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219)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我当时联络城中监察使前来将他二人抓获,孙城主可令牢中严加审问。若为出狱,他二人想必不会再编造谎言欺瞒。”

孙珂笑着应下:“清风宗大弟子有心了,待会我就亲自过去安排。”

宴席之后,荀锦尧与秦沧程说过之后,径直出了城主府。

当时秋霜刻意遮掩,明显有何处异常。他虽未多问,不代表心中分毫不怀疑。

方才在府上宴席,他并未将秋霜姓名告知众人,打的便是让孙珂先从散修兄弟二人突破的主意。况且由孙珂来办,先不提正道商讨麻烦,落到最后,排场估计也大了。

不如他再去瞧瞧。倘若秋霜离开时没有刻意绕路,单要找个人,于他而言应不会有太多困难。

“阿尧!”身后突然有人唤他。

他回头一看,檐下立着一黑一白两个身影,黑的那个是朗如,正冲他挥手道:“你的花篮,你丢桌子下忘带走了!”

第202章 阿尧,你不用谢我

“忘带了?”荀锦尧一愣,往手肘上一摸,没有那只挎篮,还真是被他忘了。

他几步过去将篮子接回来:“方才走得急,多谢你二人了。”

“哦,”娄念笑了下,“与我没关系,你不用谢我。”

荀锦尧:“……”不谢就不谢,这种划分界限的疏离话语,根本没必要讲。

他得承认,自从方才宴席敬酒被娄念用手指在暗处撩拨一番,他的心潮就开始控制不住地翻涌。这会又见娄念出现在自己身前,心尖儿本该越发滚热,却被娄念一桶冷水泼下来,猝不及防冷却消停了。

怪纳闷的。

朗如默默瞥了娄念一眼:“其实是府里丫鬟发现的,我只是顺路帮忙拎了出来。”

娄念当没看见:“这会时间,荀仙长是要往哪里去?”

“去查查那女子的镯子,”荀锦尧道,“能让散修兄弟抓着不放,她的镯子应当有些问题。虽不知是什么问题,可一旦那兄弟二人给不出有用情报,孙城主下一步就会在飞花城找寻她的踪迹。”

“她既不愿告知,与其等孙城主派人来交涉,不如我先去套一套话。我之前帮过她的忙,大抵能让她放松些警惕。”

朗如表情微妙:“那个镯子啊……”

荀锦尧想起娄念之前看秋霜的眼神:“你二人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多,”娄念一低头从门槛迈过,两步下了台阶,“只知道那镯子的原主而已。”

“……原主?”荀锦尧若有所思,一道走出檐外,“所以原主是谁?”

朗如指指身前:“他爹。”

荀锦尧顺他指向一瞧,惊讶睁大眼眸:“……他、他爹?那秋霜是——?”

“当然不是我娘。”娄念道,“我外婆说过,我爹娘死了。”

荀锦尧沉默着想了想,确有这回事:“所以秋霜与你是个什么关系?”

“你猜呢?”娄念未直接答他的。

荀锦尧开始思考。娄念的爹娘二十多前已不在人世,能拿到那只镯子,秋霜起码得有个三十几岁。而秋霜姑娘虽为凡人,面相却不见老……

“你姑姑?”荀锦尧猜。

娄念不置可否:“再猜猜?”

“姨姨?还是说……总不能是你姐姐吧??”

“好了你别猜了。”一边的朗如听不下去,“其实,什么关系他自己也不知道。”

荀锦尧:“…………”耍我呢?

细细一想,娄念只让他猜,好像是没说过要给他确认答案。

“流云城传来密信,”娄念道,“钥匙就在飞花城中,且是一只嵌有赤黑色凤凰血精的白玉手镯。而这只手镯,曾经属于我爹。”

若是流云城得来的消息,当不会有假。若那镯子里是一颗凤凰血精……无怪会是开启天青圣域的钥匙。

三人一路寻到飞花城中一处偏僻小院。

飞花城的特色便是到处栽种花草树木,秋霜姑娘的院前正巧种植当季盛开的桃花,甫一接近便有淡淡的清香扑鼻。

“汪!汪汪!”

