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69)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二人就这样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进了屋子,路过烛台时,娄念抬手在半空摸索两下,找准了烛芯位置,下一刻,赤红的火苗跃起,驱除眼前一片黑暗,荀锦尧跟他走两步大致扫视,才知自己是被他拐去了他屋里。

为方便谈事情,免不得要聚在一个屋子。荀锦尧没有提出异议,瞅准机会便迅速矮了脑袋,只是刚从他胳膊弯里逃出去,又被他迅捷拽住了手肘。

荀锦尧挣扎两下,要给他扯下去:“领路雪人跟你我二人太紧,加之雪人族民灵力异常,姚清衡晚宴中途提前离开,很难说清这之间可有什么关联。”

娄念跟他扭着劲儿,拖着他往张藤椅上走:“事出反常必有妖。反正目前没有寒天玉的头绪,我们完全可以从疑点切入,尝试找出姚清衡与其他雪人想隐瞒的事情,以此威胁姚清衡屈从,再要讨他的寒天玉就简单多了。”

“……”那儿就一张椅子!荀锦尧被他耍的次数多了,直觉不妙,不可能不怀疑他另有所图,硬是与他僵持原地不肯挪步,努力往回抽着手,忍无可忍道:“你别拽我,站着好好说话。”

娄念下着力气,非要给他拽过来:“我拽着你一样可以好好说话。”感觉荀锦尧抗拒的力道,他还莫名其妙的,“我请你坐个椅子,上边又没放钉子,你是有什么不乐意的?”

荀锦尧学机灵了,不敢随便信他的邪,咬牙道:“请我坐椅子你非拽着我?你地上画结界了,我自己走不过去是吗??”

两个人互相杠着,一时之间谁也没拽过谁。荀锦尧决定分散分散娄念的注意力:“雪人聚居地的广场白玉板,你猜它有什么用处?”

娄念轻一抬眉:“你以为寒天玉在它下面?”他仔细想了想,手上力道未松,“寒天玉好歹是雪人族的宗族秘宝,埋在地里便脱不开泥土沾染。他们既重视寒天玉,断不会这样糟蹋它。再者,广场这种地方喧嚣了些,也太过招摇,不好防备有异心的族人。”

分散注意力计划失败,荀锦尧不见丧气,继续与他较量:“我没说它与寒天玉有关,只是一个猜测,想它大抵是用来祭拜。你想想,雪人族普遍信仰雪麒麟,在广场这样大的地方,不正好可以聚集族人祭拜雪麒麟?”

娄念点了头,面上笑嘻嘻的:“有道理,我也不信那块板子立在那儿,只为雪人在集会上闲来无事瞟上两眼。”

荀锦尧不知娄念乐的什么,也不管他,接着道:“或许还有其他用处,只是妖族多少有点本族的秘密怕外人知道,我们不是非要……嗯?”

说着话,荀锦尧表情一变,忽觉得与他持平对峙的力道蓦地松懈不见,还不待他多反应……下一刻就被人迎面撞了个满怀。

惯性带得他差点仰后倒摔下去,紧要关头又被娄念揽着腰站得稳当,面颊似有某种柔软温暖的感觉一触即分,接着就是耳边一道嗓音强忍着笑问他:“阿尧,你好不容易拽我过来,怎得还不接好?”

“……”

荀锦尧抿紧了嘴唇,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下意识摸了摸被娄念亲过的地方,再是如何也知娄念是故意撤的力道,让他切身体会一番什么叫做自食其果。

他不谈生气,却是拿人没有办法得紧,心觉娄念其人但凡早几年让他遇上,几日相处下来,许多事情必然不能善了。得亏是如今的他才能平复下情绪,讲着理道:“是你要拽我。”

“哦,那我接续拽了哦~”

“别动……松手!”

娄念不听他的,引着他倒退几步才停了步子,搂着他的手一放,唇角微微一勾:“下去咯阿尧。”

“??你等会!啊——”荀锦尧只觉肩上被他一推,不妨之下上身失重,膝盖软倒跌坐下去,接着脊背就靠上什么东西——他终究是被丢进了那张遭他排斥的藤椅子里头。呵,得亏娄念有点良心,没给他扔地上去。

娄念手撑在椅子把手,俯过身形压下来一片阴影,笑问他:“没钉子,对吧?”

