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精神病打怪超猛的+番外(37)

作者:木一了 阅读记录

宋如浊:……

难怪她那么有底气,就这个条件也敢生孩子,这是早就打定注意要让赵凯丝帮她养孩子。

宋如浊是脾气很好的人,他向来很少讨厌谁,或者生谁的气。

但此刻,汪莹莹的一举一动真的让他很不舒服。

好在这个时候,敲门声响起,打断了宋如浊的情绪。

赵凯丝也受不了这两口子,忙说:“请进。”

换了一身厨师服的张黑狗走了进来,推着个餐车,假模假样地说:“晚上好,各位,我是你们的主厨,现在我来为你们做现烤的牛排。”

宋如浊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偷偷给张黑狗比了个大拇指。

这也太像模像样了,狗叔就是厉害,干啥啥都行,做演员都绰绰有余。

宋如浊再次对狗叔的神通广大而佩服不以。

汪莹莹和她老公也没看出破绽,还在那儿叽叽咕咕地说着悄悄话,一股叽歪劲儿。

赵凯丝连连翻白眼。

张黑狗面不改色,打开了火炉,先取出一根一寸长的甘草在明火上熏烤,接着就将那根烤过的甘草装进盘子里递给汪莹莹,同时解释道:“这是清洁味蕾的,先放在嘴里嚼一嚼,一会儿吃东西的时候,就能更好地尝到食物的本味。”

汪莹莹可能没见过这么高级的吃法,兴趣满满接过来,说:“给我老公也拿一个啊。”

张黑狗眼睛盯着汪莹莹,随意夹了根鱼腥草根给男的,道:“稍等,都有。”

汪莹莹美滋滋,将那甘草夹起来放在嘴里嚼。

牧九渊给了宋如浊好几种辨别是否中蛊的的方法,宋如浊选了一个比较好操作的。

将一寸长的甘草轻微炙烤,轻嚼片刻,若是唾液无法咽下,那就是身体里有蛊虫。

汪莹莹嚼甘草的时候,宋如浊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果然,没一会儿,唾液就顺着汪莹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往下流,她怎么努力控制都没用,就是不停留。

汪莹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尴尬地背过身,拿纸巾擦掉嘴边的唾液。

宋如浊和张黑狗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确定了!汪莹莹的身体里有蛊虫!

张黑狗默默从餐车下层拿出了四盅汤品,一一递给四人,而后说:“这是药膳汤,男女的功效不同,不要喝混了哦。”

汪莹莹惊喜地对赵凯丝说:“哇,这家餐厅这么高级的吗?下次带我们俩妈妈来尝尝。”

赵凯丝用力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才没有骂出声。

花我钱的时候就这么孝顺了是吧?忘了自己想掏空父母养老钱养男人的事吗?叉烧!

宋如浊怕引起那男的怀疑,连忙用眼神示意赵凯丝冷静。

赵凯丝在座下比了个“ok”,埋头默默扒拉汤碗里的排骨。

他们对面的那男的,也用勺子喝了一口汤,而后皱了皱眉。

宋如浊一下紧张了。

这汤里放了祛蛊虫的药,味道可能是有点苦,万一瞒不住……

张黑狗正要解释这汤里有滋补的药材,就见汪莹莹一脸便宜没占够急匆匆开口:“喝啊,这是好东西呢,估计这一碗汤也得好几百块。”

那男的“哦”了一声,皱眉一口气全喝下去了。

宋如浊和张黑狗立刻松懈了下来,不想再装,俩人都耷拉着脸。

可汪莹莹还期待着高级厨师烤出来的高级牛排呢,殷切地看着张黑狗问:“主厨,可以开始上餐了吗?”

张黑狗没有回答,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男的,片刻后,那男的突然发出了一声闷哼,而后立刻站起来喊道:“厕所在哪?”

几人都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回答,把男的直接就冲出了包厢,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汪莹莹愣了一下,赶紧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懵了。

“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张黑狗吸了一口气,说,“你那网友不是说,施术者吃下了解蛊药第一反应是呕吐吗?”

