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贼(龙王宝瓶之一)(14)

「比试骑马?」

福小蛮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没错!我要和你比赛,赢的一方可以提出一个条件。」

「你想提什么条件?」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要你把我的真哥哥还给我。」

玉钰儿听了忍不住笑出声,「还给你?为什么。」

幅小蛮一本正经道:「因为我是真哥哥未过门的娘子,真哥哥是我未来的夫婿。」她恶狠狠的指着玉钰儿捉翘漂亮的小鼻子,「你抢走我的真哥哥,所以我要和你决斗。」

她打听过,南方姑娘多半从小养在深闺,别说骑马,恐怕就连家门也难得出去过几次,所以只要玉钰儿答应与自己比试,就可以轻而易举的赢回真哥哥。

见对方久未答腔,她气恼的瞪圆双眼,「玉钰儿,你该不会是怕了,不敢和我比吧?」

玉钰儿配合的露出恐惧神情,抖着嗓子说:「我对骑术并不精通。」

福小蛮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那你认输好了,只要你肯认输,我便取消这场比试。」

玉钰儿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鬼谷真这位前任未婚妻还真爱强人所难,可表面上,她却一本正经的摇摇头,「认输?那可不行,认了输,我岂不是很设面子?」

「既然你不肯认输,那我们就来比比看谁厉害。」

结果,在福小蛮的百般「威逼」之下,玉钰儿「惶恐不安」的与她来到狼王府的马房,选了一匹比自己还要高的枣红大马。

福小蛮看了不禁偷笑,没想到这个玉钰儿嘴巴刁钻、性格讨厌,居然还笨得这么离谱。

不会骑还选匹大马就算了,要知道北方的姑娘可是人人都会骑马射箭,更何况她爹还是鹰王,虽然她长得娇软白嫩,可骑马射箭可是一样都设少学。

于是,带着志得意满的心情,在狼王府众多仆人的围观下,她与玉钰儿之间的比试正式拉开序幕。

起初,福小蛮以为自己必胜,骑着马等着看玉钰儿出丑,可渐渐的,她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这个南方来的小孤女怎么会那么利落的就骑到马背上,又怎能在马背上坐得那么安稳?就连扯着马缓的动作都不知道比自己熟练了多少倍?

就在福小蛮惊觉不对劲的瞬间,只见玉钰儿一甩马鞭,口中轻喝了声,她跨下那匹高大的马儿就像受到了指示,以非常优美的姿态从她眼前飞奔出去。

第十章

当经过自己身边对,玉钰儿那张阴阳脸上还扬起一抹恶作剧的笑容,福小蛮心底一惊,知道自己上了玉钰儿的当,赶忙扯着缓绳,飞也似的追了上去。

可让她意外的是,玉钰儿虽然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可骑马的姿态却异常潇洒,无论她如何拚命的追赶,仍旧落后对方整整两大圈。

一等到达终点,福小蛮气急败坏的跑到一脸得意的玉钰儿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你……你要诈!」

