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长子(938)

作者:皇家雇佣猫 阅读记录

这个时候大明朝设立的新疆,实际上不是后世新疆的概念,准确的说应该就是天山以北的北疆。

熟悉新疆都知道,这么大片的疆土被天山山脉分为了南疆和北疆,所谓的吐鲁番汗国,实际上就是北疆区域,而南疆区域此时就在叶尔羌汗国的统治之下。

这片区域最后归为中原,要感谢一个人物,便是被后人经常调侃败家、写诗差的乾隆皇帝。

可正是因为他乾纲独断,坚决的对当时占据北疆区域的准噶尔汗国和占据南疆区域的大小和卓兄弟用兵,而且是从乾隆二十年开始,连续四五年的高强度用兵,最终拿到了这个地方。

在此过程中,乾隆皇帝对当时收留准噶尔叛将的哈萨克汗国毫不客气,要人不给直接就是派兵进入该国境内,并且威胁灭国,最终使得哈萨克汗国举国投降。

此人后来又连夜跑路,逃到了俄罗斯国,乾隆皇帝不顾百官阻挠,强令前线将领以大军威胁俄国。

更狠的是,准噶尔汗国上下老弱被清军屠杀的一干二净,以至于后世有人调侃为什么《清史》修不出来,就是以为清准战争没法写。

当时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便是清军要去平定南疆之前发现,咦,怎么还有一万多人藏在山里?接着就又大军派过去给杀了个干净。

总而言之,你要看那段历史才会觉得妈的,咱汉人也该有这气魄。

所以朱厚照对于新疆来的奏报一直很是关注。

实际上要说起来,这地方确实不如中原适宜生存,所谓的汗国其实就是一个一个部落和城池嘛,相当于一个一个据点,每个据点可能守军也只有个几千人。

而且叶尔羌汗国和吐鲁番汗国,都不是很兴盛的那种超级帝国,并没有多么强大的战斗力,以嘉靖年间的明朝国力,这些汗国要是真的强大,嘉峪关根本也守不住。

所以明军在这里作战,最大的敌人是天气和补给。

新疆现在是杨一清总制,隔着千山万水,中央给了三卫人马,并分别以成国公次子朱凤、马荣和凌卫锋为指挥使,就这小两万人马,叶尔羌汗国要想吃下来,就得从联合境内各个部落的力量。

而明军之所以一直未出兵,便是因为这大半年来是一直在收拾剩余的关西七卫,也就是曲先卫、安定卫、赤斤蒙古卫等。

这些卫所本就是羁縻统治的一部分,当明朝强势的时候,要收拾他们还是很容易的,因为他们会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选择投降。

朱厚照在历次奏疏之中,则是责问弘治年间为什么某某指挥使不听宣调,什么意思?总之就是找他们的麻烦,这帮家伙本就是反迹频频,自然不难找麻烦。

这次又是送来的投降书,

朱厚照仍然不打算放过这些忠诚度不够的外族,所以略微思量之后就拿起朱笔御批,并在嘴上同谢丕说:“大明原先都曾给过这些部落机会,但自本朝设关西七卫之始,百余年来,是我大明违背盟约的次数多?还是他们背叛我大明的次数多?

如今想仅以一封称臣书便想了却桩桩旧事,朕却不能轻易允之。因而若要归降,需得做到三件事。第一条,朕不敢自诩君子,但也要防备小人,既然愿意归降,那便遣子为质,送入京师。第二条,便是要听从调遣,一并讨伐叶尔羌汗国!若有畏战不前者,更当处斩!最后朝廷本在组建新疆的第四卫,他们既是大明臣民,怎么能一人不出?”

把这些卫所中的精壮之兵抽调抽调,免得他们自己聚在一起,生出异心!

