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62)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荀锦尧试探着唤娄念一声,三息过去,没有回应。

……今天怎么这么难哄。荀锦尧心里暗暗想,偏过脸去看,不含分量的目光在娄念面上落一会,不自觉开始走神。

荀锦尧想起最初遇见娄念,彼此并不熟悉,表面相处融洽,他却总能在娄念身上觉出若即若离的距离感。

恰似娄念恢复许多视力仍不肯取下的白纱,其后蒙覆的双眼透出的视线冰冷而不染情绪,危险到了极致。哪怕与他对上一眼,荀锦尧都会觉得,自己像站在空旷的原野,提防死角里一支蓄势待发的暗箭。

荀锦尧也不会怀疑,那时的娄念根本不在乎他的心情与他想什么,哪日腻烦了、看他不顺眼了,能撕破脸来,毫不留情索取他的性命。

可现如今,许多大小事悄无声息干涉,他不知不觉跟娄念掰扯不开,才出奇地发现,娄念真跟他耍脾气了,那种无形间流露出的危险氛围,他感觉不到了。

……

许是荀锦尧安静的时间太久,娄念斜回了眼,睨着他问:“干什么?”

“嗯……嗯?”荀锦尧目不转睛盯了娄念太久,这会被娄念喊回了神,早就遗忘刚刚想说什么,只知脑子里的思维散去,注意力自动移向目光所及之处。

荀锦尧一直觉得,娄念单是五官精致漂亮便罢了,偏还白白净净,一眼看去细皮嫩肉的……怎么说呢,对自己师门那些想着点子装饰打扮的小姑娘挺不公平的。

盯着看一会,荀锦尧突然鬼使神差地凑过去,探手捏了一把娄念的脸颊。

“嗷唔……”娄念含糊一声,顺着他捏人的手,似是一个不稳当向他歪过身子,撑在他胸前才稳住上身身形。

啊,糟了。荀锦尧手忙脚乱去扶,正迎上娄念抬起的眼眸。

荀锦尧怔住了。

他素来愿意抱持欣赏的心理,看待娄念这双眼。

石榴籽一般红得秾艳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逐渐漫上一层若有似无的水汽,浮动着,蔓延着……像林间风过,满枝棠花颤颤,鲜红似火,摇曳欲燃。

只消一个不慎,他会心甘情愿成为干燥的柴火,一头跌落进去,与之共同激烈燃烧……

……等等。

水汽?怎么是水汽??

荀锦尧定睛一瞧,娄念看着他的视线迷离而恍惚,含着些微的怔愣又不解,明显不明白荀锦尧怎就毫无缘由捏了他一把。

娄念缓缓抿起了唇,看了荀锦尧半晌,很是沮丧地道:“你拧我,你就是嫌我管你太多了。”

“……”他委屈上了。

荀锦尧匆匆收回手,再一看,脸都给人捏红了……真是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不知心里发虚、愧疚自责还是怎得,荀锦尧的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现在再问荀锦尧,他也不知自己闲来无事,干嘛没由来捏人家的脸蛋。

“抱,抱歉。”荀锦尧又去看娄念,娄念也正幽怨地望着他。

还边望边揉着自己的脸颊……

“呃……”荀锦尧讪讪移开了视线,“捏疼了?”

娄念却不答话,径直起了身,作势要走:“你嫌我烦了,对我不好,还虐待我,我不要跟你走了。”

他加重了语气:“我现在就收拾收拾回魔界。”

“?你等下。”荀锦尧忙去拽他。

娄念竟真停了步子,看着他,没有出声,有静静等他给出解释的意图。

“好了好了,我的错。”荀锦尧先道了歉,又好声劝他,“真这样走掉,寒天玉还要不要了?”

“不要了,”娄念斩钉截铁道,“我不能因为寒天玉就在你手底下受尽折磨。”

荀锦尧立刻道:“我没有折磨你的意思。”他接着补充,“也绝不是嫌你烦。究其根本,你问的东西都在可接受的范围内,真是嫌你问得不好,我可以不回答你,而不是答了之后再责怪你乱问。”

“……”娄念眯起眼睛看他,过了少许,应是暗里接受了他的说辞,抱起手来,坐回了原处,“为什么拧我?”

