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被我始乱终弃后(90)

作者:心翎 阅读记录

原地又站一会,不见娄念有醒来的迹象,荀锦尧表情平静,再三检查一遍,确认自己手上和衣服袖子干干净净的,绝没有拆烧鸡骨头时留下的油水,才毅然决然伸出那只将要非礼轻薄人的爪子。

他今天……一定要鼓起勇气,尽情揉搓一番这张勾得人意醉神迷的漂亮脸蛋!

第97章 美差难做

荀锦尧有良心,办正事之前,忧心娄念枕着坚硬的石桌子睡得脖子疼,就算要对人动手动脚,也得提前给人找个舒服的位置。

他稍作思索,把娄念拖去亭子一侧的美人靠,再揣进自己怀里……看不出还挺沉。

或许也谈不上舒服,但自己好歹是肉做的身子,一定比石头睡着得劲。

大抵平日抱的次数多了,习惯了,加之酒壮人胆,以及娄念如今“沉眠不醒”,荀锦尧没有觉出太多异样感,找一找合适的位置,索性把娄念放倒,躺在自己膝头。

皎洁月光从身后围栏的空隙倾泻而下,笼罩娄念安恬睡着的容颜,荀锦尧盯着瞧一会,低下头颅,默默抬起双手捂脸。

他在掌心蒙出的黑暗里忏悔:瞧瞧眼前多乖一张脸,正当熟睡,都不知自己即将遭遇何等恶劣之对待。

赖他今夜好不缺德,私心作祟,摆明了恶意占取娄念酒量不及自己的便宜,若真这么做了,他多年在清风宗学来的教养都要丢没了!

荀锦尧忽觉腿上的人稍微动了动。他眉心一跳,接着挪开眼前一根手指,从指缝里观察娄念的状况。

随风飘来了一枚竹叶,刚巧落在娄念鼻端。

荀锦尧不多犹豫,伸手摘下了那枚竹叶。望见娄念睫毛一颤,他感觉到了加速的心跳,紧张地屏住呼吸,在心底暗下决定,如果这枚叶子摘下去三息以内娄念没醒,他就继续他想做的事情,反之如果娄念醒了,他自是什么都做不成了,只能老老实实把人拖回屋子里。但他觉出一种遗憾的心情与某种……强烈希望娄念不要醒的愿望?

不管了。荀锦尧加快数数速度,一二三,没醒!

这是天意。荀锦尧坚信着,如此说服自己,鼓起十二分勇气与决心,告诫自己绝不可再因愧疚跟不好意思就打了退堂鼓。

“失礼。”

荀锦尧一本正经说完,伸出爪子,短短一会时间就把娄念本就因“酒醉”而微红的面颊揉捏得更红。

某人:……

荀锦尧表情若有所思,一手拄脸,另一手不耽误折腾娄念嫩白的脸皮子。他觉得他有必要澄清一下——还是对天发誓比较有说服力,他对娄念绝对没有半点超出正常关系的想法……

打住!荀锦尧感觉出一点点心虚。他内心默哀,把他半空没飘远的誓言扯回来砸个稀巴烂——这种违心话传去天上要遭雷劈呢!他必须耿直承认,他不是绝对没有,而是可能也许与大概。

他喜欢娄念的相貌……不喜欢才怪吧?他敢肯定,谁见了娄念的样貌都会身不由己去喜欢,只是要看自制力强弱,来决定是否会被娄念迷得七荤八素。而很庆幸,他在娄念那张脸跟前还能抵挡住诱惑,不至于轻易越过某层关系隔膜。同时他也喜欢娄念行事的风格与思维的方式,他能毫不费力理解它们与自己的不同之处,也能从中找到与自己相似的某部分并与之相接洽。

他一直以为它们偏向于友人之间的欣赏,与爱人之间的喜欢相去甚远,但他无法否认的是,当对象为娄念时,他总会格外偏心地将对待友人的标准重新界定并放宽。

如他所言,他又不是个傻的,久而久之,能逐渐想清楚两种关系间的区别,既不嫌恶对方,也不怕跟人搞到一块儿。可这接受与面对的过程……情窦初开者,一则兴起激情四溢,二则犯怂原地徘徊,毫无疑问,他是后者。没法呀,他太高看自己,任务比他想的艰巨。

