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41)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潜在意思是,喝了我就走,一刻不多留。

娄念听明白了,拖着时间就不喝,拄着下巴与荀锦尧对视一会,垂了眉眼,故作伤感地低低道:“阿尧做什么这般冷落我?”

听他说得,好似荀锦尧欺负他一般。

荀锦尧也是没有办法,认命挑白道:“我从无针对你的意思,也知你行事素来率性而为。”

顿了顿,荀锦尧还是道:“像今晚,是人都有无法自制的时候,殃及他人毫不意外。我可当它们不存在,睡一觉起来明天就忘。对此你也莫要再提。”

荀锦尧话说得急促,一股脑倒完以后心里都轻快不少。好了,接下来就看罪魁祸首怎么回他的话吧……

作为亲人的罪魁祸首,娄念安安静静、老老实实地喝掉碗中汤药,放下碗,掀过眼来看荀锦尧。那一眼含了遗憾可惜的意味,他抬指将水渍向唇边抹去:“千万别忘啊阿尧。”

“你看这里,”他向荀锦尧凑近了些,提示一般,手指再度蹭过唇角,轻轻“嘶”一声,蹙着眉埋怨道,“沾水挺疼的。”

“……”荀锦尧受他提醒,盯着他唇角看一会,有点心虚,“疼?”

“疼啊。”娄念红润的唇翕动,倏而牵扯起浅笑的弧度,轻声问,“你不疼么?”

荀锦尧短暂陷入了沉默。这般一看,咬人是他荀锦尧带的头,不也是个罪魁祸首吗?

相当诡异地,他二人扯平了。

荀锦尧无话可说,娄念便看着他笑:“默认了?你不疼也太不公平,不若我再给你咬一下?”

“?”这就不合适了。

荀锦尧顾不得心虚,立时拒绝:“不必了,我定比你还疼。”

“哦,疼就算了吧。”娄念满不在乎耸耸肩,就这么点空隙,见荀锦尧推了椅子又想走。他再低眼一瞧,药碗空了,确是没办法用相同的理由留人。但没关系,他可以直说。

“等一下嘛阿尧。”娄念笑吟吟地攥住荀锦尧手。

“……”荀锦尧忍耐着,终是好脾气地挤出几个略显生硬的字节,“药一晚上只用一次,你该睡了。”

“可我难得来一次正道大宗门,激动得睡不着啊。”娄念很是无辜,将荀锦尧往身前扯了扯,缓声道,“有一不情之请,陪我聊聊可以吗?不用太久,一会就好。”

“……”荀锦尧在内心连环做斗争——走,还是不走?这是个严肃的问题。

他扪心自问,今日一整天他对娄念足够包容,态度良好,只要他想,直接走人不会显得不给人面子——他的私心如此劝说他,可不经意间,他瞥见娄念饱含期盼中带着“是否给阿尧添麻烦”的歉意眼神。

钉子一样敲在荀锦尧心里!荀锦尧突然觉得,自己若不留下,就是多造孽、多对不起人一般。

于心不忍,他的私心败下阵来。

其实吧,按他过往的修养来论,他本就不会拒绝的。一个人想跟你聊,那是因看重你,把你当朋友,否则人家做什么跟你浪费时间呢?

该珍惜并尊重的。

“……一会?”荀锦尧终究没有离开那把椅子。

娄念微微一勾唇角:“一会。”

第55章 只勾引你一个

将那看着就脑瓜子疼的药碗推去桌角,娄念随口问:“方才说无法自制的时候……阿尧既那般说了,你曾经是干了什么?”

他抬了眼来,似笑非笑:“莫不是也跑去亲了谁一口?”

