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33)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还有一点,”娄念道,“我二人过来前有打探消息,据说,唯有四通城、眠城等距离八达城较近的地方遭受噬魂恶鬼袭击,而八达城恰处在大陆中心地段。”

“仔细回忆一下也能发现,幕后黑手的最初目标直指八达城。这说明什么?说明幕后黑手想要精益求精、尽可能获得温养程度更好的胎儿灵魂。”

荀锦尧道:“加之眠城那夜奇袭,幕后黑手竭力保证噬魂恶鬼脱逃,怕不单为之后行凶方便,还为顺利运出噬魂恶鬼体内尚未消化的胎儿魂魄。”

“至于幕后黑手想用胎儿灵魂做什么,我猜不透。”

秦沧程陷入了沉思。片刻,他开口道:“眼下难以定论幕后黑手最终目的,只能根据已知情报及时应对。”

荀锦尧颔首道:“我们的目的有两个,一在保证目标孕妇性命无忧,二在捕捉幕后黑手本人,从他口中把所有东西敲出来。”

娄念道:“幕后黑手行凶手段已然暴露,我方戒备只会更为森严,加之对方噬魂恶鬼数量有限,做到第一条不会太难。”

“第二条的话……多差些人手,秦宗主有办法锁定幕后黑手老巢吧?”

“有办法。”秦沧程道,“事出不久,探寻近日精元气流向即可。当然,若对方有办法保证胎儿灵魂不散,直接寻找精元气汇聚最盛处将更为轻松。”

“可以先试试后一种法子。”娄念道。

“此事有劳师父。”荀锦尧亦道。

——

清风城地理位置偏大陆东南,与大陆中心的八达城间隔好几座大小城池,故而,噬魂恶鬼自始至终未对清风城造成影响。

时值春季,万物复苏,白日闲逛散心的城民不在少数,离晌午还有段时候,街市正赶热闹,挑着担子的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道上行人走走停停,相熟之间谈笑风生。

荀锦尧带着糖葫芦回来的时候,桥上走下的行人正多。他往旁侧让开,等待的时间,视线去寻那道熟悉身影。

倒不难找,娄念属于杵在人堆里也尤为显眼的一类,单是心不在焉歪靠桥边,垂着眼,胡乱扯着手里柳条细叶的小动作,都能招得路人不住回眸。

荀锦尧如是想,暗暗不自禁感慨,走近前的时候,娄念正把扯下来的细叶一片片丢进水里。荀锦尧顺着朝下一看,正见水中鱼儿浅浅冒出个脑袋、嘴里“咕噜咕噜”吐着小气泡,将柳叶顶得团团转。

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

荀锦尧随他看一会,唇角不自觉牵起柔和弧度,递过手里红艳晶莹的糖葫芦:“今日没赶巧,金玉书院和明心堂都修着学,师弟妹们需得应付课业修行,无暇玩闹,只能由我一人带你瞎转。”

娄念接了糖葫芦,听了这话却笑:“那不正好?我就要随你一人瞎转。”

第45章 自知之明

荀锦尧沉默一下,刻意忽略些东西,顺着他前半句道:“是不差,我师弟妹里有些太淘太闹,若哪日城里被搅得鸡犬不宁,可有他们一份功劳。”

话落未听娄念回应,也不知心里想什么,看了会糖葫芦,不显异常问他:“阿尧为何不给自己买?不喜欢吗?”

荀锦尧摇头道:“不是不喜欢,是跟师弟师妹吃过太多次,无什新奇感。”

“原是如此。”

一时两无言,时机赶巧,荀锦尧垂眼看水中鱼儿游窜自如,思绪不自觉发散游离。

他不受控制想起娄念方才与他说什么。像是眼下闲暇,只这一事值得深思熟虑;也像只关心惦念此一事,抛诸旁余暂且不顾。

想的越多,越觉何处怪异别扭,百思不得其解,甚困扰。

连环思量一番,荀锦尧瞟一眼身旁人专心致志盯着糖葫芦似在数清其上数目的模样,捺不住道:“有一事一直想问一问你得个解答。”

“嗯……九个。”娄念似刚回神,转脸同他笑,眼里盛着光,灵动又鲜活。

“你若有疑,想问就问了,无需客套着跟我征求同意。”

荀锦尧出神看他一会,点头道:“一个问题,我想知你……”犹豫着斟酌措辞,他勉强凑了个,“会不会太相信我了?”

