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210)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他抿了抿唇,不知所措地攥紧自己的袖子:“师兄,我好像又说错话了。我、我笨笨的,不是刻意而为,你不喜欢听他,当我没说过就是,不要把那些话往心里去。还有最重要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啊……”

荀锦尧轻轻叹了口气。他于娄念,剪不断,理还乱,偏还缠上旁余人。

他抚了抚苏尧尧的发顶,放缓了声:“其实有些事情,我不该跟外人讲。但让你这般误会纠结,确实有我一份责任。所以有些话……我若与你解释了,我希望你听过不要再惴惴不安,同样的,你也决计不要与任一人说。”

苏尧尧巴巴地望他:“若是让师兄难受,师兄不说了就是。只要师兄不嫌我话多讨厌我,我以后无论想什么,一定都憋在心里,不烦师兄了。”

“不会。”荀锦尧道,“我本也不是因嫌恶那人才躲避于你,因为此事造成误会,让你总憋在心里闷着,又算个什么事?”

“……所以,什么意思?”

荀锦尧出神看他片刻,倏地轻轻笑了声,垂下眸光:“其实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的眼睛和他太像了。”

苏尧尧静静地看了荀锦尧好半晌:“是吗?”

他顿了顿:“那……师兄,既是我这双眼睛与那人相像,你看着我,是不是怎么也忘不掉他了?”

若这时候荀锦尧抬起头来,就能看见他唇边扯起的一丝弧度,眼底情绪也含着些没藏好的戏谑。

然而,荀锦尧没有,他只是走神地将葡萄梗剪成一小段一小段,隔却许久才应了个:“是。”

他承认得毫不拐弯抹角,是他真的忘不掉。

他哪里能忘?某些地方与娄念相像的小师弟提醒着他,民间流传着的、将娄念与自己屡屡牵扯在一块的话本也提醒着他,就连宗门师弟妹出于好意对娄念的避而不谈,也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

他那样托出真心喜欢着的一个人,尽管有些东西早被糟蹋得面目全非,但于心底,最诚挚纯澈的喜爱与心动,恒久不变。

尽管他下意识避及,他还是会无法自已想起对方的一切,还是会不死心地去想……万一,万一他们还有重归于好的机会,万一呢?!万一……

想到最后,唯有心中发闷,沁出苦涩的汁水,其中折磨有多少,只他一人知晓。

万一万一,那是万中之一啊……他真是会往好处想,傻得好像痴呆了似的。

他哪里赖得着苏尧尧亦或旁余人?真要赖,还不如赖他自己那条怎么也死不掉的心。

苏尧尧眯着眼睛瞧他,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

这时荀锦尧才意识到什么,忙又道:“你可别因此觉得困扰啊,与他之间的事情我掂得清楚,又不会牵连在你身上。”

“我没那个意思。”苏尧尧歉意笑笑,嗓音柔柔地道,“我只是觉得抱歉。长成这样真是不好意思啊师兄,样貌这种东西,我也决定不了。”

荀锦尧轻轻摇头,手里的葡萄梗已经剪到了尽头。

他终是抬头看了苏尧尧一眼,笑着叹道:“我好喜欢他,但你……你又不是他,我二人也已到此为止,回不去了,剩我还走不出来而已。”

“你别笑话师兄啊,师兄其实,就这么点儿出息,再好的眼力,也会怕自己分不清人。或许有朝一日我能彻底放平心看待你,到那时……”

他蓦地顿住了,脑海里有些迷蒙。难道到那时,他就会遗忘吗?他能吗?他又真的愿意吗?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苏尧尧单手支在颊边,认真地看他。

半晌,荀锦尧才疲惫地敛起眸光:“算了,没什么。”

苏尧尧歪着脑袋想了想,忽而笑了下,软软地道:“倒是叫师兄为难了。其实……你分不清也没关系啊,师兄把我当他就是,既是师兄喜欢他,那一定会对他好。小苏更没出息的,只求师兄如何待他便如何待我,只要师兄对我好,小苏就什么都心甘情愿啦。”

“……啊?”