“?当然不是。”荀锦尧毫不心虚,应得干脆。

“那是什么?”娄念问。

荀锦尧想了想:“跟你说一件,别往外说便是。”

“自然。”

“先前你该从我师妹口里听过,我师父喜好烟草。”荀锦尧徐徐道,“真要细究的话,那是十多年前持续到现在的事情。”

“我师妹幼时身子弱,五岁那会伤风感冒不断,嗓子也在其后害了毛病。当时有弟子跟我讲,这全赖我师父抽烟草没背着我师妹。”

“我当时年纪不大正叛逆,受一众弟子怂恿,一个冲动之下,偷摸溜进我师父房里,把我师父珍藏多年的名贵烟草全倒去了池子里。”

现在想来还是很丢人,荀锦尧抿了抿唇,过会才道:“倒完回来才知道,一群弟子都是玩笑话,哪知我真的敢去。一个个说的时候一头劲,听完我干的好事后都惊得目瞪口呆,避着我叫我别跟师父说他们认识我。”

娄念看荀锦尧一眼,倒没那么意外。也不知是否直觉,他早就觉着荀锦尧内里像是与温雅持重的表面有些偏差——讲白了,看着正经,其实没那么正经。

“这样……”娄念落回眼,漫不经心问一句,“秦宗主罚你了吗?”

“罚啊,怎可能不罚。”荀锦尧无奈道,“在我师妹苦苦求情之下,我都在金玉书院扫了一个月地。”

“活该。”娄念淡淡然评价一句。

说着要聊天,娄念却随手拿过那本闲书翻了几翻,悠悠道:“人家姑娘的事,你少管。”

“怎成了人家姑娘?”荀锦尧倒不气,“萌萌是我多年看着长大的师妹。”

翻着书页的动作一顿,“啪”地一声,娄念把书合上:“阿尧,问你一个问题。”

荀锦尧大度点了头:“问吧,时候不早,只许问这一个了。”

“可以。”娄念凝视着他的眼眸,“你对你师妹作何想法?”

“嗯?”荀锦尧一愣,“怎得问这种问题?”

娄念眯起眼来笑了下:“谁知道呢?或许是在考虑我明天要不要走人?”

也不知普普通通一个问题,怎就和他走不走人扯上了关系。荀锦尧暗自琢磨一下,将某种欲要冒头的想法扼杀在脑海深处,实话实说道:“当我亲妹妹看待。她小我五岁,打小就跟在我身边了。”

“……”娄念沉默看他一会,别开眼去,“那行吧。”

将手里的闲书放下,娄念开了口:“走之前再问你最后一句。”

“?”荀锦尧莫名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或许他该制止娄念问出口?可转念一想,走都要走了,什么话听听也无妨。

“问什么?”荀锦尧思考一下,“难不成是问我待你作何想法?”

正想随口掰扯两句把人哄开心了顺利完事,荀锦尧却听娄念否定道:“不是。”

娄念接着道:“那个没必要问。”

“至于我想问的……”他定定看向荀锦尧,烛光晃在他眼里,明亮而瑰艳。一抹笑意逐渐从眼底氤氲浮起。

“阿尧,亲都亲完了,什么时候改变改变你心里对我的想法?”

——

次日一早。

一群个头不大的小家伙围簇在荀锦尧身边,扯着他衣角,叽叽喳喳吵成一团:“大师兄!到我了到我了!”

“不是你!下一个是我,大师兄说好了抱我!”

“骗人!大师兄不要信他们,明明是我,是我!”

“行了行了,不要争。”荀锦尧脑瓜子嗡嗡直响犯着痛,揉着眉心面上发苦,“说好按上次月试的排名来,怎又打乱了?”

“你快让开,不要碍我的事!”

“啊呀——谁让你挤我了?”

“……”荀锦尧一人的声音被淹没在众多小弟子的争吵声中,整个人被推来拽去,甚是无力,索性仰目看天,“啊……我的天。”

这些小弟子中,小子着灿金道服,丫头着玉白道服,象征他们来自清风宗专管年幼却天赋异禀入道者的金玉书院。

荀锦尧拿他们没办法,望了会天,不自觉走神。

还记得昨夜在青竹园,娄念话里试探的含义强了些。

大半夜的,娄念问这个干什么?!

荀锦尧在原地懵了好一会,然而最终!他还是当了个不为美色所惑的正人君子,在大半夜这种绝妙的时间段、迎着那张能轻易蛊惑人心的脸蛋,一本正经跟人道:“若是你亲完人睡不着觉,我建议你这辈子都不要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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