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229)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小阿念写的小本本对吧?荀锦尧看得有点儿乐,好容易将翘起的嘴角压了下去,人类该死的好奇心更胜一筹,驱使他手一页一页往后翻了去。

结果往后一看才知道,这册子也不单是记菜谱,还写了几个火系术法的推导,以及几页若水心经——一言概之,用得混乱得很。

这时,荀锦尧动作一顿,手指停留在一页发黄纸张的边角。

其上的墨色陈旧

——

在闭月城遇见了上次几个想占我便宜的蠢货,这次他们没得罪我,但我还是将他们引入无人小巷,一把火烧了他们。

孟阿娘说我做得不对,她很严肃地批评我很久,说我没有宽厚之心,没把人命放在眼里,还有很多很多,不想记了……那些人很讨厌,在我眼里本也不算人啊,而且他们之所以会死掉,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他们运气太差出现在我眼前,又笨手笨脚打不过我。所谓适者生存,不就是这回事嘛?

孟阿娘真是的,因为几个死人将我锁在院子里,要我去好好反省,还要我抄若水心经……不想抄诶,翻墙去玩吧!

荀锦尧默默看完,跳过中间几页若水心经,快速往后翻了翻。

第二篇,纸张和其上的墨色依然很旧

——

糟糕了!可怜的阿念被鸳鸯楼的姐姐捕捉了,孟阿娘,不……划掉!孟大小姐一扇子拍裂了我捏了好半天的泥巴小鸟,真可恶!我再也不要喊她阿娘了哼!!

“……”幼稚鬼。荀锦尧继续往后翻,这次册子里多了好几页笔迹较之先前有了怨气、敷衍潦草了许多的若水心经。

不知怎的,荀锦尧乍一看,这笔迹还有点儿莫名的、不单属于娄念的眼熟。真是奇怪,难不成他在哪儿见过相似的字体?还是单纯错觉?

他抱怀疑惑,继续往后翻。

第三篇

——

孟阿娘给了我整整一盒子泥巴动物当补偿诶,开心了,那阿念就听话当个乖孩子吧~

孟阿娘说,有能之人更应该将力量用在正路,不可以成为煞罔老鬼一样嗜血残暴的坏人。所以以后我若逮着机会,就一把火烧了煞罔老鬼吧。

第211章 阿尧,我会担心……

“……”看不出也是个年少轻狂有大梦想的孩子。

荀锦尧看得哭笑不得,那会的娄念,真就是个调皮贪玩又不怎么难哄的小孩儿,一盒子泥巴玩具,一些好听的话,也就将他唤回正路,不与你使别劲儿了。

他还要再往后翻看,屋门被人从外叩响,想必是池露联络有了结果。乍一听那敲门声响,他手还心虚地一个哆嗦,蹑手蹑脚地走回去,将册子原样塞回书格,行去屋前开了门。

“荀仙长,”果真是池露在屋外,“我代孟大小姐传话,盗贼的事情暂时未对外透露。鸳鸯楼在暗中查探府上宾客中缺少的是谁,目前仍有几个未寻得踪迹的,所以盗贼身份暂时不能定论。以及,清风宗主希望你能查阅传讯石中的讯息。”

“啊?哦……”荀锦尧这才想起,半路上好像是感知过传讯石里传来讯息,但事情接连发生,他又好奇翻了娄念的册子,哪里还记得自己往回递过信儿。

他颔首应了,与池露问道:“那几个人中,可有岳坤道友?”

池露正欲相答,廊上走来个人。

那人话语不多,与两人行过一礼,直入主题:“清风宗大弟子,随我这边请。”

“……什么?”荀锦尧摸不着头脑。

池露听来却笑:“你只管去罢,许是有人要寻你也说不定呢?”