荀锦尧愣住了。

意思是,如何待娄念,便如何待苏尧尧?那岂不是……??

忽地,他脑子里某根弦,“噼啪”一声,断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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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他敢同意,我就敢现场捉奸

第195章 阿尧,你饶了我吧

荀锦尧大为震惊,整个人都傻掉了。

他一个当师兄的,理解小师弟想要讨他喜欢的心情,可是……师兄不是都告诉你那是师兄的前道侣了吗??你还上赶着充人家的身份是想干嘛??!

不管苏尧尧是开玩笑讨个嘴上的乐子,还是当真有这傻乎乎的“牺牲奉献”精神,荀锦尧都在心里责他是个没轻没重的小愣子,嘴上亦严厉苛责他不自重也没点儿羞耻心,而后就拎着对方的领子,把瘪着嘴满脸委屈不快的小师弟给撵了出去。

——哦对了,临走前还不忘罚人抄诵若水心经全册,好好学习学习什么叫做廉耻礼节与道德修养。

……

“所以你就因为这事跑了回来?”朗如瞟了眼地面。

地面上正匍匐着一团鼓鼓囊囊的黑雾,果果立在旁边,歪着毛绒脑袋,一双豆豆眼观察威武领主翻着本若水心经,对着张写满字迹的纸张,咬着笔杆子满脸痛苦。

朗如深感无言:“你说有重任托付,他激动跑来绯月殿,一路上着急忙慌,夺来的肉身都落下了没带过来。结果你这……”

娄念认真思考:“意思是不够重吗?”

威武领主忙吐出笔杆子,高呼:“够重够重,属下何德何能,得尊主如此看重!”

娄念与朗如比了个“瞧吧”的眼神儿,而后笑盈盈道:“你有实力,我自然看重。记得仿像一点,不像就重写。”

“……明、明白了。”

威武领主又龇牙咧嘴起来,粗短的手臂拎着笔杆子犹豫半晌,刻意七歪八扭地,比着葫芦画了个瓢。

朗如走近了去看:“嘶——你在清风宗就写这种字?孟阿娘见了非敲断你的手不可……难看死了,你让他仿着画画儿呢?”

娄念耸肩:“实不相瞒,学堂长老见了也敲。但我有什么办法,不写草一点,暴露了怎么办?”

“这你就更不该为难他,”朗如诚实道,“你与阿尧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拉一只无辜的噬魂恶鬼下水?”

“哪里的话,我觉得你在挑拨离间。哎你别打扰他,出来说。”

娄念抬步率先出了屋子,小声道:“你不懂,等隔段时间,我回去说些好话估计他就心软了。但在那之前呢,得先让无辜的噬魂恶鬼抄一些以防万一。这叫有备无患。”

“……你这半年学来的什么东西?”

娄念掰着手指数:“若水心经详论,基础炼气心法,符咒阵法入门……哦,我还会了一点归心剑法。”

“你学个鬼的入门基础,”朗如不屑道,“都不及投机取巧和装腔作势学来的多。直到今日仍未穿帮,我还真是敬你的本事。”

娄念一摊手:“万事开头难嘛,越久越穿不了。”

“好了,正事儿,”他眼底微沉,“谢宇斌找得怎么样了?”

“一点消息都没有,”朗如道,“我们的人很小心,正道也在通缉他,但他藏得太严实了。你想啊,若是你将觊觎已久的宝贝拿到了手,你也不会跑来跑去地惹人眼吧?他定是躲起来研究那枚迷心镜碎片了。”

娄念没应。朗如看他一会:“你还找谢宇斌做什么呢?你亲自往清风宗去了,便是放不下,最后能做的选择左思右想也只剩下一个。既是这般,难道还欠谢宇斌一个人证吗?虽然吧……我也不知道你们谁对谁错,但我觉得阿尧的话,他人很好。你有用其他身份耽误时间的功夫,不如直接坦白。”

娄念还是不应。他盯着檐外的竹林看了半晌,又一字一句道了个:“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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