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嫁(89)

作者:七朵玫瑰 阅读记录

她纤长指尖覆到他的胸口,轻轻拽住他衣襟的边处,眼睫上挑,嘴巴微嘟,使力向旁侧一扯。

哧啦!

被撕破的里衣被她随意堆在了胥康的身侧。

胥康看向她的眼神,由震惊、讶然,生出了几分兴味,与,期待。

他的夫人,果然是不同的。

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似一只待宰的羔羊,等待她的处置。

撕碎了他的衣裳,柳烟钰潋滟眸子里闪过一抹狡黠,嘴角向旁侧拉开,扯出一抹笑容,在胥康兀自欣赏她笑容的时刻,她猛地趴下,张嘴就是一口。

胸口处的锐疼令胥康发出一声闷哼。

她是真咬。

但只哼了一声,他便停下。

反而愈发期待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咬过一口,柳烟钰唇色愈发艳丽,似涂了鲜艳的口脂,令人移不开眼。

她抿紧唇,动作笨拙地脱下自己有些碍事的外袍,只穿着一件肚兜,翻身跨坐上去。

冰肌雪肤被浅淡的光线蒙上一层薄光,在胥康期待好奇的目光中,她摇摇晃晃立了起来,两只白皙细腻的胳膊慢慢伸展,红艳艳的嘴唇微微张开,速度极慢极慢地向下倒去。

她身姿柔软,慢慢倒下之时竟控制着力道,直到离他有一尺多距离之时,她胳膊突然转向,双手撑在了他身体两侧。

她眸色潋滟地俯视他。

“听话吗?”

她声音轻幽,似芬芳玫瑰盛开在了他的心尖之上。

胥康静静看着她,忍住拥她入怀的冲动,哑声答:“听。”

柳烟钰醉眼迷离,慢腾腾地点了下头:“听话就好。”她磨了磨牙齿,粉白的右胳膊抬起,猛地一甩,“今晚,你,不许动。都,听我的,就好。”

说完,她俯下身,毫无章法地啃向了他的唇。

稠酒的醇香在两人之间漫延开来。

浅紫色帷幔上投下柳烟钰曼妙的剪影,似灵动的蝴蝶般翩跹起伏……

第70章

翌日。

柳烟钰好梦正酣, 耳畔若远若近地飘散着一些杂音,聒噪不已,她烦燥地紧了紧眼睛,希望挥退那些噪音, 谁知噪音离得更近了, 仿佛是在叫自己。

“太子妃, 太子妃!”

她艰难地撩起眼睫。

站在床榻前的凝儿长长舒了口气, “太子妃,您可醒了。”

柳烟钰不悦地蹙眉, 大早上扰了自己的好眠,还说什么“可醒了”?她眼神往远处一瞟, 当触及地面那抹耀眼的光线,不由得愣了下。再瞥向窗外, 外头艳阳高照,明显不是早上了。

她使劲闭了下眼, 慢慢坐起, 纳罕地问道:“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

“午时三刻?!”柳烟钰差点儿尖叫起来,“本宫怎么醒得这么迟?”

平常她最晚巳时一刻便起了,可今日, 竟然睡过了午。

凝儿撅嘴, “太子妃还说呢,您昨晚喝了一坛子稠酒,”说到这里,凝儿垂头轻笑, “您, 您欺负了太子殿下一个晚上,殿下只睡了半个时辰便起了。您则一觉睡到现在。”

柳烟钰长睫翕动, 神色茫然,低喃道:“我欺负了太子一个晚上?”她使劲晃了下脑袋,“我怎么没有印象?”

她抬起双手搓揉几下自己的脸颊,“我都做什么了?”

凝儿不好意思地笑:“您做什么了,怎么好问奴婢?您得问太子殿下,他最清楚。”

昨儿晚上不是凝儿值夜,她正睡着却被人摇醒,“凝儿姐姐,书儿姑娘烦请您去趟。”

大半夜的来找自己,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凝儿麻溜下床,边穿衣裳边问:““发生何事了?”

宫女支支吾吾,“奴婢不知。”

凝儿拔腿狂奔,进了院子,书儿提着灯笼忧急万分地迎上前,低声道:“娘娘半个时辰前要了坛子稠酒,这会儿还没睡,屋里头,屋里头一直有动静,”书儿急得脸色涨红,“动静有异,用不用进去瞧瞧?或者问问太子妃?”

