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宿敌失忆后第二人格觉醒了+番外(108)

作者:战十七 阅读记录

还是那么会抓重点。

眼下紧迫,没空与钟北尧解释原委,毫不嫌弃的将他架起来,略过问题:“其他人可与你在一层?”

钟北尧也知自己若是矫情讲究,等同把两人性命架在火上烤。

凭借多年领兵打仗的经验,凭借耳力,习惯性的把地形给摸清楚了。

三十多个人,救起来,实在颇费些功夫。

理所当然,见到袭音皆是比五雷轰顶还要震惊。

待一众伤残相互帮衬,刚出了牢狱后门,便被上百士兵拦住了去路。

估计驻扎在孤月的苪国士兵已经得到消息,碰到一个硬茬,只是没想到劫狱能劫的如此毫无计划,直截了当。

太过嚣张!

袭音将身上钟北尧交给还能走几步的官员,一路来,已千叮万嘱去密道需避开的艰险路线。而她自己,则留下握紧了剑。

“陛下。”

“……。”

“我要去杀了那个狗男人。”

极不和谐的一句凑进来。

袭音现在没心思开玩笑,杀意浓重,对着还在耽误时辰,讲究什么君臣之仪的官员跟哭丧似的,气沉丹田的怒吼:“滚!”

一百余人。

加上方才狱卒,若是往常,还能硬搏,连夜赶路,又打了一天的人,如今有孕在身的她有些体力不支了。

没有恋战,身中一箭的她一路跑,逃不掉,就再杀。

跑跑停停。

于第二日清晨,终于精疲力尽的甩掉了尾巴。

密道洞中。

里面除了常年不能见到阳光,昏暗些,相对狭小些。修盖与饰物与地上的宫殿无异,除了食物,满足日常生活基本没什么问题。

袭音本就略通医术,经过三年在温玉跟前的耳濡目染,治疗相对复杂的伤,也能游刃有余了。

幸而她离开苪国时,带了许多特制的妙药,褪下带血的外衫,先给自己拔箭疗伤后,开始给钟北尧予官员们处理起陈旧创口。

少有耐性的,听着这帮官员们絮叨,又怨声载道如何在本国将士骤减的情形下与苪国抗衡。

钟北尧因身份贵重,又武功不凡,为防止逃跑,忌惮中将其手筋给挑断了,至于脚筋为何没动,听意思,应是异想天开指望他能给苪国狗贼带通往密道的路。

不过,手筋已断三年,伤口已自愈长疤,她终归不是神医,想接起来是不可能了,除非……苪国的……。

若不医治,手便再也不能用刀,等同武功也被散了大半。

见袭音无能无力的模样,钟北尧撩下衣袖把伤口藏起来,看似十分不在意道:“为夫如今因你成了废人,是不是该考虑下伺候余生。”

若不是钟北尧,她不可能向父皇自荐做皇帝,肩负重任。只因他提醒皇室无子无后,旁支定会夺位,那后宫之中的任何人,性命皆都不保。

若不是钟北尧,她不可能在父皇一次又一次病态的磨炼,咬牙坚持下来。只因他提醒她是女子,被天下人定义柔弱的象征,若不提早学会掌控,有朝一日,定做傀儡。

若不是钟北尧,她不可能心无旁骛的出征,在辅佐周全谋算中,百战百胜。只因他提醒一个国家的强大繁盛,需有更大的野心,让天下更多的人跪拜孤月。

伤了他,等同重创了她半条命。

咽下喉中因过度劳累涌上的咸腥,快速抹掉眼中冲上的一瞬脆弱目光,起身踹了他一脚,语气恢复往常那般薄待:“冲锋陷阵的大将军做不了,就做个军师,孤月国不养闲人!”

钟北尧对袭音压根儿不重的一脚,表示十分享受。他向来洒脱,特别是历经过生死般折磨,便更想得开了,所以,对袭音安排的职位表示可有可无。

相对军师,更能引起他兴趣的是:“音儿,为夫那兄弟呢?”

