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番外(33)

作者:吐字要清楚 阅读记录

左鸢说到这,看着客栈外茂盛的勒杜鹃,继续道,“所以呀,在这里就别再想着乱跑了,我可不会日日夜夜盯着你,更不会千里迢迢去救你,你最好安分守己,别让我和阿弥为难受累。”

左鸢这话在重眠听来,是明晃晃的威胁和指责,重眠听完,实在膈应,一个好脸色都没给左鸢,勒杜鹃粉白的花叶强势的吸引人眼球,让人无法将注意力移开。

重眠对花朵视而不见,闷不做声的往客栈里面走去,左鸢望着客栈外的花朵,勒杜鹃迎风绽放,花香扑满怀。

客栈名字有些不伦不类,没成想才要进门,就险些被客栈内飞出的茶盏溅到衣衫。

重眠瞪大眼睛,看着客栈内的情景,左鸢却已经将手放到了腰间。

“诸位爷,小店小本生意真的不容易,你们若是有意,倒不如移步繁华厅。”

一位看着像管事的人正在客栈内周旋,冯琢打眼一看,就明白是两伙人在店里下了赌注,原本不必管,只可惜有这些人在,老板实在是无心照拂他们这些要歇息的人。

弥绛有些不满,皱眉看着这群不速之客,左鸢见状,推了推丹香,“丹郎,去,赶紧清清场。”

“你使唤我啊?”丹香假笑,踹了左鸢一脚,让左鸢自己上。

左鸢平白无故被踢了一脚,自然有些不乐意,但见冯琢点头,左鸢便清了清喉咙,直接加入了赌注内的一方。

“爷,您怎么还为他们捧场呀。”

似乎是客栈的老板的人叹了口气,手上的银饰莫名让重眠觉得眼熟,重眠想凑近一些,看清楚点,但没想到被人拽了一把,左鸢将重眠拉到了身边。

“你会玩这个不?”左鸢对这赌局是一窍不通的,看着桌子上的骰子不知该怎么下手,重眠垂眸,回答道 ,“就是比大小,看谁的筹码先没。”

“这么简单?”丹香不知何时出现在重眠身后,托腮思考之后,丹香平淡的开口,俯身对重眠道,“加。”

丹香将手覆到了重眠的手背,带着他将骰子向前投去,“推牌重开,加筹码。”

重眠的心脏一阵乱跳,灼热的气息弥散在脸颊两边,烧的他有些呼吸困难,一时间他对周遭的感知都消失了,只有透过丹香那双手所传来的温度,才能让他找回感觉。

“你疯了,筹码加的这么多,到头来还是输!”对手恼怒的吼了一声,丹香这样不走寻常路的加码,让这一盘赌局的天平开始倾斜。

面对这种不痛不痒的话语,丹香笑了,松开了重眠的手,淡淡道,“无所谓,看你亏钱我就高兴。”

对于客栈内的这场赌局,围观的人自然乐此不疲,刚刚位于事件中心的谢天河饶有兴趣的看着丹香,丹香承载着众人的目光,并不是很在意。

重眠却很局促,低着头想逃离桌子,但丹香死死按住了他,“别急着跑,游戏才刚开始。”丹香压低声音,接着说,“你有的是筹码,直接砸。”

重眠看着面前的三个骰子,吞咽一下。

面前的牌局重新打乱,重眠屏气凝神的看着侍者将骰子丢出。

十三点。

优势在重眠这边。

对象骂骂咧咧的砸桌,拂袖转身离去,围观的人渐渐散去,一场闹剧终于落下。

客栈老板终于松了口气,看着仗义出手的几人,格外感谢。

看模样,老板还很年轻,姓谢名天河,已经开了三年的客栈。

丹香看着客栈内的装潢,倒觉得这家伙扯谎了,瞧这些桌椅磨损的程度,顶多才开店三个月。

只是丹香面上不显,待弥绛他们去客房后,才继续跟老板攀谈,“谢老板,我们商队途经耀禾,人生地不熟的,恐怕还要您来指点一二了。”