“那是没有。”荀锦尧当真暗中查探过这椅子上可有什么奇怪东西,这会靠着椅子背贴紧了些,抬起眼,刚好看见娄念微敞开的衣领,视线匆匆扫过,很是严肃道,“我说过你不要总耍我。”

“我哪里耍你了?”娄念收敛嘴角的弧度,满脸无辜道,“你是个常年习剑的修者,真要比力气,我哪儿比得过你?你没点轻重与自知之明便罢了,把我拽了去还不好好抱紧我,若非我反应迅速将你接个正好,怕不是随你一同摔个凄惨?”

荀锦尧动了动唇想驳他,他却又加紧了话道:“就是揽着你不松手,那也是因为我跟你关系好,换个人跟我我才不要呢。”

“还有这椅子。”娄念点了点椅子把手,“它头一回见你,是招你还是惹你了?你就是纯看人家不顺眼才不愿意坐它呗。”说着他斜眼睨着荀锦尧,责怪道,“可把你挑剔坏了。”

“……”就他有嘴,都叫他给说完了。荀锦尧一时哑口无言,被他一通话说下来像被洗了脑子,竟真有点怀疑方才是自己警惕过度。

荀锦尧决定再挣扎一下,怀着半问半不问的意图试探他:“你非要拽我过来?”

“怕你拐我床上去。”娄念笑盈盈道,“孟大小姐教我独自一人出门在外,总是要小心提防着身边人的。”

荀锦尧看不出他还挺听养母的话,半信半疑盯他一会,先自证清白道:“你讨人喜欢是真,但我对你没有那种心思,不可能拐你床上去。”顺带心里默念一句:是你居心不良,想拐我上床还差不多。

接着荀锦尧又指了一侧两只圆凳:“为什么不给你自己找个坐的地方?”

这才是荀锦尧真正怀疑娄念用心险恶的地方!好好儿两个人,干嘛带他往一张椅子上跑!

娄念仍是笑:“我看它们不顺眼,不想坐,有问题吗?”

“……”荀锦尧也不知道这话能不能信,但左思右想,娄念就是耍他,他也半是被迫地由着人耍完了。直白来讲,信与不信像是都得不出个理想结果。

他叹了口气,决定改日再教娄念好好端正待他的态度,今日便不在这问题上继续纠结,把话题掰回正路道:“我们借着正道清风宗的名头,姚清衡怕是想不到我们会做出逾越举措,因而他先行离开,也只是找了个勉强对付的借口。”

“你觉得他究竟会去哪?”

娄念端详着他面容,探手将他一缕发丝撩去耳后:“还用猜?山顶就这点儿地方,他能躲到哪里去?”

荀锦尧对此不置可否,朝一侧避了避,欲要站起身来:“你看它顺眼我让给你坐,我去坐那些圆凳子。”

娄念却按着荀锦尧胸口,让他脊背重新贴靠在椅背,一腿刻意地、提示一般抵了抵他膝盖,接着就闯入他两腿之间,低语含笑:“别啊荀师兄,你坐哪儿,我就看哪儿顺眼,到时候还是要跟你抢的。”

他随口一喊便是“荀师兄”,可他今日一口一个荀师兄,倒把荀锦尧喊习惯了,哪怕现在只他二人,荀锦尧丝毫未觉他喊得何处不对,还顺着他话道:“照你这般说法,你坐着,我站着,也不是不可以。”

娄念悠缓地道:“不可以,我粘着你了。”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神色微微一动。

荀锦尧注意着他像在出神思索,便要再试着推他一下,给自己创造远离他的机会。不料却被他拍开那只手,扣着自己的手腕一同按在椅子把手。

“……”荀锦尧后知后觉,如醍醐灌顶猛地头脑清醒,算是明白了个透彻——娄念给他推这椅子上,分明是揣着要他想跑跑不掉的打算。果然是……用心十足险恶!

荀锦尧意识到自己的糟糕处境,表情不变,干巴巴地道:“我们方才说到姚清衡定是在这山顶上,首先排除自在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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