一下子,袭音没反应过来,她知道钟北尧可是太傅家中独子,哪来的兄弟。

恰好,刚来投靠,自行在密道外守值的将士进来禀报:“陛下,龙渊国大军往孤月国边界进犯。”

袭音拿茶杯的手一顿。

官员惊呼!

钟北尧心细如发看在眼里,吊儿郎当笑的耐人玩味:“哦哟,看来是为夫的兄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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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还没个青梅竹马!

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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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权贵人家正妻与侧室,往好听里说,是以姐妹相称。

那一国之女帝,“皇后”与“皇卿”,可不就以兄弟相称吗!

要细论起谁排前,谁排后,钟北尧方才竟真滑天下之大稽的推测了下。

袭音眉头轻皱,神领意得,没搭理钟北尧明目张胆的挖苦,问守卫:“龙渊大军到达孤月国城门还需多久?”

守卫道:“回陛下,至少六个时辰。”

算来,那就是她离开苪国,战虚明等同差不多立即撤兵收帐了。

主动跟苪国认输?

放了许澄意跟温玉?

从袭音听说他战虚明起,就从不打败仗。

如今匆匆追随自己来到苪国所谓何意?

总不成,灭孤月国比灭苪国更迫不及待吧!

也对,战虚明跟大傻子似的被失忆的她白占了三年便宜,不共戴天的奇耻大辱相比被苪国蒙骗利用,前者应该更可恨。

平静问道:“他带了多少兵马?”

“回陛下,约五十万。”

五十万,相比曾经国富民强的龙渊国,短短三年,损失竟然过了半。

而她,又何尝不是。

“孤月现在能凑多少兵马?”

提起这个,守卫额间多了几分细汗:“回陛下,时间仓促,眼前将士不足五千,好在全是精骑。”

五千。

顶多够守个密道。

若想招齐残余旧部,恐怕至少十多日。

眼前,肯定是等不及。

“陛下打算以卵击石?”钟北尧有一点好处,公私分的很开。但凡称袭音为陛下,那就是打算正经八百的谈正事了。

“钟爱卿有好办法?”袭音下意识也谨严起来。

“安知为夫那兄弟,不是来认亲的?”钟北尧下颌冲着袭音小腹一暗示,认真不过三秒,迫在眉睫的事,愣是让打算洗耳恭听的三十多名官员满脸铁青。

“钟!北!尧!”袭音咬牙切齿。

“叫为夫作甚?”钟北尧对她就没有忌惮过。

不过,说起孩子。

官员,起先因为袭音过渡消瘦,又加上披风遮拦,逃命要紧,没有过多注意。如今经钟北尧这么堂而皇之的一提醒,密道里直接炸了顶。

都明白了袭音腹中的孩子爹是谁。

迅速分了两派:孩子万万不可留;孩子可留下做质。

在耳膜快要废掉的唠叨中。

“行了!”

袭音除了有伤在身,体力本就不支,当下又被吵到脑袋嗡嗡作响。

众人一静。

“孤,会给卿们一个交代。”说完,撑起身子出了密道。

果决的没有一丝犹豫。

在官员不知袭音到底给个什么交代,无一人敢跟去的焦灼中。钟北尧敛下唇角,不明意味,看似压根儿不在意的闭上了眼。

孤月皇城之外。

战虚明带着军队赶到。

终归不如独身一人,毫无顾虑的更快些。

环视满天星斗,深夜也遮不住的百卉含英,轻嗅着空气中飘荡的鲜花香甜,耳边听着细水长流。莫名的,一路赶来的心烦意乱、愁肠百结,在此刻,风平浪静下来。

原来,此处就是袭音长大的地方。

齐冲问询战虚明:“圣上,是否强攻助孤月一臂之力?”

一路上,战虚明通过斥候,并未间断有关孤月国的消息,虽然其内暂时无法探知的更加详细,但通过孤月全城森严戒备可以确定,袭音不仅回了孤月,还是正大光明回的。愣是凭一己之力,苪国监管孤月之人,彻底大乱。

她果然恢复了记忆。

恢复成了曾经无所畏惧,飞扬跋扈,嚣张狂妄,走到哪里都让人如临大敌的显眼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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