第八百零八章 为天下安贺

因为王鏊过寿,京师里异常的热闹。尤其皇帝准了以后,前来相贺的人数更多。

正月十四这天,王府上下是高朋满座,喜气洋洋,礼盒自门口悬放,堆成一副小山模样。

门前高童一声声吆喝着,基本都是朝堂上的显贵人物。

以往就算有些嫌隙的人,这次也都得来着,毕竟皇帝都开了口的。

于是乎张璁、王琼、王华、何鉴、张子麟、顾佐、赵慎、邢观、顾人仪、靳贵……可以说凡是在京的官员几乎都到了。

王鏊过了这个诞辰就是六十八岁,这可算是高寿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四子五女,在这个生育率不高的年代竟然能全部存活,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了。

五个女儿暂且不提,女子抛头露面毕竟不好。

四个儿子,王延喆、王延素、王延陵、王延昭全都长大成人,陪同父亲一同里里外外的迎客,忙得是不亦乐乎。

可惜他不如杨廷和,没个会读书的儿子,这几个呢,要么恩荫武职,要么岁数小的就还在读书,总之不那么美了。

提起杨廷和,王鏊今晚心中稍稍有些不美,多年的同僚情谊,又在内阁之中辅佐自己几年,结果这个场面,却少了此人。

只能说世事不能求全吧。

不过他心中一直记得,答应了人要在皇帝面前说请的,只是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

“王阁老,恭喜恭喜!”

王鏊头发已全白,眼神之中带些浑浊,这都是苍老的迹象,不过精神倒还不错,笑呵呵的答着:“大宗伯客气了,里面请,里面请。”

“王阁老!”所谓的大宗伯,就是礼部尚书王华。他身后还跟着一人,一出声叫他便是年轻多了。

“喔唷,原来是新建伯。”

王守仁自认为王鏊的底子,这些年来屡受教诲,自然不敢居高,“王阁老这样叫,晚辈可承受不起,还是叫伯安的好。”

王华也添一句,“你我同辈,他自然是晚辈。”

“哈哈,好,伯安贤侄里面请。”

今天晚上,王府之内红毯遍地、灯笼高悬,府内四位公子也一身喜庆,各自迎着客人入座,偶尔与什么人攀谈几句,则是笑声朗朗。

甚至还请了外面戏班,搭台演奏,高唱戏曲,增添气氛起来。

等好些人到了,三两个的也都凑在一起说些什么欢畅之事。

国家兴盛之时,四方虽有宵小,但大军一到,立时灰飞烟灭,而国力则未至耗损太多。当此之时,朝中自该是有盛世。

王鏊在人群之中被吵得两耳发晕,但看到一片欢盛景象,忽然有些醒悟,为何那个连自己的节日都不怎么在意的天子,却在20天以前,忽然主动提及到他的生辰。

这一切都是他要的。

在江南杀了一圈人,把宁藩一众王爷绑到京师,原先说刘瑾只是用于江南之事,结果脸色一变又给扔到江西,吓得江西上下官绅是魂飞魄散……

如此动荡的局面之下,

他这个内阁首揆的府邸确实群贤毕至、热闹非凡。

京师官场一团和气,等到这个宴席一开始,还不知有多少称颂明君盛世的话,甚至是诗词流传出来。

不说粉饰太平,但这份太平确实存在。

这就够了。

而且,这还是阳谋。

他是首揆、是帝师,想尽办法攀他门楣的人能从这里排到南直隶。

至于似张璁、王琼之流,则完全随圣心起舞。

而天子恭贺、群臣簇拥之下,他又怎么好强自拒绝呢?

最终就是现在这番大热景象了。

不出意外的,果然开始有人说了,什么今日之喜,不该只在于王阁老,更在于圣上,四海无事,才有他们现在这等闲心。

他这几个儿子,最多中人之姿,见人家无限吹捧于他家,也是兴奋之前不加掩饰,跟着应和起来,

王鏊摇头自叹:皇上啊皇上,你必是也一直瞧着这里呢吧?

不多久,寻一个无人的空挡,他将自己的大儿子叫过来,吩咐说:“上门迎客,都是喜气话,当不得真,可你们似乎都得意忘形了!”

大儿子也委屈,不知父亲为何这时候还板着脸,“父亲,今儿是你生辰,来的又都是同僚……本就是说几句喜气话的意思。再说,孩儿总不能苦着脸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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