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番外(94)

作者:吐字要清楚 阅读记录

丹香应声,听到鹤岁道,“瑞霄被贺意抓住了,要把她当成替罪羊。我不想让她背上莫须有的罪名,像慈怀将军那样。”

丹香缓缓抬起了头,看到的是鹤岁忧伤的模样。

“那姑娘的结局不该是这样,帮帮我吧,也帮帮她。”鹤岁继续说着,一把拉起了丹香。

喉咙中发出混浊不清的话语,丹香攥紧了拳头,“我会把她安安全全的带回来的。”

“我知道阿久心善,我也会帮你的。这件事不会让左使知道,咱们安安静静的把瑞霄救出来,不搞大乱子。”鹤岁循循善诱,半真半假的说。

贺意所住的居所,是从前的九王府。

丹香站在高处远眺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建筑,看起来心情沉重,小五将剑交给丹香,小声说时间到了。

丹香转过身,一言不发的向目的地走去。

王府的布局还是如记忆中一样,丹香没费多大功夫,就找到了王府下隐秘的地牢。

这地方确实是机密,但是,很久之前丹香就硬闯过这里。

如今再次赶来,竟让丹香有了一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瑞霄被绑在木桩旁,看起来气息奄奄。

胳膊上有几道深红的鞭伤,虽然有人替她上过药粉,但伤口看起来还是有些骇人,往日精致的长发此刻干枯毛躁,杂乱的披散在身后,瑞霄的鼻尖发红,嘴唇好像还在发抖。

丹香三步合作两步来到瑞霄面前,拍了拍瑞霄惨白的脸,瑞霄艰难的抬起头,看起来格外痛苦。

“我来晚了……”

丹香下意识道歉,瑞霄的睫毛颤抖,缓慢的睁开眼睛后,看到了丹香。

愧疚与喜悦交织,瑞霄咧开嘴角,又哭又笑道,“丹香,你不晚的,不要道歉,我该和你道歉的,又给你添麻烦了。”

“我带你离开,你不会死的。”丹香麻利的割开了绳子,匆匆扶起瑞霄,瑞霄疲惫的靠在丹香的肩膀,心中犹豫,但还是选择开了口。

“是贺意。”

瑞霄捏紧了衣角,脑袋里一直在回响着一句话,就像是蛊惑人心歌谣,让瑞霄心绪不宁,瑞霄咽了咽唾沫,在丹香疑惑道目光中,说出了那句话,“贺意杀了弥绛。”

栽种的苦果在此刻瓜熟蒂落,糜烂的气息让瑞霄退避三舍,但有件事情,瑞霄不能不做。

身旁的人似乎愣住了,好半天也没有说话,瑞霄犹豫的抬起头,看到丹香的侧脸亮晶晶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划过脸颊。

是眼泪吗?

瑞霄猜测着,下意识张了张嘴,声音沙哑道,“他为了登上皇位,杀了善安公主。”

丹香感觉到一股无名火起,烧的五脏六腑炙热滚烫,这股火焰撕扯着理智,势要燃尽一切,这感觉并不好,丹香深呼吸,但还是难以冷静。

丹香咬了咬牙,脱下外袍将它披在了瑞霄身上,瑞霄的脸色发白,抓紧了丹香的衣袖。

丹香从来就不是一个理智的人,但瑞霄不希望丹香被愤怒冲昏头脑,丹香冲瑞霄温柔的笑了笑,耐心叮嘱道,“顺着地牢往外走,一直往右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小五会在那里接应你。”丹香提剑起身,心中做出来决定。

瑞霄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小声问,“你要去哪里?”

丹香没有回应瑞霄,只留下一个无声的背影。

瑞霄低头看着手腕上的勒痕,忽然感觉看不清眼前的景物,伸手去揉眼睛,才发现是眼泪溢满了眼眶。

瑞霄呜咽一声,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滚烫的热泪灼伤皮肤,瑞霄终于忍受不了了,低头哭泣。

夜色已深,灯盏被点亮。

忙碌一天的贺意推开门,发现桌前的灯盏被人点燃了。

明亮的火焰跳动着,如同一颗正在跳动的赤色心脏。

贺意轻笑,大步踏进了屋子,“阁下是图财呢,还是图命呢?”