“这个么……”荀锦尧不由自主飘了视线,去望窗前枝头啾鸣的鸟儿。

娄念坚持着,又问他一遍:“为什么拧我?”

“……”荀锦尧揉了揉鼻端。盯了那鸟儿半晌,他不好意思道:“只是觉得,你好像个兔子。”

“……嗯?”娄念眨巴眨巴鲜红的眼睛。

“兔子??”他彻底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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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带念尧宝贝给大家拜年啦!ヾ(✿゚▽゚)ノ

(像个兔兔的阿念,正好兔年,还蛮应景。可以揉搓,但为防止两个崽崽委屈哭哭,一定要注意力道喔!

小剧场:

正修眼里的阿念:危险神秘的定时炸弹

魔修眼里的阿念:邪魅狂狷的牛掰尊主

煞罔眼里的阿念:逆子!滚!!

孟大小姐眼里的阿念:呵,死小鬼

阿如眼里的阿念:嗯,一言难尽

阿尧眼里的阿念:美腻,可爱,像个兔子(捏一把)

(诶,好像有谁提前跑出来了?抓回去!)

第78章 我那美腻的兔子老攻

娄念瞪圆了眼睛,大为震惊:“为什么是兔子??”

问完他自己也醒悟过来——他一天到晚穿着身白衣裳,再顶着双红澄澄的眼珠子,可不就像个大白兔子?当然,最标志的长耳朵他没有。

娄念觉得自己的形象有点崩塌,看着荀锦尧,不由心情复杂:“所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成天活蹦乱跳的兔子精?”

荀锦尧听得发笑,低了点头掩饰着,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只是很偶尔才会那么想。”末了生怕娄念又不开心,他接着解释,“只因你们都好看且讨人喜欢,我才能联想到一块。”

呵,还挺会夸。

娄念克制着,压了压微扬的嘴角,佯作出不满的语气道:“那你就是你们清风宗的嫩草,别怪我三天两头跑去打滚撒泼。”

听娄念配合开玩笑,荀锦尧心知哄好了人,无声轻笑,随口迁就道:“你乐意就随你,只是打滚撒泼完了,别再想乱跑。清风宗的地盘大着,我遍地寻不着你可如何是好?”

他记起方才有事要办,更是小心注意了力道,捧过娄念的面庞,专注端详一会:“你这张脸,得好好收拾一番。”

娄念向他靠了靠,距离骤然拉近:“你想怎么收拾我?”

“……收拾你的脸,不是收拾你。”

由于某些荀锦尧不是很想细细回忆的经历,一旦在室内距娄念近了,他会油然生出一种怪异感。于是他说着话,把娄念往后推了推。

娄念却握住了他手,责怪他道:“干嘛推我,你不要你的兔子了吗?”

“……?”这坎还没过去?

荀锦尧想将其揭过,忽略娄念话里一半含义,奇异问道:“你真把自己当兔子吗?”

“我本来就是个兔子,需要每天吃草的那种。”娄念按着他手在胸前,另一手扶过他肩头,凑得愈发近,唇瓣磨蹭着他的脸颊,话音轻轻的,为难又怯弱,“你不喂一喂我,把我饿死了怎么办?”

“……”荀锦尧感知颊边温热气息与湿软的接触,没有出声。不消娄念再说,他也知道娄念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身体力行演绎着贪嘴白兔子,跑来啃他这株清风宗的嫩草。

荀锦尧也没直说,抬手挡在颊边、两人之间,捂住娄念温暖的唇瓣,温声与他道:“兔子战斗意识薄弱,若要修行,需得往里花费大量时间与心血。阿念可不得了,得是多少年才修来这副人形和一身修为?”

手心挡得不好说话,娄念“唔唔”几声,荀锦尧隐约听出,他是在说:“二十一年。”

荀锦尧索性松了手来,趁娄念不备从他身旁退了退,看着他笑吟吟道:“这样短的时间,阿念着实厉害了些,耳朵变出来我瞧瞧可好?”

娄念抿了下唇,理直气壮道:“没吃饱的兔子变不出耳朵。”话一顿,他又加紧补充,“被拧了脸的兔子也变不出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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