凝儿走到寝殿门口,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

喘息、闷哼、呻.吟……

凝儿臊红了脸。

她往远处走了走,接过书儿手里的灯笼,“太子妃无事,我既来了,今晚你便回去吧,我来值夜。”

书儿不明所以,乖乖走人。

一旁的小太监倚靠在墙上,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凝儿摇摇头,将灯笼放好,寻了一处坐下。

屋里头动静起起伏伏,间或能听到柳烟钰口齿不清的声音。

“只要,你,听话,必,必有好处……好不好,你说实话,好不好……听话的妙处在于此……你说什么……再来……”

酒真是好东西,可以让一个人变得不像自己,难怪书儿会惊恐,因为醉酒后的太子妃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现在柳烟钰问起,凝儿思及昨夜,羞于启齿。

男女之事,唯有当事双方才最清楚。

看到凝儿支支吾吾的样子,柳烟钰心知自己没做什么好事,她抬手揉了下肩膀,只觉四肢百胲涌来无尽的酸痛感。她露出惊异的表情,“本宫昨晚莫不是当了回劳工,怎么累成了这样?”

胳膊抬起还算顺畅,她动了动腿,跟灌了铅似的。

她无奈地伸出胳膊:“凝儿扶我。”

*

绛紫宫里。

九皇子笔直跪在屋子中央,神色愧疚地垂着头:“一切都是胥瑞的错,请母妃责罚。”

他看到母亲肿如猪头般的脸,悔意陡生。可事已至此,他不知道如何才能挽回。

曦妃没有戴面纱,她顶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跪着的儿子。

他是她亲生的儿子,是自己在这宫里唯一的倚仗。

偏偏是他,让自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冷冷道:“已然这样,责罚你有何用?还不如想想补救的法子。”

药汤喝了,她脸上症状没有任何消褪的痕迹,反而是眼睛睁不开,视物都有些困难。

胥瑞抬头,触及到母亲的脸,惶惶垂头。

他不忍看,也想不出破局的法子。

“胥康既然摊到了明面上,本宫便顺应他一回。”她起身走到桌前,“玉姑姑,拿纸和笔来。”

玉姑姑将纸在曦妃面前的桌上铺开,曦妃提起笔,稍事沉吟之后,慢慢落笔。

秀气字迹跃然纸上。

一会儿之后,她放下笔,对胥瑞说道:“你今日去见皇上,转告皇上本宫的病情,之后把这封信呈给皇上,皇上看过之后自会知晓。”

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可以让皇上见到一星半点,但可以通过胥瑞之口引起皇上的怜惜。

胥瑞这会儿茫然无措,曦妃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他郑重其事地点头:“母妃,儿臣定办妥此事。”

曦妃不放心,又叮嘱几句:“皇上问你,你实话实答便可。”

自绛紫宫出来,胥瑞便赶去了前殿,钱公公禀报后,皇上允他进去。

胥瑞进去后便恭恭敬敬跪下:“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上心情烦闷,问道:“曦妃现在如何了?吃了汤药之后脸上症状可有减轻?”

“喝汤药之后,母亲脸上症状没有减轻,反而变得愈发严重。”

“太医们禀报,可能是你买的妆粉出了问题?”皇上蹙着眉头问。

“是,”胥瑞低着头,“儿臣见皇兄那里有两盒妆粉,听闻女人涂了之后会有奇效,便缠着皇兄要了一盒。皇兄叮嘱过,不可随意送人,要试过或者让太医瞧过才可。儿臣送给母妃之前,的确让太医瞧过,太医瞧不出异常,儿臣自己涂到脸上试了两个时辰,只觉脸上皮肤变好,并无其他症状。儿臣这才将妆粉送给了母妃。开始两天,母妃涂着效果的确不错,不知为何第三日便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儿臣也不知是妆粉出了问题还是有人趁母妃不注意往里加了什么。儿臣只是难过,不管父皇与母妃给儿臣什么惩罚,儿臣都愿意承受。”

上一篇:仙君钓狐 下一篇:山河一道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