“相信?”娄念不解反问,“为什么不相信?”

勉强凑出的措辞确有几分不妥,或者该说并不到位。荀锦尧想,他真正想表明的,像是本也不只单纯的相信二字。

沉默一下,荀锦尧只能顺着话道:“想当时你我初次相见,不可能抱着和对方交友谈心的想法。我见你一开始也没想过与正道安然相处,所以你究竟为什么随我耗那几日时间?”

娄念却笑出声:“我没想过是真,可我不及煞罔丧心病狂,若条件允许,不至于见个正道就跟人拼死拼活。”

“真问为什么随你耗那几日时间……”娄念思考一下,认真道,“还是那句话,我觉得你傻,想把你当傻子耍,看你还能傻到什么程度。”

“……?”这就很过分了。

荀锦尧不受控扯了扯嘴角,心情复杂道:“现在该知我傻到什么程度了?”

“不,我改观了。”

娄念不假思索道:“虽不傻,现在我倒怨你不解风情。”

荀锦尧短暂沉默,生怕听着不该听的,忙如方才一般选择性失聪,只挑着前半句道:“就算你还当我傻,我也不能拿你怎样。”

“……”娄念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颠着糖葫芦,从眼角瞥荀锦尧一眼,暗道这人没点自知之明。

顿了顿,他道:“第一印象这种东西,寻常人都难拿准。不往远说,阿尧初时那剑划得猝不及防,叫我心里害怕得紧,可不信你第一眼见我不怀疑我。”

他长睫微垂,笑得轻柔,含着抱怨的三言两语,似无助惹人怜,可语气又不见刻意责怪的意思,听来只像想起来了随口带过。荀锦尧本还笃定他一句害怕是假,这下只得辗转着违逆本心道:“言之有理。”

“是嘛,既如此你我就不提第一印象。”娄念侧过脸看荀锦尧,眼底划过一丝得逞后的戏谑,“打那以后我就觉得阿尧其人甚是有意思,终日跟你待在一同仍不嫌腻,反是愈加喜欢,也不知你可曾趁我不备下了情蛊。”

话落心中则是暗暗畅快道:越装听不见我越讲,有本事就捂我嘴。

荀锦尧可不知他逆反小心思,听他话说得直白,确不好回避,只得义正言辞道:“不曾做过,我好歹读了十来年若水心经,不行那等背地里的不入流之事。”

娄念哈哈笑一会,抬起弯弯眉目看他道:“行罢,你们正统修过学的是不一样。”

这话说得,荀锦尧顺着一想,意识到娄念打小在魔界摸爬滚打,艰难求生,确是没机会修学的。

他便顺着话道:“不至于不一样,都是修行多年的修者,真要细数修道基础的差距,并无太大。”

娄念却道:“还是不一样。”

荀锦尧想了想:“那你说何处不一样?”

“正经啊,你们正道可真是一脉相承的正经皮子。”娄念慢条斯理道着,瞥荀锦尧一眼,勾了勾嘴角,“很正经的,有点正经的……都有。但我保你不是前者。”

荀锦尧听他话锋一转绕去自己身上,无言,视线不经意瞟向他手里一个未少的糖葫芦,过会道:“现在有个很是正经的提议。”

“什么?”娄念饶有趣味问。

“你手里的糖葫芦,”荀锦尧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道,“建议你尽快吃掉,难得来一趟清风城,我也好带你往其他地方小转一转。”

娄念一愣,许是不曾想得来这么个提议,神情逐渐转变得一言难尽,下一刻又觉不出意外,视线移回手里糖葫芦,刻意加重语气道:“确实是……很是正经。”

捏着那支糖葫芦在手里转一圈,他眼眸倏而亮了亮,想起来问一嘴:“方才就很是疑惑,这东西讲是糖葫芦,瞅着却半点不像葫芦,所以它到底是什么?看去倒像魔界的醉红果,只是外头偏要裹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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