屋子里静悄悄的,窗外吹来一阵冷风,让烛火摇曳,有个黑影缓缓走进,待贺意看清那人的面容后,直接摊开手道,“原来是你,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一直跟在弥绛身边的人,这位公子深得弥绛信任。

但贺意知道更深的隐情。

这人曾经是位药童。

这般登不上台面的身份,弥绛竟然视若无睹,将这人看做亲人。

贺意觉得可笑,态度上更加轻蔑,“听说你曾经承蒙慈怀将军的恩惠,怎么,来报恩吗?那你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九王府,不欢迎慈怀将军的走狗。”

丹香面无表情的看着贺意,并没有说话。

见丹香沉默,贺意嗤道,“难不成你变成哑巴了?怎么,是觉得我不配和你说话吗?”

“杀弥绛的凶手是谁?”

原来是讨公道的蠢货。

贺意翻了个白眼,肆意道,“不是已经和你说过了,是瑞霄,那个总是跟在姑姑身边笨手笨脚的蠢蛋。”

锐利的长剑出鞘,贺意看到丹香执剑站在面前,脸色郁郁,看起来并不相信自己的话。

但贺意凭什么耐着性子给这种人解释。

贺意双手环胸,看着丹香充满敌意的行为,淡淡道,“这位公子,你想做什么呢?”

“我只想要个答案,杀死弥绛的凶手到底是谁。”

烛火跳动,好似催命的符咒。

贺意好笑的看着丹香,觉得这人固执,“我已经告诉你答案了,肯定是瑞霄。”贺意说到这,恍然大悟的转变了话锋,继续道,“我知道了,是不是有人和你说,是我杀了姑姑。”

贺意哼了一声,恶劣道,“虽说事实如此,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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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岁太了解丹香了,想让他失去理智,当然要提起慈怀将军

第94章 笑面

“你不会以为,你能杀掉我吧?”

贺意摊开手,嘲弄的看着孤身一人的丹香,该说这人是狂妄还是愚蠢呢?

有胆量独闯九王府确实勇气可嘉,但只有一个人,可不能达成目的。

侍卫已经现身,贺意转身让他们争斗,对那些痛苦的嘶吼并不在意。

久居深宫,怎么可能没有手段。

要怪就怪她来的不是时候。

要怪就怪她非要来争夺权利。

贺意平静的来到窗边,窗外春景浓郁,新展的嫩芽格外喜人,贺意想起幼时在庭院中嬉闹的旧事,心绪繁杂,孤独的成长过程中没有人陪伴,等待贺意的是无止境的恶意。

幼时那场暗杀至今都心有余悸,冰冷的寒风划过脸颊时,贺意真觉得人生要停滞了。

没人会期望贺意平安,贺意只能自己抓住生的希望。

身后的打斗声渐渐变小,猎物濒死前的喘息声不断,贺意噙着笑,已经能预料到丹香的惨烈情况。

双拳难敌四手,手中的长剑已经被砍断,丹香强撑着站在原地,身上的刀伤触目惊心。

对付不安分的狸奴,必须要拔掉爪牙,贺意饶有兴趣的看着仍不肯服软的丹香,笑道,“你根本奈何不了我,你为什么偏偏这么固执,难道你喜欢姑姑吗?”

嘲笑的声音刺耳,丹香的嘴里满是铁锈的滋味,刚刚的打斗并没有捞到好处,但面前仅剩的几人应该很好料理。

虽然手掌发痛,脑袋里嗡嗡的耳鸣声不断,但丹香还是挺直了脊梁,死死盯着贺意道,“她是我的家人。”

“家人?哈哈哈,你们算哪门子的家人,你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吗?”贺意嗤笑,看着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打心眼里厌恶,“你只是狼羽养的一条狗,有什么资格和我们攀亲戚。”

一直都是贺意像条毒蛇一样喷洒恶意,丹香也想反击,丹香冷笑,淡淡道,“我没打算认你当儿子。”

话音刚落,丹香还适时的补上了一个白眼,这样轻狂的态度,果然激怒了贺意。

贺意咬牙切齿,恶狠狠的骂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狼羽早就烂了,慈怀将军还是死晚了,哎呦,我真奇怪,为什么冯琢死的时候,没把你带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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