行吧。

魔界的闭月城里,能找他坐会儿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荀锦尧没坚持要问,随领路人一并转去了一扇陌生门前。

那人是事先领了令的,抬手轻叩三声,稍作停顿,推了门来,侧过身去示意荀锦尧入内。

荀锦尧驻足门边,目光无声,落在没有点灯的屋内。

透过窗子的月光很淡,平铺在桌面柔和得像纱,堆叠在桌旁人落在桌面的一角袖摆。

他的目光所指,也是他的心之所向。那人安静融于月色之中,未等待请来的人,自己先斟了杯茶慢慢地饮,抬起的手腕下,衣袖自然滑落,露出一段白皙修长的腕子,在月色下蒙着一层旖旎梦幻的浅绯,不用任何事物陪衬,自己就美好得像一幅画。

“清风宗大弟子,请。”他迟迟不迈过门槛,领路人委婉催促了他。

荀锦尧微微垂了眼去,与领路人道了谢,迈入屋内,房门在身后被人掩上,留满室月光与他二人关在屋内。

他挪步去桌前,也是娄念正对的位置坐下。

娄念抬眸看了眼,正对着他的人眼里有某种藏得不好被无意流露出来的翻涌情愫,但没有冷不丁被请来的讶然。

他注视荀锦尧,浅浅勾起唇:“荀仙长,你总不肯老实一个人歇着,我会担心……”

话至此处,他有意拖着音节顿住了,眼看荀锦尧眼中情绪又浮起一丝波动,话语温温柔柔地补全了后话:“担心你晕在闭月城后,秦宗主说是我动的手脚。”

“……”原是担心这个。

荀锦尧没有掩饰划过眼底的失落,继而垂过眼眸,平淡地叙述:“不会的。多亏有你,再没有哪个晚上比今日白天歇得好了。”

“是吗?”娄念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是真的为他相合时宜的阴阳怪气觉得好笑,面上笑容深了些,不落下风回敬他,“不用谢。”

荀锦尧掀起眼,无什么情绪瞧向他。

“噫~”娄念两手握紧杯子,佯作着闪避他目光,斜睨着他抿了口茶水,“与我说说你碰见的盗贼怎么样?”

谈及正事,荀锦尧点了头,从袖中取出一根用手绢包裹的银针:“这个,我与对方短暂交手,他所用的武器是针,手法娴熟,不像是拿一件不常用的武器做伪装。”

娄念接过手看了看。

荀锦尧继而补充:“擦拭之前我测过了,上面沾有少量迷药,与划伤狼犬的是同一人。而且他的招式我有些眼熟,不出意外的话,盗贼应该是岳坤。但若是岳坤,他是正道,却跑来了魔界的地盘,不知你那里可有什么头绪。”

“岳坤……”娄念放下杯子,指尖擦燃火焰,暖色光亮倾洒在细长银针。

他垂着眼眸,心不在焉地持针尖颠来倒去:“散修兄弟招了他们知道的所有事情。孙珂暗中雇各路散修搜寻手镯,不料错失良机,被人捷足先登。他的人到的时候,只发现一条昏迷倒地的狼犬,与一支沾染鲜血的银针。”

“所以三拨人里,岳坤手脚最快,锁定秋霜藏镯子的地点,将镯子盗取。结果种种迹象却表明,他的情报来自于魔界……”

“东北领地。”他翻动银针的动作停止,轻呼一气将火焰吹熄。

“什么?”荀锦尧问,“他在东北领地?”

“有人在东北领地边界瞧见了一个鬼鬼祟祟、身披黑衣的正道修者。”娄念将封回手绢的银针递还给他,“他该庆幸他来这里不是一年前,否则他会被剁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魔界最乱的东北领地,若非一年后两界握手言和,莫说是正道修者,纵是局外的魔界修者,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往里头闯。

荀锦尧不否认,道:“他有同谋。”

“他本不该有东北领地的同谋。”娄念道,“他的目标明确,摆明了直奔天青圣域而来。但魔界与凡界体系相差甚多,他们习惯武力相争,拜服强者的理念根植于心,哪怕是东北领地的魔修也不例外。若涉及圣域钥匙这等秘宝,他们其实不敢私吞。”

荀锦尧想了想:“或许有岳盛在背后以飞鸿宗的名义收买他们?”

“有可能。”娄念道,“但无论选择岳盛还是岳坤,他们都走了一步烂棋。”

他话落,将杯子推回桌子中心,欲要起身。

但荀锦尧按住了他散在桌面的袖摆:“你亲自去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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