“说不上什么指点,你们一来就帮我解了围,我感谢你们还来不及,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就是。”谢天河似乎对丹香格外感兴趣,“不知道公子家的商队是做什么生意的看着有好财气呢。”

“做些茶叶生意,害,上不了台面。”丹香看着客栈大厅内来来往往的人群,似乎在观察着什么,这点举动自然瞒不过谢天河,谢天河大大方方道,“茶叶生意我也很懂哦。”

“哦?谢老板还懂这个。”

“当然懂咯,那个叫左鸟的是白纸扇,你是香主,龙头自然是那个领头的冯琢。”谢天河笑了笑,歪头看着丹香,“为什么不说话,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你胡乱猜什么呢,我们是正经商队,还有,他叫左鸢。”丹香没在意谢天河的话语,只是不轻不重的讲了几句。

谢天河自然是不会信丹香的假话,狐狸似的眼睛眨了眨,托腮看着丹香,手腕上银色的镯子安安静静的坠在手腕上,惹得丹香的心绪不宁。

“行了,我还有事,要休息了。”丹香转头向外走,一条腿才迈出门槛,就听到谢天河在后面喊公子。

丹香头也不回,直接走上了客栈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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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暗处较量

“这家客栈不干净。”

鹤岁托腮,盯着在客房中小憩的丹香,舟车劳顿,丹香看起来累极了,若不是鹤岁推门打扰,丹香早就与周公相会去了。

丹香打了个哈欠,开口道,“看得出来,而且老板是个有身份的人。”

鹤岁看了一眼屋内的装潢,摇头道,“附近藏了很多眼线,左使刚刚带人去处理了。”

“左鸢这家伙又多此一举,把人家的眼线清理了,不就是指名道姓对人家讲:嗳,是我干的,来和我去明处讲理。”

“可如果不去处理,人家没准半夜会趴在你的床头,对着你的耳朵说:嘿,我来了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丹香想象了一下,那感觉确实别扭。

丹香起身去斟茶,鹤岁看着丹香饮下茶水,莫名想起了阿娘的话,阿娘说:对狼羽来讲,耀禾是个伤心之地。

但看丹香这云淡风轻的懒散模样,又好像不是这回事。

鹤岁决定主动询问,鹤岁看着丹香清澈的眸子,开口道,“有什么打算吗?阿久。现在,你已经在耀禾了。”

黛青的瓷杯,杯口绘有一朵小小的梅花,茶具齐全,壶中泡的也是上好的茶叶,但丹香不知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是哦,我已经在耀禾了。”丹香放下茶杯,沉思道,“我打算……去杀掉那个所谓的慈怀将军,还打算——去找你阿娘算账。”

“你和冯琢叔叔说过这些打算吗?”

“我和他讲什么。我不必事事都和他报备。”

丹香说,“更何况,他也瞒了我许多事。”

“可这里是耀禾。”鹤岁垂眸,盯着茶杯里仅存的茶水,继续道,“你要动的人身份特殊。耀禾的王族不可能放任你……”

“我不怕这个。”丹香答,看起来并不在意那些繁杂的事情。

这般肆无忌惮的模样,真有几分话本子里说的那个,少年意气。

鹤岁见状,叹息道,“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你担心我?”丹香笑了,“我这条命是他救的,为他而死也值得。”

又提到那个人了。

鹤岁皱起了眉,不愿多言,但看着丹香热忱的模样,还是好奇道,“阿久,你是不是中意你的救命恩人?”

“他是我的贵人,中意?我可不配。”

看鹤岁误会,丹香更觉得有趣,“怎么,你难道要把天底下所有的感情都归为一类吗。”

“我就是奇怪,你为什么能做到这种程度。”鹤岁有点委屈,被丹香这样一说,倒显得她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姑娘,陷在情情爱爱里无法自拔。

“因为……”丹香想了想,“我与狼羽有缘。”

这话是发自真心的,绝对真诚。

鹤岁应了一声,看着丹香认真的模样,一阵恍惚。

记忆中那个爱哭的少年好像变了很多,渐渐与她的记忆对不上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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