宋如浊也很急:“对啊,怎么是这个反应?不是说没有蛊虫的吃了这个药才会拉肚子,拉到脱水吗?”

说完以后,宋如浊和张黑狗都沉默了。

半晌,张黑狗小心说:“药用错了?”

俩人对了一遍方案和用药,都没有错。

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汪莹莹老公没有给汪莹莹下蛊?还是说牧九渊给的资料没有经过验证,其实是不准确的?

赵凯丝也急了,忙问:“怎么样了?莹莹的蛊是不是没法儿解?”

宋如浊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开口呢,汪莹莹又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不好意思,今天可能没法吃饭了。”汪莹莹拿起自己的包,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我老公他突然不舒服,我们先回去了,改天再聚。”

说完汪莹莹就跑了出去。

张黑狗也快步跟了出去,很快又皱着一张脸回来,说:“我说怎么跑那么快,那小子没憋住拉裤-裆里了。好家伙,得亏没喷射到人餐厅地板上,不然这清洁费都得一大笔。”

宋如浊:……

赵凯丝:……

仿佛听张黑狗说了一段有味道话。

宋如浊呼了一口气,说:“凯丝姐,你等我一下,我们验证一下我们的方子,很快的。”

说完,宋如浊赶紧给牧九渊发去了消息询问,牧九渊也很快回了。

[牧九渊:反正我的资料没问题,我是在专业的论文文献里看的,笔者是有名的民俗学者,做了很久的调研,拿到的都是快失传的正统湘西蛊术。理论是没问题,实践有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可以找一位湘西仙娘咨询。]

宋如浊看完消息,立刻把牧九渊给他们的资料发给了芸姐,请芸姐联系一下特调组总部,在全国范围内找一找湘西懂下蛊的成员。

过了半个小时,还真找到了一位湘西的老仙娘。她给的反馈是,这个方案里的用药和手法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用了,但都是对的,宋如浊他们的操作手法也无误,应该没有算错。

那这样看来,可能……汪莹莹体内有蛊虫,但可能不是情花蛊,他老公不是施术者。

赵凯丝听宋如浊说完这一句以后,彻底石化,她瞪圆了眼睛毫无聚焦地呆了很久,才终于艰难地开口说:“所以说,汪莹莹她上赶着要养这个废物男人,甚至不惜吸爸妈的血来养这个男人,不是因为中蛊,而是因为她自己发癫?”

宋如浊和张黑狗一起点头。

赵凯丝咬牙,终于不得不承认这个她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实:汪莹莹找到烂人没有任何外部原因,就是她自己的错。

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能对一个街溜子情根深种,说明她认同街溜子的世界观,她本身就是个叉烧,才会找到这个垃圾。

赵凯丝想到这些的时候,嘴唇不受控制地发抖,满脸的失望和愤怒。

宋如浊轻轻拍了拍赵凯丝的后背,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

张黑狗捋了下胡须,说:“居士,你放宽点心,说实在的,恋爱脑比中蛊可怕多了,中蛊有得解,恋爱脑没救。只是那年轻小伙子有点冤,白瞎一条裤子。”

赵凯丝怒一拍桌,道:“他冤个屁!一个好吃懒做的蛀虫,他本来就是打着吃汪莹莹家绝户的算盘来的,还间接吸了我那么多血,拉个三天三夜都是他活该!”

宋如浊连忙拍着赵凯丝的后背说:“是是是,你说得对,别气了。”

张黑狗道:“是啊,这种朋友断了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可是,如果那个男的没给你们朋友下蛊,你们朋友体内还是有一只蛊虫啊,哪来的?”

宋如浊看着赵凯丝难受的样子,道:“这个回头再细查。”

赵凯丝没听他们嘀咕,独自难受,失魂落魄地说:“可是……我真的觉得很痛苦,哪怕骂她、恨她都没用,我还是伤心。明明之前我送莹莹房子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以后我俩老了,就约上几个姐妹一起在那儿养老,可转头她就把那房子装修好用作她和那男的的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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