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扈千岁(那口子的不良秘辛之二)(15)

“不要啊……﹒”

魏金枝用力咳了一声,“王爷”

“什么不要?本王说的话你敢不听?”东方珞凶巴巴的睨她。

容小满非常不高兴的扁嘴,似乎敢怒不敢言。

“那个,王爷……”魏金枝依旧不死心的唤道,“有关于贺家的案子……”

东方珞不耐烦的转头瞪她,“什么案子不案子的?本王刚刚不是让你走了吗?你耳聋了是不是?来人,送客!”

魏金枝被他吼得吓了一跳,还想再说什么,无奈对方的气势摄人。

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跺跺脚,愤恨的瞪了眼被东方珞细心呵护的丫头,气冲冲的转身走了。

容小满不由得小声问道:“三哥,刚刚那位姑娘是谁?”

“魏金枝,当朝国师魏世峰的女儿。”

第十章

闻言,她拿在手上的灵芝草掉落在地,嘴唇抖了抖。

“原来是她啊……”好半晌,终于逼自己挤出一句话。

被迫在安乐王府里养伤的容小满,非常哀怨,觉得自己虽然受了伤,可伤势并不严重,休养个一两天就没有大碍。

偏偏三哥不但将她狠狠训斥一顿,还不准她做这、不准她做那的,镇日除了吃就是睡的被当成米虫养,这样的日子才过了半个月,她就再也忍受不了的开始抗议了。

当然,她的抗议在东方珞眼里就跟小孩讨糖吃没两样,先恶狠狠凶一顿,就连个屁也不敢放了。

抗议了两次无效之后,容小满委屈的找阿宝诉苦,可惜阿宝的样子虽然凶悍,在主人面前乖得跟小猫一样,根本别想它给她壮胆一起反抗。

这样的米虫日子又过了几日后,容小满发现王府后院有一道小门,经过几天的反复研究,这日,她趁着东方珞上朝时,一个人偷偷溜出王府,开心的逛街去了。其实她之所以会想尽办法溜出王府是有原因的。

自从得到那本“怪医”写的医书之后,她对里面几味药材的炼制方法非常感兴趣,可惜手边缺了几味非常难找的草药,所以今日才趁三哥不在,偷偷溜出来。

上次和三哥逛街的时候,她结识了几个药铺的老板,还特意让他们帮她多多留意几味珍贵草药。

不知道那些老板最近有没有进什么好货,至少冲着三王爷的面子,也一定会给她容小满行个方便才是。

这样想着,她便挨家药铺的询问,可惜转了一圈,也没能找到她要的草药。

刚刚从“圣心堂”药铺出来,就见不远处一个卖烧饼的摊位前围着一群人。

容小满并没有看热闹的兴致,不过那人群中有一张面孔让她觉得十分眼熟,仔细一瞧,她心头微微一震。

是魏金枝!

虽然只见过对方一面,可是魏金枝头上戴着的那支金光闪闪的金步摇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她偷偷凑近几步,就听魏金枝扯着嗓子对一个年轻妇人喊道:“你养的这个小杂种弄脏了本小姐的衣裳,你知道本小姐这身衣裳值多少银子吗?随便一块布料也抵得过你们这些穷鬼一年的收入,结果这个小杂种竟胆敢用那脏兮兮的爪子来抓本小姐的裙摆,她活腻了是吧?”

那年轻妇人被骂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却敢怒不敢言,只能拉着自家惹事的女娃一个劲的赔不是。“小姐,我家小花真的不是故意抓你的裙摆,她年纪小,才刚刚学会走路没多久,肯定是没站稳,一个紧张才不小心抓了小姐的裙子。”

“哼!不小心?”魏金枝柳眉倒竖,“那本小姐是不是也可以不小心将这小杂种一脚踹死?”

那妇人闻言,急忙跪了下去,“请小姐饶了我们,别和我们一般计较了吧?妳这套衣裳值多少银子,要不……我赔给你?”