玉钰儿一把将她的手推到一边,骄傲的扬着下巴冷哼一声,「我怎么耍诈了?」

「你不是说过你不会骑马的吗?」

「我只说我对骑术并不精通。」

「不精通你还骑得那么好?。」

玉钰儿气死人不偿命的朝她挤挤大眼,还把阴阳脸凑到福小蛮面前,吓得她直往后退。

「看来你是算准了我不会骑马,所以才死皮赖脸的逼着我和你比试吧?」

被说中心事的福小蛮心虚的转身想溜,却被玉钰儿提着衣领拉了回来。

「你说过,赢的一方可以向输的一方提个条件,我的条件都还没提,你急什么?」

福小蛮绷着小脸,恶狠狠的问她,「你……你想要我做什么?」

玉钰儿圆滚滚、黑漆漆的大眼睛古灵精怪地直打转,想了半晌,笑道:「我没有你那么卑鄙,自然不会逼你赶紧从这里滚蛋。」

「不过输了就是输了,你总该付点代价。这样吧,狼王府别马桶的孙大娘最近身子欠安,既然你输给了我,那么未来的三天里,刷马桶的工作就由你来完成吧。」

话音刚落,福小蛮便气得哇哇大叫,「我可是鹰王的女儿,从小到大没人敢叫我做事,别说利马桶,就算是一块手帕一本姑娘也从来没洗过一次……」

接着,她硬是滔滔不绝的说明自己是如何娇贵。

玉钰儿坐在一旁,边享用着仆人选上的糕点和茶,边打可欠听福小蛮说话,见她终于闭嘴不说了,才冷冷道:「这么说来,你就是输不起了?」

不理会福小蛮瞬间沉下的小脸,她故意刻薄道:「你们鹰族的人真让人瞧不起,当初鬼谷真身患恶疾,你爹怕你嫁过来会守寡,便急忙把婚退了,现在听说他好了,又马上私过来想要重修旧好。

「福小蛮,这夭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就算的,输不起想耍赖,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但请你记住,感情不是儿戏,不是你想丢就丢、想要就要的。

「鬼谷真有自已的思想和人生,他想和谁在一起,不是由你或我来决定的。」

一口气说完,也不理会福小蛮被训得俏脸通红,她站起身,哼着小曲,神态轻松的从福小蛮的身边走过。

不远处,把这过程尽收眼底的鬼谷真,对玉钰儿更加欣赏了

这个小丫头看似刁蛮,实则体贴入微,总是能打动他的心,对他来说,她是无价之宝。

用过晚膳后,玉钰儿和鬼谷真两人来到院子里散步。

在北方住了一个多月,她已经慢慢习惯这里的严寒气候。

今日晌午时分降下一场大雪,这对从未见过雪的玉钰儿来说是一片新奇的美景,两人便相约穿着厚厚的皮裘,在一片苍茫大雪之中欣赏着天边的明月。

玉钰儿非常兴奋的将白夭与福小蛮比试的事说给他听,她说自己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野孩子,五岁学爬树,八岁便与街坊的小孩子打群架。

她爹知道她调皮刁蛮,喜欢惹是生非,想矫正她好动的个性,找了好多师父教她习武、练字,可惜她武艺没学好,字也练得很差,偏偏爱上骑马射箭,所以当福小蛮说要与她比试骑马对,她才会在心里笑得那么得意。

鬼谷真安静的任她娇脆的嗓音传进自已耳里,听她叙遒着小时的点点滴滴与生活琐事。

月光下,她柔和的侧脸显得格外美丽。

鬼谷真突然发现,不知不觉中,玉钰儿的阴阳脸正发生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

他突然想起白夭对她和福小蛮的对话,忍不住问道:「如果你输了那场比试,会不会答应福小蛮的要求,把我让给她?」

正捏着雪球的玉钰儿不禁一征,在鬼谷真期待的目光中,她耳根微烫,双颇微红,「不管这场比试的结果如何,只要你还爱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在鬼谷真扬起满足的笑容对,她突然举起手,将刚刚担好的雪球砸到他身上,然后快步跑走。

鬼谷真一愣,追在她身后,口中喊道:「你居然偷袭?」

玉钰儿笑得天真烂漫,回头嚷道:「你想听的我都说了,让我砸一下有什么关系!」

闻言,他也弯身拾起雪团握在掌心揉捏,追着前面那道娇小的身影,伺机投出。

就这样,他与心爱的她像小孩子般在雪天的月色下,忘我的追逐笑闹……

隔天清晨当玉钰儿来到自己的药房,准备为鬼谷真熬药时,却发现她精心收集许久的药材几乎全被破坏殆尽,就连鬼谷真不眠不休帮她找来的那些罕见虫蚁也全数被毁坏。

这么明显的破坏行为,除了福小蛮那没脑子的臭丫头,她还真想不出有谁会这么做。

玉钰儿当场便嚷嚷着要找福小蛮理论,而鬼谷真得知消息后虽然也很生气,可福小蛮毕竞是府里的客人,事情一旦闹大,狼族与鹰族之间维持多年的发好关系恐怕将会受到影响。

「你先别冲动,这件事我会给你讨个公道。」见她气得双眼冒火,一副要找人打架的样子,他还真担心她会在气急之下宰了福小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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