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71)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反是你直接拿他性命做威胁,他知道了你目的直指寒天玉,就不会怕你,还可能反过来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威胁你。你说说,这种情况,你是真杀他还是不杀他吧。”

“行吧,是这个理。”娄念捏着他手指晃了晃,“待会我去外边探探情况,你在屋里等着,如有意外,想办法和雪人找理由,我接到消息会尽快与你汇合。”

无论修为还是隐匿灵力气息的能力,娄念都要更胜一筹。荀锦尧没有反对,应声后又提议:“真是这样就别与我汇合,你自己寻个人少且不惹人疑虑的地方待着,我也好欺骗雪人说是师弟贪玩,夜里趁我不备跑了出去。”

“可以。”说着可以,娄念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荀锦尧问:“还有问题?”

“….欲.加.之.言.…”

娄念持着荀锦尧的手,一块挪去了荀锦尧胸口的位置。他的视线聚焦在那处,良久没有转移:“有些话也说开了,阿尧。我不介意向你展示我的所有,选择接纳还是回避,是你的自由。回避的话,寒天玉到手之后,我会离开凡界,与你再不相见。”

荀锦尧手指微不可察颤动一下,听娄念轻飘飘地接着道:“接纳的话……”

娄念慢慢掠起嘴角,掀起眼帘,看着荀锦尧的眼眸微微眯起,带着种成竹在胸的沉稳。

“亲我。”

第84章 永结同心结心印|阿尧,别乱动

自在阁外,寒风呼啸,裹着冰碴碎雪迎面袭来,满地积雪皑皑,极易落下脚印,可娄念行过的道路,连一毫一厘的痕迹都未留下。

门边的接待雪人正闭目养着神,娄念隐了身形,近旁石灯笼照不出他的影,路过的时候悄无声息。阁前不远有松树,他静静驻足在树影之间。

自在阁处于琅琊雪山山顶靠南,正北则是雪人族长姚清衡居所。想都不用想,首要确认的,必然是姚清衡是否在居所内歇息。

正要动身,只听“啪嗒”一声,树梢坠雪,娄念错身避闪,看那大团白雪散碎得轻易,落地造成的动静惊得几步远外雪人左右环视、警惕查探。

娄念将雪人的戒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再没有犹豫,向着正北方行去。

雪人族长姚清衡居住的冰室外留了隐秘布下的警戒阵法,位置选得巧妙,若是粗心大意,很可能发现不了它的存在,一个不慎就会触发并引起姚清衡的注意。不出意外的话,还有攻击与防御的效用。

屋内没有活人的气息。娄念观察之后如此判断,为求保险,没有亲自潜入,仅从冰室上方一不起眼的角落削了块薄冰下来,以灵力夹在指间,薄冰没有被温度融化的迹象。

皎洁月光下,他不经意望见食指指尖仍沾染的些许鲜红,动作微顿,使了两个小术法在薄冰表面。下一刻,那薄冰就离了他手,飞速穿过两扇门间的缝隙。

他方有机会搓了点雪,捻去指尖留余的干涸血迹。

垂眼看着鲜红血色逐渐变得浅淡,他放任思绪四散游离,不知怎的就想起荀锦尧曾问过他,最初的时候,他缘何要与荀锦尧耗那些日时间。那时他还混不在乎抛了句大实话出去,只是现在再去想,他或许该笑着答一句:“那不重要。”才是最优选。

——

自在阁内,烛火明灿,光辉映得满室柔暖。

荀锦尧轻呼一口气,抹干净了胸口最后一丝血迹后,再也不愿窝在这张坐着也算舒适的藤椅子里。他觉得,今日的事情从各方面来说都会被他刻骨铭心记上一辈子,甚至有一定可能,他以后随娄念一块,不会主动找一张有靠背和把手的椅子。

他拢好了衣裳,想起方才的事情,心头仍是情绪纷乱。他想找卷书读来分一分心,挪去博古架旁后,却是托着那书好半晌未读进一个字。

娄念让他选择接纳亦或回避,他却没有告诉娄念,当听完回避会造成的结果,他的大脑当机立断,代他做出选择。

他该为他的选择付出代价,简简单单一个亲吻,远胜于失去一个至交。对比之下,他如此笃信,只是当思索罢了,热意拂掠面颊,他看清不知何时近在眼前的容颜。似一场大梦初醒,他心跳骤然加速,蓦地顿住再要挨近的动作。

