觉得结心印代表什么?”

荀锦尧不假思索道:“单看布下结心印的人群就能轻松推断,它代表双方之间全心全意的关怀与守护。”

“是吗?”娄念笑眯眯道,“我倒认为结心印只是建立一种关系——当其中一方身陷迷途困境,痛苦煎熬,另一方仍能心甘情愿共同承担的关系。”

“如果某日你因我受累,我会坦然接受你的好意,并为之心情愉悦。”他微顿,拍了下地面,“或许你我该彼此捅上一刀,如此更能感受深切。”

荀锦尧不置可否,看廊外雨打青石板:“你想感受深切,有的是比自相残杀更好的法子。”

“比如呢?”娄念撑手在地,倾身过来,轻声问,“有多深切,你教教我……还是我教教你?”

荀锦尧短暂陷入沉默。自打两年后见面,两人亲密的次数不多,可他却仍能毫不费力听懂娄念话中有话。他说道:“……都伤着,谁也不教谁的。”

“那怎么好?”娄念抿起唇来,看着他笑,“你既说出了口,早该料到我要好奇的。”

廊外秋风微凉,细雨蒙蒙,打湿半边廊道,他二人不进屋,只在门边上,荀锦尧被娄念拉着,找着了上回娄念说过的正好的位置。

娄念正面抱着荀锦尧的腰身,探出舌尖舔舐荀锦尧的唇瓣。荀锦尧按着娄念的肩膀,无法自已地紧张,为分散注意力,稍作犹豫,主动含吮舔着自己的红舌,吻得僵硬而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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