“赔?”她泠冷一笑,“你赔得起吗?”

旁边有几个路人看不过去,小声咕哝着,“不就是抓了一把吗?也没脏也没坏的,何必刁难一个孩子。”

“就是啊,而且孩子那么小,一看就是个不懂事的娃娃,用得着和个小孩子计较嘛!”

她听了不由得大怒。“你们这群刁民,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

被称做刁民的几个人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似乎对她的言行感到非常厌恶。

躲在人群后的容小满眯着眼看她嚣张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这魏金枝出身名门,没想到性子这么泼辣,那泼妇骂街的样子,俨然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刁妇。

不远处,浑身脏兮兮的大黑狗,翻覆菜贩丢烂菜叶的竹篮,一副饿了三天没吃东西的模样。

见状,容小满心生一计,偷偷从袖里拿出一个小纸包,趁着人群没注意,将纸包里面的粉末撒到魏金枝的身上。

她的动作非常轻巧,再加上百姓都专注在看热闹,所以谁也没留意她的动作。

将小半包粉末撒完,容小满悄悄退出人群外。

就在这时,那大黑狗突然“汪”的叫了一声。

众人被引开注意,只见一条大黑狗,正眼一瞧,它两眼绽放出异样光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像是看魏金枝不顺眼般,朝她狂吠不止的同时,还纵身向她扑了过去。

她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转身就向另一边跑去。

可那大黑狗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竟拚命追着她不放。

最后魏金校实在没辙,瞧准那片牡丹湖,扑通一声,就这么被一只狗追得落了水。

见到这一幕,众人不由得拍手称快,有几个胆子大的,还在湖边出言讽刺她。

容小满看得心里痛快,转身正打算离开时,她的身后,负手而立的正是她此刻最怕遇见的人。

此时的安乐王府内。

高高在上的三王爷坐在紫檀大椅上,眯眼瞪着跪在蒲团上的顽劣丫头。

可怜的容小满是被人给揪着耳朵回王府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整人的那一幕居然被三哥撞见。

完了,她目前还处于禁足期,刑期再犯,也就意谓着,罪加一等。

跪了半个时辰,容小满终于受不了了,眨着一双水灵的大眼,小声咕哝,“三哥,我跪得腿疼。”

东方珞摇着象牙骨扇,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腿疼也给我跪着,没跪满一个时辰,你今天休想起来。”

容小满心里委屈,便哭丧着脸道:“可是三哥究竟为什么罚我跪?难道我助人也有错吗?三哥也看到了,魏金枝仗势欺人,她才是恶人,我不过是帮那对母女出一口气,又有什么错?”

“呵,如此说来,本王还应该奖赏你了?”

“那倒是不必,三哥只要别罚我继续跪着就行了。”

虽然膝盖下有蒲团垫着,可跪久了也会累的嘛。

再说了,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魏金枝刁蛮任性欺负百姓,她路见不平,才在她身上撒一种可以使动物发狂的药粉,将她逼落牡丹湖。

在她看来,自己此举是代天行道,魏金枝是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

东方珞慢慢起身,跟到她面前,垂首看着她,“如果当时我没在你身边护着,一旦被魏金枝发现整她的幕后凶手就是你,你知道自己将遭遇到什么吗?”

她眨着大眼,“她……她还能把我宰了不成?”

他冷笑一声,“你以为她不能?”

“如果是那样,那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就算碍着王法,她明着不好对付你,暗着来还怕没手段吗?”慢慢蹲下身,他勾起她的下巴,“小满,我罚你,并不是气你锄恶扶弱,我只是不想让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再遭遇任何危险,你明白吗?”

望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容小满不由得心头一动,胸口一阵发酸……三哥到底是疼她护她的。

毕竟,如果真的被魏金枝发现她就是在背后整她的那个人,她的下场搞不好还真如三哥所说的,死得不明不白。

这世上有太多龌龊黑暗的手段,经历了三年前那件事,她怎会还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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