他看见那两瓣嫣红微微翘起的弧度,毫厘之差,危险的距离。他像在陡峭悬崖勒住一匹引颈嘶鸣的狂野烈马,惊险与刺激的余韵激烈回荡,与他沉重急促的心跳声交杂在心头萦绕不散,清晰地告诉他,若不及时停止,他究竟会做出何等追悔莫及的举措!

仿若一桶冰水兜头而下,他逐渐平缓如擂的心跳,重拾回他的理智与清醒。他将缘由归咎于他的一时疏忽,没有过度解读亲吻代表的含义;也归咎于娄念给他潜意识造成的误导,害他第一反应彰显了思维的局限……他本是心知肚明的,当下的他想留下一个友人,不是一个爱人。

“……”

知晓娄念还在静静等待他的答复,荀锦尧抬起娄念按在他身前的手,微微垂首,吻上了那只手的指尖。

吻罢,荀锦尧听见娄念了然的笑:“于这事儿上,你素来会耍滑头的。”

荀锦尧没有认,低着视线,握着他手重新放回自己膝头:“算上刚才的,我亲你第三次了。”

娄念笑着,挥开荀锦尧的手:“行,你有理,亲我三次,就这样不想我走。”

荀锦尧本没有以亲吻次数表达自己不想娄念离开程度的意思,却也实话道:“我又不会拦你,走不走全看你自己的安排。我只是觉得,无论我二人最后落到什么地步,都没有互相躲着再不相见的必要……”

话语微顿,荀锦尧看着娄念再度伸过来的爪子:“……你到底出不出去?”

娄念手还是搁在了荀锦尧胸前,怪怨道:“你怎能大晚上撵我出家门?”

他的语气不满,字里行间却溢满亲昵意味。荀锦尧不接他这话,一方面因不好接,另一方面则是因……

荀锦尧一把捉住娄念的手,表情有点怪:“你掀我衣裳做什么?”

娄念转过手腕,与荀锦尧十指相扣,面上笑吟吟的:“我送你个东西嘛。”

“你送什么?”荀锦尧费力将手抽出,不信娄念扒自己衣裳能送什么好东西,还是耐心道,“不讲清楚就扒人衣裳,想也不合礼数。”

娄念眨眨眼睛:“讲清楚就无什惊喜感。我不计较礼数,直接扒了好不好?”

“……”顶着张无邪脸蛋,说的什么流氓话。荀锦尧早知娄念那点不轨心思,果断道:“不好。”

话落,荀锦尧却见娄念弧度浅浅勾起了唇,向他歪过来虚靠他身前,单手揽住他的脖颈,偏头枕在他锁骨一侧,指尖点在他的嘴角,悠悠道着:“我听不得你拒绝我,你若是不收着,我就跑去吓唬姚清衡,说是师兄指使,要我强夺他的寒天玉。”

荀锦尧被他压得躺靠在椅背,能感觉到他呼在耳边的热气,窜到脊背一阵发麻,忙别开脸去,让他手指只能点在面颊:“以我小师弟的名义?那你需得压好了修为,别把真实身份暴露,我也好说是小师弟酒醉仍不清醒。”

他的话逗得娄念笑出声。娄念没有顺着话说,手从他颊边滑落,再度攀上他的胸前,语气轻飘又隐含威胁:“要么别乱动,要么我找东西给你绑这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肯定是自由一点更安全。

荀锦尧不吭声,心知与娄念谈及礼节修养都是空话一场,本要抗拒的那手慢慢放落,往椅子把手一搭,由着娄念作为。他想:既是掰不过,只要时刻警觉着,莫要让娄念做进一步出格逾距的行为,他一个男子,也不怕被另一个男子扒件衣裳。

只是心里想的再是清楚,面上仍因羞耻染了一层浅薄的红晕,荀锦尧索性阖了双目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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