忽听一阵嘹亮的犬吠声,再细听,围起的木栅栏门后,还有兽类提起戒备时从喉间溢出的呜噜声。

“好了好了,乖啊,乖。”

女子柔和的安慰声继而响起。三人循声望去,院内拴着一条黑色的狼狗,秋霜正蹲在地面,肩侧系着略显鼓涨的行囊,一下一下抚摸摇晃尾巴的狼狗脑袋,向门前三人斜过视线。

荀锦尧笑了下:“秋霜姑娘,出远门吗?”

不是单纯的出门,而是远门——秋霜的衣装打扮简单轻便,肩侧背着的包袱鼓鼓囊囊,不像是去个近处的地方玩玩看看。

那么,极有可能是先前散修兄弟欲要夺取她的手镯,让她生了警惕之心,想要暂时向城外躲避。

“……”秋霜沉默站起身来,走上前将木栅栏朝内打开,“几位仙长,若是偶然路过愿往家中小坐,秋霜不胜欢喜。”

她避而不谈出远门的事情。

她一个人住,院子也不大,步入小院之后,能轻易看见拴着狼狗的院墙侧面堆积着几只陶罐和酒坛。

荀锦尧心里一动。秋霜送他的那小瓶桃花酒,他趁宴席时打开和朗如尝了尝,入口芳香四溢,有一种独特的清甜。

“秋霜姑娘,你是做酒水生意吗?”

“正是。”秋霜引三人进屋,取来刷干净的杯盏,拨开一只瓷瓶的塞子将酒液倒入,“小本生意不求赚多少银两。我这花酒取材挑剔,每年也就春秋时节能酿得几坛。若有人当真喜欢,我便也心满意足了。”

娄念接过酒杯,垂睫晃了晃杯子:“那,我爹当年喜欢吗?”

他问得心不在焉,却极为突然。秋霜听来手腕猛地一抖,本欲盖回的瓶盖不慎落到地面,咕噜几圈滚去了桌下。

她慢慢仰起脸来,眼里的光颤颤巍巍:“你……你果真是他的……?”

“你找他吗?”娄念不答反问。

“我、我找!”秋霜看也不看将酒瓶“嘭”地放回桌上,直直盯住娄念,“你告诉我他在何处?是他让你来找我的吗?他……”

秋霜咬了咬唇,声音落低下去:“他还想要回他的镯子吗?”

……还想要回?

娄念玩杯子的动作一顿,抬目看她,微微笑了下:“这个嘛,他还真的想要。姑娘也发现了,最近城里有些奇奇怪怪的人,比如今天那对散修兄弟……我代我爹向你道歉,是他将找寻镯子的消息对修道界流出,却不曾考虑什么人都可能往里掺和一脚。这不是,今日就给你招致了麻烦。”

“是这样吗……”秋霜面上神情稍缓,喃喃地道,“可他,他既想要回他的镯子,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秋霜姑娘不是知道吗?”娄念疑惑问她,忽地话锋一转,“诶,你不说我都忘了,你到底是不是我爹要找的人啊?我可不认得你……”

“这样,你好歹说些你我之间能对得上的信息来证实一番?比如我爹姓甚名谁,家在何方,为何要将镯子赠予你手中,又为何要将送出的镯子取回。你可得回忆仔细了,别看我是小孩儿就糊弄我啊。”

“噗,咳咳,咳……”朗如一口酒水呛在嗓子眼儿,好想笑,又得强忍着,“你个小孩儿?”

“我不是我爹的儿子吗?”娄念瞪他,“你不正经你就出去。”

荀锦尧强压着嘴角,好歹忍住了没作声。这人听着像胡言乱语,其实一通话讲来,已把三人想套的话都问了个差不多。

他拿眼神问朗如,兼比口型:“你二人商议好的?”

朗如好容易才缓过咳嗽,幅度甚小摇了下头,明显没有,继而跟他比口型:“他很能装的。”

荀锦尧想起过往,对这一点还是认同的。只不过他看朗如意味深长的眼神,总觉得这一句,好像还藏着点儿什么别的意思?

可能……单纯是发小之间的挖苦吧。这俩人是挺能抬杠,荀锦尧随便猜猜,没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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