认真思考间,荀锦尧眸光沉凝,落在娄念被他蹂躏得泛红发烫的脸颊,动作蓦地一顿。

好可怜,惨兮兮的。娄念醒着的话,或许又会如上次一般,以那双红彤彤的眼睛委委屈屈瞧着他,再凑他身旁,让他好好亲亲疼一疼。

怪叫人不好意思。

“谁教你的勾引人?”荀锦尧低声喃着,惩罚性质捏了把娄念脸颊。

“。”

荀锦尧早知娄念上次讹他,可他也是正常男子,加之做了多年清风宗大师兄,职业操守与道德观念良好,习惯照顾比他小的年轻后辈,相处时日久了,哪里招架得来娄念这种年纪又小又会撒娇讨亲的大美人。

荀锦尧心情复杂,最后捏一把,收回行凶作恶的爪子,把娄念从膝头扶起。正要带人起身,他瞟一眼那张被他蹂躏之后粉扑扑的面颊。

是他今晚冲动造的孽。眸光闪动里,他犹豫着,抱紧娄念挨近了些,嘴唇飞快蹭了蹭娄念的,随即跟被火烧火燎似的,急匆匆就要远……

“……你?”乍然探进来的舌尖把这个字搅得模糊,像是荀锦尧脑子里没能想完的“离”。

荀锦尧懵了,感觉脑后一手有力地将他往前扣按,闯入口里的软舌挑逗似的舔他的上颚,前后动作无一不逼迫着与他纠缠,他思维一瞬迟滞——这人不是醉昏了吗??

吻太纯情,不醒不行。

娄念服了荀锦尧一单身二十来年、死活春宫都没见过的纯情禁欲处男。真不是他自夸,可他这样的放哪儿不出挑?以往在一堆魔修里头,想占他便宜摸摸蹭蹭的不在少数,当然这摸啊蹭啊的,都不是啥摆在台面说得出口的地方。可到荀锦尧这儿倒好,荀锦尧……天哪,他居然捏脸!你就是再给他点儿勇气,他亲你一口,还不伸舌头。

总结两个字,服了。

娄念表情有点怪,他就不该指望荀锦尧能做出何等出格之举动,凉飕飕地问:“你跟我的脸过不去吗?专等我醉了才捏着它好一通报复?”

那句责他勾引人的话他记得清楚呢!

荀锦尧抽了抽嘴角:“误会。”

较为昏暗朦胧的环境里,一点红艳都十足奢靡。他看见娄念扬起沾带水润的唇:“误会?亲一下就想当做无事发生?”

好吧,荀锦尧承认不是这样的。娄念的脸皮子还红着呢,他给揉的。

荀锦尧坦诚道:“只是中意于你,偶尔会想贴近接触,你不要误会。”话讲完他脸皮子也红了,不是揉的,是臊的。中意,嗯,中意。这次他敢对天发誓,他讲的是大实话。

他蛮喜欢跟娄念凑在一块,像是今日,往常呆习惯了,一下午没瞟见那道白衣墨发的身影,总觉着何处不大对劲,就跟出门没带他的剑似的,总要翻来覆去地找,找一会,才想起分明是他刻意丢着不带。遗憾失落攀上心头,一面佯作无事,一面想瞅机会溜走。到如今,有些东西憋久了,一不留神就从口里蹦出来,张扬显摆地代他传达。

娄念听了,在他面前微微挑起眉梢,慢悠悠地哦了声,心说他的贴近接触真不到位,面上笑吟吟道:“你对阿念有非分之想,揉完脸蛋,阿念可就嫁不出去咯。”

贞洁?说得好似揉了哪儿不得了的地方。

这话内涵太多,荀锦尧挑了其一,严肃教训:“讲的什么话,你一男儿郎谈什么嫁。”他忽地想起什么,打量娄念,“我瞧你清醒得很。”

娄念眨眨眼,歪去他怀里,抬眸看他,无辜又无助的眼神:“没有,阿念醉了,醉得不轻。”

“那坏了。”荀锦尧一拧眉佯作忧虑,扶着他要起来,“既是醉了,我送你回房歇息。”

送完之后一走了之对不对?娄念太懂荀锦尧的套路,挂在荀锦尧身前,摸了摸自己被迫火辣辣烧着热度的脸颊……跟刚被打一巴掌似的,还好不疼。

为了它日后着想,娄念觉得必须教荀锦尧今夜这种情况还能做点什么。反正别想走!他把荀锦尧摁回去,贴近了道:“不回去。阿念酒品不好,会耍酒疯,将屋里弄得乱七八糟,还怎么跟洒扫弟子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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